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心中一沉,沉默片刻,说道:“此事,我竟不知。”
张御医一惊:“王爷竟然不知,不知世子是否知晓此事?”
景清眼圈通红的说道:“若是我知晓,即使母妃不愿意,也必定逼着母妃将药喝了。”
王爷道:“张御医,王妃的病可还有救?”
半晌,张御医抚了抚花白的胡须说道:“我重新开了张方子,目前先按照这个方子调理着,若是能熬过这个冬天,身体会越来越好,若是熬不过这个冬天,王爷就要早做准备了。”
听闻此话,王爷后退几步,险些摔倒。
景清忙上前扶住。
花妍听闻此事,俱是心惊,于是眼泪复又落下,小眉在旁搀扶着花妍,唯恐花妍伤心,有个三长两短。
张御医见状,又道:“还请王爷与世子、世子妃保重身体,若是能访得名医,彻底根除病根,也未尝没有可能。”
王爷道:“该如何访得?”
张御医道:“不若全天下张贴告示,聘请名医,只要能治得王妃病症,便予以重赏。”
王爷道:“正是。”
张御医道:“王爷要是没有别的吩咐,那么老臣就告辞了。”
“张御医慢走。”王爷又吩咐管家道:“去送送张御医。”
张御医即随管家出去。
王爷又对身边的侍卫说道:“吩咐下去,张贴榜单,遍寻名医,只要能治得王妃病症者,皆有重赏。”
侍从领命而去。
王爷与景清、花妍正要往房里走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柳嬷嬷出来了。
景清即刻问道:“嬷嬷,我母妃怎么样了?”
柳嬷嬷道:“回世子,王妃已经醒了。”
众人一听,立刻抬步往屋里去。
柳嬷嬷拦住众人说道:“王妃现在还很虚弱,说不想见任何人,请王爷、世子与世子妃先回去吧,等过几日,王妃养好精神再来探望。”
王爷怒目圆睁,喝道:“让开!”
柳嬷嬷纹丝不动的说道:“王爷要是硬闯,老奴自是拦不住,只是王妃现在十分虚弱,再也经不起一点刺激,若是王爷还有一点点怜惜王妃的心意,还请王爷先回去,改日再来探望。”
柳嬷嬷一番话说完,王爷瞬间没了气焰,眼神中充满各种复杂的情感,片刻之后,说道:“照顾好王妃。”便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景清对柳嬷嬷说道:“嬷嬷,让我进去看一眼,只要看到母妃安好,我绝不多做停留。”
柳嬷嬷叹口气道:“世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自然也是疼惜世子的,只是王妃现在不想见任何人,只想一个人静静,世子还是请回吧。”
花妍梨花带雨的说道:“嬷嬷,就让我们进去看一眼吧。”
柳嬷嬷看着花妍满是泪痕的小脸,语重心长的说道:“世子妃的孝心,老奴知道,王妃现在的情况适宜静养,等过几日,王妃的精神好一点,世子妃再来探望吧。”
二人见柳嬷嬷态度坚决,知是没有希望了,只能作罢。
柳嬷嬷看着景清与花妍离去的身影,叹息一声,随后进了屋子。
王妃已经醒了,门外的谈话自然也都听见了。
柳嬷嬷走到床边,流泪道:“这几年,老奴总是劝王妃吃药,可是王妃总也不听,故意糟蹋自己的身子,又说那些伤人的话,连世子都不与相见,现在这个样子,该如何是好,老奴·······”
王妃声音虚弱的说道:“嬷嬷,莫要如此说,不过是命罢了,我命该如此,谁都怪不得!”
柳嬷嬷将王妃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说道:“王妃莫要多说话,赶紧好生养养精神,都是老奴该死,惹王妃伤心,老奴只盼王妃能赶紧好起来,只要王妃能好起来,就是搭上老奴这条命,老奴也心甘情愿。”
王妃道:“嬷嬷·······别哭······”
柳嬷嬷赶紧拭干脸上的泪水,说道:“老奴不哭了,不哭了,王妃您快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
王妃也决神思疲乏,闭上眼睛,又沉沉睡去。
王爷回到书房之后,将书房里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什么名贵的古董、什么名贵的字画,都被碎成一堆,扔在地上。
而在墙上那张挂了几十年的山水画被撕毁之后,墙壁后面一片空白,只有固定宝剑的机关还在,宝剑却不知去向。
王爷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还是看到宝剑的踪影,大怒道:“来人呀!”
门外的侍卫随即冲进屋子,拱手道:“王爷有何吩咐?”
王爷怒道:“你们是怎么守卫的!连屋子里进了贼都不知道!”
侍卫连忙跪下,说道:“王爷,我等日夜在书房外守卫,别说盗贼,一个苍蝇都飞不进来,属下以项上人头担保,除了王爷与世子之外,绝无第三个人进入书房!”
王爷怒道:“还敢狡辩!要是没有贼人进入,墙上的珏铁宝剑难不成插翅飞了不成!”
侍卫只得说道:“属下·····属下真的不知宝剑何去。”
王爷怒道:“哼!死不承认,罪加一等,给我拉出去打!”
匆匆赶进来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