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早课过后,沐晚晚享受到了苏护上次的待遇,差别是她比苏护还要再多半个时辰。
“就是她吧。”
“是她,是她。”
“哎呀,不就是拿了承烟吗?竟然连早课都敢迟了。”
“可不是,要出风头也不是这么出的呀。”
“就是就是,她不会真以为自己拿了承烟,就能为所欲为了吧。”
“依我看呐,她便是拿了神兵,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更何况,她还自大到左手使剑。”
沐晚晚听着他们说这话,只是低头微微一笑。
凤远如往常捡了自己的外衫,停了停,才朝着沐晚晚走来。
“今日怎么迟了?”
沐晚晚瘪了瘪嘴:“我忘了今日还有晨课。”
凤远笑笑:“我猜就是。”
然后,凤远就站在了沐晚晚身边。
沐晚晚见他没有走,开口问道:“你不回去?”
凤远想了想:“我总要看着你把这罚受完咯。”
沐晚晚无奈开口:“上次苏护受罚,没见你在旁边看着。”
凤远笑了笑:“你不一样,你如今拿着承烟,指不定就...跑了?”
“我不是那种人。”
凤远道:“我知道啊,但别人不知道。”
沐晚晚没再说话,专心扎起了马步。
“别人这么说,你就没有一点难受?”
沐晚晚想了想,自己在空界这种事情遭遇的并不算少。
“人嘛,总要为自己不如别人找些借口,免得自己心里太过难受。再说今日他们也只是说我傲慢而已。听听就过去了,真要计较,怕是他们笑的更欢了。”
凤远笑了笑,又抬头看了看太阳:“就是怕他们之后说的更为严重。”似是觉得自己这话说的不妥,又拿出水袋问道:“要喝水吗?”
沐晚晚摇了摇头:“可别。哦,对了,师父准备给我挖个池子种莲花,你的青莲居那么多,你应该有经验吧。”
凤远看了看她,开口无波无澜:“可能要让你失望了,那是五师叔帮忙种的,我没管过。”
沐晚晚想了想:“行吧,那我回头找五师叔讨教。”
烈日当空照着,沐晚晚额头的汗掉在地上很快就被蒸发干。此时的凤远就坐在不远处的树下看着她,树影斑驳着他脸上的光影。
透过树影的阳光,将他眼里的冷揉碎开来。沐晚晚不由得想到了蓝花楹下的那双眼睛。
她不禁开口问道:“凤远,你听过剑炉里那柄邪剑的传说吗?”
茫茫一听这话,又从识海里蹿了出来。
“你怎么也邪剑邪剑的叫。”
凤远叹了口气,眼上红色的小痣闪过了一瞬。
“师祖说,那柄剑叫湮世。曾经也是跟着魔神风光过的神兵,但自从千年前被封进剑炉,就再没了消息。你突然问起,是在剑炉里见过它了?”
沐晚晚道:“我只是出来时听他们说了一嘴,他们只说是邪剑,我就有些好奇。就想问你知不知道,没想到你还真知道。”
凤远一笑:“藏经阁的书里有记载,只不过关于它的也就一行字。”
沐晚晚看了看身边的日晷:“时间到了。”
凤远瞟了一眼:“还真是,那请沐师妹回吧,不要忘了午课和晚课。”
沐晚晚召出承烟和凤远一同下了山。
回晚云峰的路上,沐晚晚在识海里问茫茫:“你不是说你也就三百年没出剑炉吗?”
茫茫翻了个白眼道:“我每天数着滴漏过日子,说是三百年就是三百年!”
承烟也搭了腔:“那人确实在三百年前来过一次,我那时候也被他带走了。”
沐晚晚又问:“那你三百年前的记忆还有吗?”
茫茫皱了皱眉头:“还有个屁,我只记得自己出去过!那卑鄙小人定是将我的记忆全部抹除了!”
沐晚晚正欲开口问承烟,承烟道:“您不用问了,我记得,但我三百年前的记忆也和幻境一样,被下了禁制。”
顿了顿又道:“便是你,如今作为我的主人,也是解不开的。”
沐晚晚顿时歇了再问的心思。
晚云峰上叮叮当当的日子还在继续,等到半月后。
沐晚晚看着小池塘的几朵盛开的莲花,不禁开口问了:“五师叔?你这是从哪里挖的莲花,便是我这内行人,也知道现在不是种莲花的时候。”
翠芜真人将沐晚晚拉到一边,小声开口:“远儿听说你要种,特意过来和我说,让我去他的青莲居挖来的。你放心,这小池塘,我也用了和远儿那一样的术法,你这莲花定能长得极好。”
沐晚晚笑了笑没有说话。
翠芜真人却停不住:“你师父还给你准备了惊喜,我数着时间,想来也是这两天了。三师姐,还从未这样待过人。”
沐晚晚笑了笑:“那当然了,我是师父放在心尖上疼的人,就和她的女儿一样,旁人可比不得我。”
“在说什么?”
沐晚晚回头就见一袭黑衣的镜深。
“师父!”
翠芜开口道:“师姐,这小池塘我挖好了,你答应给我的灵石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