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护一笑:“谁说姑娘家就不是花了。”
沐晚晚点头深以为然。
“那还不快走,他们都将我俩抛出两里地了。”
苏护一看,果然众人已经转身离去。
看了看沐晚晚道:“那不至于,不过我得赶快了。”
说完苏护变小跑跟上了前面的怀玉,沐晚晚一笑。
她抬脚欲走,冷不防回头,见看到了凤远。
与往日不同,风远穿了一袭藏蓝色衣衫,沐晚晚看他时,调整低头摆弄着宽大的袖子。
“你怎么出来的这样迟?”
凤远的目光从自己的大袖上挪了下来,看向沐晚晚。先是咳了几声,才淡淡开口:“这大袖上有一处抽丝了,我看着不是很舒服。在屋里纠结了半天要不要穿这个。”
说着凤远还将袖子摆开,让沐晚晚看。
沐晚晚凑近果然看见一根细细的丝线裸露在外。
“要凑很近才能看出来,不过你穿这个颜色不好看。”
凤远甩袖将手背在了身后:“还不是昨日风语买来的。”
沐晚晚一笑,跟上了凤远的脚步。
许是来的太早,街上虽站满了人,游街却还没有开始。
沐晚晚转身去街边的小摊上买了两笼包子。
只是包子还没吃两口,就被尖叫声打破了。
声音离他们很近,沐晚晚尚还没有什么反应,其余众人就已经冲上前去。
她只能端着小笼包子,一边追,一边躲开人群。
等她跟着进去之后,却发现这个地方——
她曾来过的。
这熟悉的红丝彩线,熟悉的锦绣绫罗,无不昭示着这里是她梦境里的绣楼。
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起了那句‘郎君’,沐晚晚赶忙甩头,企图用这种方式将那荒唐的念头甩出去。
只是越跟着上前,沐晚晚那不祥的预感就越浓烈。
还是顶层的绣楼,只不过屋子和梦境中不一样。
此刻那屋子外已经站满了人,断断续续的哭声穿过人群,传到沐晚晚耳中。
沐晚晚将小笼包子塞到苏护手里,慢慢拨开人群走了进去。
沐晚晚将嘴里的包子咽了下去,萧风语和凤远此刻正站在屋子正中。顺着他们的目光往下,就看见一个女子,衣着单薄的躺在地上。而她的腹部已经被捅穿了,血流了一地,将地板的缝隙都染红了。
抱着那女子的老妪,此刻正在哭着申诉。
“就是他啊,就是他昨天晚上来找了阿元,连身上的衣服都一样啊!”
被指着的凤远眼里没有半分情绪,只带着一片冰冷望着大声哭诉的老妪。
萧风语欲上前张口说话却被凤远拦了下来。
老妪见状声音更大了:“天刚蒙蒙亮我见他从阿元房里出来,也没有多想。可等我转身回来准备叫阿元,就看到阿元倒在地上。我苦命的阿元,只是喜欢这位公子,可公子为何要对阿元痛下杀手啊!你与阿元不是情投意合吗?”
凤远咳嗽了两声,身形微晃。萧风语伸手扶了一下,沐晚晚看向凤远,除了咳嗽眼眶微红以外,没有任何情绪,他就站在那里,不开口说话,也不为自己辩解。
此时苏护似是也觉察出不对劲,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包子。
他身后跟着姜应偲,沐晚晚看了姜应偲一眼。
又对着苏护道:“早饭就吃三个包子?”
苏护笑了笑,又捏起一个来:“没来得及拿呢。”
只是看到了面前的场景,苏护慢慢将捏起的包子放了回去。
见凤远一直没有反应,老妪拿出了一根藏蓝色丝线,很细很细,不注意看甚至看不出来。
“这锦云丝是我们彩衣镇的招牌,别处可寻不着。藏蓝色的锦云丝更是难得,用藏蓝色锦云丝做的衣服,这偌大的彩衣镇也只有这一件。这是我在阿元屋里的盆栽上看见的,你这衣服上有一处一定有抽丝。”
沐晚晚的神色此刻才凝重起来,她看向凤远。
凤远神色未变,只是咳嗽似乎又严重了些。
姜应偲此刻站了出来,连萧风语的眼色都不顾,直接开口:“我就说这凤远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这不...”
沐晚晚拿着已经凉了的肉包子堵住了姜应偲的嘴。
沐晚晚拍了拍手:“你可闭上你的嘴吧。”
被姜应偲这么一闹,堵着门的百姓七嘴八舌的开始了。
“没想到这仪表堂堂的公子,背地里竟然是这么猪狗不如的东西。”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各位,这就是什么?这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
“不能放过他,就算他是修士也不行!”
“杀了他,杀了他!”
眼见着群情激愤,沐晚晚往前走了几步。
“诸位!诸位!冷静!冷静!”
可是如今群情激愤的百姓哪里听得进去这话,沐晚晚当即抽出了承烟。
“都闭嘴!吵到我了!都听我说!”
四周一片寂静,沐晚晚顺势开口:“昨晚,是我和他在一起。我作证,这老妪说他来绣楼的时候,他正在房间里与我谈心。”
这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