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继续带着么?”
“带着吧。”万一以后有别的用处呢,而且这三人也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反而还挺可怜的。同样为女子,这男女不平的年代,她对这样的姑娘家,总是有几分怜惜之心。
半个时辰后,队伍直接从襄州城出去。
已无任何牛马作为代步工具,河面是能行船只,可是已经干枯不已,只能走小船,而且还隔三差五就有尸体堵住,到时候还要下河打捞尸体。
如此还不如走旱路。
只是满地焦土,这尸体也是随处可见,尘土飞扬间,昏鸦嚎叫,处处皆是一派死寂。
这时候一只与众不同的鸟雀落在公孙无音的肩头,很快他便从鸟雀身上解下那精巧的竹筒,递到沈羡之身前,“是西南来的。”
夏侯瑾回信了,竟这般快?沈羡之忍不住朝那小黑鸟看去,的确是夏侯瑾豢养的,曾经她也没少见,只是没想到这小东西居然飞得这样快速。
一面接过信笺,有些意外,“夏侯翼后夏侯绯云都来江南了。”而且两人都是受命来赈灾的。
狗皇帝这又是什么把戏?还要小心防备南海王是几个意思?
第140章
这会儿还是早晨,可连续干旱之下,这空气里让人无法捕捉到半缕属于该有的清新,而且又有那蝗虫飞过,莫说是什么树枝草叶,便是那树皮也被啃得干干净净,目光所扫过之处,没有半点生机。
甚至还有被昏鸦啃噬过的尸体,如今只剩下一堆堆白骨,人间地狱只怕也是莫过于此了。
这便是天灾。
可是于沈羡之所看,明明不至于走到这一步的,这些枉然丢掉性命的老百姓,都是因为朝廷不作为的缘故。
朝廷和地方藩王之间的较量,将这些无辜的老百姓作为赌注,使得这些地方官员越发为所欲为,枉然害死了这么多人。
这一刻沈羡之觉得,那些权贵们不但该死,而且更应该千刀万剐才对。
她将信笺撕碎,刚摊开手心,便被那干燥的风给吹散,瞬间没了踪影可寻。“朝廷到底要做什么?”要说他们不在意这江南之灾,可是却派了两位皇子亲自来。
可要说在意,这两位皇子轻装而来,连半粒粮食都没有,他们打算拿什么来赈灾?放自己的血么?
不是她要阴谋论,而是夏侯瑾又提醒要小心那南海王,加上这狗皇帝对他这些亲儿子们也几乎都是作棋子用的。
所以她甚至想,莫不是这两位皇子是他手里的弃子?不然的话,单枪匹马让他们来江南送死么?
如果这个时候,夏侯翼和夏侯绯云就算是被南海王抓了去,只怕狗皇帝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更别说这两人能起到什么威胁作用了。
一面想起这狗皇帝面上最疼爱的看似是十七夏侯巽,但夏侯巽又只是挡箭牌,前世也看过不少宫斗文,一般最后继承大统的男主角基本就是分为那么几类了。
要么就是暗里韬光养晦,明面做个闲散人,或是丝毫不在意自己名声怎样的闲散皇子;要么就是从小多灾多难,最后成功登基。
不然就是看似皇帝不喜,无人搭理无人关注的小可怜,但实际上是皇帝最爱的女人生的儿子,心尖尖,老爹支配着其他的儿子们窝里斗,专门替他清扫登上皇位的道路。
当然了,这种也不算什么,毕竟中间跟皇帝多多少少是会有些摩擦误会,运气最好的是那种躺赢的,真的在皇帝心里都想不起这个儿子的存在,可最后自己的诸位王兄们相互残杀,就剩下他一个人……
所以,虽然这是现实,不是小说,但是想到这狗皇帝的迷惑操作,沈羡之便忍不住朝那高月问,“这宫里,哪位娘娘最受宠?”末了又补了一句,“德妃不算。”
高月公主不明所以,不晓得沈羡之怎么忽然问起这个?还有德妃为什么不算?“为何不能算德妃娘娘?”而且父皇对十七也极其偏爱。
没想到竟然听沈羡之反问道:“他要真宠爱十七,该是小心翼翼地将他保护起来,而不是让他得罪一个又一个人。至于为什么最宠爱德妃?你在宫里你难道不清楚么?除了德妃之外,如今这几宫娘娘身后,哪个没两把刷子?”再特别宠爱他们,那对方的尾巴岂不是要翘到天上去?
高月应该是第一次这样直白地听人对后宫之事评头论足,可是她竟然意外地发现,沈羡之说的好像也是那么一回事,如果父皇真的宠爱十七,不是该想办法让别的皇兄们对十七这个弟弟多照顾些么?可是如今细想起来,好像父皇没少给十七拉仇恨。
不过也不排除十七现在就在西南,与这沈羡之有些交情,沈羡之偏向他的可能性。
所以高月暂时也没有结论,只是顺着沈羡之的话说道:“如果不算德妃娘娘的话,那倒也看不出来,对谁特别好,都是一样的。”就比如,如果在母妃的宫中歇一晚后,他必然会去陪着贤妃用膳。
反正雨露均沾,也正是这样,谁也看不出来,父皇到底更喜欢谁多一些,是母妃所看养大的八皇兄,还是五皇兄。
又到底会立谁为储君。后宫里较量不止,朝堂上也因此拉扯不清。
至于大家为何没有将受宠的十七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