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走后,王爷便上书申请正式退休,皇帝很快就批准了。
而从奏章被批准的那日起,王爷便不再出门,将王府所有的事务都交由景清处理。自己则搬到了王妃曾经住过的院子,每日坐在王妃曾经坐过的蒲团上礼佛念经。
景清看着父亲如此,真不知是是喜还是忧。
花妍安慰道:“父王以这种方式怀念母妃,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从此以后,心中有了寄托。”
景清看着坐在蒲团上,一边念经一边转动佛珠的父亲,与花妍慢慢退出了佛堂。
从佛堂出来之后,花妍说起了苏侧妃离开的事情。
花妍道:“这些日子一直忙于母妃的后事,也没有合适的时机,我便没告诉你。”
景清道:“无妨,离开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花妍想了想,道:“也是。”
花妍又道:“嬷嬷明日便要回老家了,我已经让管家准备了一份厚礼,赠予嬷嬷。”
景清道:“嬷嬷与母妃感情十分深厚,这是应该的,还要多谢你想的这么周到。”
花妍道:“我们是夫妻,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
景清牵起花妍的手,两人并肩回到了花妍的院子。
这几日景清不吃不喝也不睡,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可是躺在床上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脑子里就像一团乱麻一样。
花妍轻轻的握住景清的手。
景清感受着花妍手心传来的温暖,心中的悲恸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流而出,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花妍将景清抱在自己怀中,自己得眼泪也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流下。
直到外面三更鼓响,两人才渐渐止住哭声,沉沉睡去。
第二日,两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因为景清还在孝期,所以不用上朝。
景清与花妍四目相对,良久,又相视一笑。
“外面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花妍道。
“嗯······”景清鼻音浓浓的回道。
“自我嫁入王府以来,还从未见过世子赖床。”花妍笑道。
“从不赖床的人,今天也想赖一回床。”
花妍呵呵的笑起来,接着说道“每天醒来,床上都只有我一人,突然一睁眼就能看见你,感觉好像不真实一样。”
“不真实?”
“嗯。”花妍道。
景清握住花妍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
“现在觉的真实了么?”景清笑道。
花妍灿然一笑,“如果每天早上醒来,都能像今天早上一样,一睁眼就能看到世子就好了!”
“至少这一段时间可以。”景清一边说,一边摩挲着花妍的手。
这样静谧相处的时刻,已经好久不曾有过了。
两人都十分珍惜这安闲地时光。
直到日头开始西斜,两人实在饿得受不了了,这才起身。
小眉在门外不住的来回踱步,已经急得快冒烟了,可是又不敢敲门打扰,只能干跺脚。
听到花妍的声音,小眉赶紧带着梳洗工具进去,侍候花妍梳洗。
景清不惯他人服侍,自行穿衣梳洗。
待两人都梳洗完毕,小眉吩咐厨房上菜。
因为孝期,所以全是素食。
两人虽然饿极,可是也没有多少胃口,只随意吃了一些。
随后,景清牵着花妍的手,去了书房。
花妍还是坐在榻上看书,景清则坐在书桌前面看书,看书看的久了,两人就去外面走一会儿,或者交流一下书中的内容,有时候两人对于书中内容的见解还会出现分歧,甚至争论。
不过,所有的争论,最后都会被景清的吻给化解。
时光安闲而美好。
可是这种舒适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一则消息,彻底打破了王府的平静。
那日,两人照常在书房中看书,林跃匆匆赶来,对景清说有要事禀奏。
景清问:“何事?”
林跃并未回答,而是瞥了一眼在榻上看书的花妍。
花妍察觉到林跃的目光,随即向景清说道:“小眉回去拿乌龙茶,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不知躲在哪偷懒的,我回去看看。”说罢,将书合起来放在床上,便起身往外走。
景清拿起自己的貂皮大衣给花妍披上,说道:“外面冷,穿上再走。”
花妍微微一笑,走出屋子。
直到看见花妍走出院子,林跃这才说道:“世子,不好了!”
“你如此惊慌,到底发生了何事?”景清问。
“昨晚皇后与大皇子控制了禁军,逼皇上立大皇子为太子,皇上大怒,坚决不允。二人便将皇上软禁,皇上一时急火攻心,以致中风而口不能言。接着皇后便以皇上名义传诏,立大皇子为太子,并宣布三皇子与花丞相谋反,将三皇子与花丞相一家连夜下入大狱,择日处斩,花贵妃被降为贵人,被幽禁在冷宫之中。”林跃一口气说完。
景清握紧拳头,一拳砸向桌子,砚台里的墨都被震了出来。
林跃又道:“昨日没有一点动静,大臣们也是今日上早朝的时候才知道的,有几个御史仗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