凤远一步一步靠近,手中的剑也慢慢成型。
“湮世!”
“是湮世啊。”
听着耳边的嘈杂,凤远勾出一抹冷笑。
“湮世,现在在你手里。你可以自戕了,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见凤远手持湮世,在场的众人更是议论纷纷。
“那日鬼军临门,你不害怕吗?”在这喧哗里,姜应偲的询问显得更加微不足道。
“我?”宋竹君抬头看向姜应偲。
“不然我问谁?”姜应偲此言一出,孟蝶装作不经意的看了姜应偲一眼。
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萧风语悄悄转过了头。
“我怎么会被吓到?姜公子可能不知道,我在外流浪了三年。”
姜应偲听着宋竹君淡如白水的声音,不禁开口问:“人间比鬼城更不如吗?”
宋竹君想了想,摇了摇头,才缓缓开口:“不如。”
说罢也不等姜应偲有什么反应,歪头看了看沐晚晚,将目光投向了场中。
“湮世是她召唤出来的,又不是我,自然应该她自戕,怎么轮得到我?”
那人刚说完,凤远便是一笑。
“那如今我也能召出湮世,我是不是也应该如你所愿,自戕了去。”
那人磕磕巴巴的开口,可零星的音节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凑不出来。
凤远是人人称颂的断尘仙君,与沐晚晚不同。
虽说沐晚晚是寒魄真人的首徒,但说到底在这修仙界还是籍籍无名,就算师父疼爱又有几分呢?凤远就不一样了,年少成名,又是太衍宫的首徒,要招惹的确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那人本来是想要出个风头,可如今一看这情形,难免有几分骑虎难下的意思。
“师父.”那人转身朝着大道门的掌门看去。
符怀英往前一步,淡淡开口:“祸从口出,你可得好好长长记性。”这话说完,又朝着凤远开口:“凤公子大人有大量,今后我定会好生教导师弟师妹。”
凤远瞥了一眼符怀英,淡淡开口:“便是有你这样的师兄,才能有他们这样的师弟师妹。”
这话一出,就连一旁的大道门掌门也有些不好意思。
这不等于在说,有他们这样的师父,才有这样的徒弟吗。
“远儿,别闹了。”眼见气氛渐渐肃静,镜深慵懒开口道。
凤远看了一眼镜深,缓缓收起了茫茫,冰冷的目光在那弟子身上巡睃了一圈。
那弟子默默打了个抖,抱紧了双臂,赶忙跑到了自家师父师兄身后。
“让各位见笑了,实在是我这徒弟刚刚在鬼城被鬼王所伤,远儿有些控制不住心绪。太衍宫人人都知道,远儿与我这徒儿私交甚笃,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都看在眼里。这一时失态,还望各位谅解。”镜深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凤远也像是为了验证这一点一样,走到宋竹君身边又将沐晚晚揽入怀中。
“镜深,你这徒儿果真”开口的是昙华宗的惠誉方丈,镜深错了错身子,将沐晚晚如今狼狈的样子展露无遗。
“阿弥陀佛,若是如此,我们聚在此处商讨怎么惩罚沐姑娘,真是不应该。”惠誉方丈痛心疾首。
见状宋望往出迈了一步。
“宋某不才,愿意为沐姑娘诊治。”
镜深一笑:“我可不敢让宋掌门诊治,非是不信宋掌门,实在是经过竹君姑娘那一遭.若是一个不小心,晚晚落下什么重疾,先不说我,就是远儿风语他们,想来也是悲痛欲绝的。”
宋望如何听不出来镜深的言外之意,目光在宋竹君身上看了又看,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宋竹君故意将头别向一边。
“他们太衍宫的,嘴真是一个赛一个厉害。徒弟不出面了,还有师父。专门往别人痛处捅,你好好学学。”柳闻愔头偏向自家哥哥,小声说道。
萧风语转头看了看柳闻愔,依旧是熟悉的桃红色衣服,穿在她身上却不俗。看着柳闻愔脸上狡黠的笑,萧风语淡淡开口:“你哥哥那脑子,可能一辈子都学不会。”
柳闻笛听罢哪里还能忍,还没开口便听到自己妹妹的声音。
“还真是一个赛一个会戳人肺管子,我哥哥虽然算不得怎么聪明,但这么多年你都没赢过他,还好意思说他。”
柳闻笛听着自家妹妹维护自己,只觉得心里一阵熨帖只是话风越来越不对。
想了想妹妹难得为自己出气,忍了。
萧风语会序也感觉自己这话说的不对,赶忙开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柳闻愔见萧风语着急解释得样子,忍不住就笑了:“我当然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就你和我哥那点恩恩怨怨,柳闻笛说了太多遍了,耳朵都起茧子了,我逗你的。说出去谁信啊,你们太衍宫的这么会损人,到头来这么容易被骗。”
萧风语看了看柳闻愔,无奈转头。
“柳闻笛?!柳闻愔,你胆子大啦!”
柳闻愔笑了笑,一闪身躲过自家哥哥,便往宋竹君那边靠去。
宋竹君刚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便被人抓住了胳膊。
“柳姑娘。”
柳闻愔笑了笑:“看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