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羡之,将头别了过去,声音也低了几分,“因为他知道我爱慕你,若是真遇到危险,我会拼了命护你。”
这若是别的女子听到这样的话,只怕心中对于鹿修澜必然是感动又愧疚,偏她沈羡之不按照常理出牌,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我要是你的话,我才不来。”
鹿修澜也不意外,她会是这样的反应,甚至想若是她反而一脸娇羞地给自己说对不起,反而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个沈羡之了。但也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那你呢?”为何让自己跟着她?
他偷偷看了一眼沈羡之腰间那剑上挂着的剑穗,他可不认为是沈羡之要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啊,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为何自己没要夏侯瑾的人跟着,而是选择鹿修澜。这一点上,其实她也夏侯瑾是一样的,因为她觉得鹿修澜爱慕自己,在他这里秘密也就能保存得住了。
所以她选择鹿修澜随行,也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人,一样是在利用鹿修澜对自己的爱慕之心。于是干咳了一声,“那什么,其实你也知道了,夏侯瑾不大可能会病死,他武功也不错,能杀死他的人不多。”等自己改嫁有些不现实。
因此希望鹿修澜还是早点对自己变心的好。
鹿修澜听到这话,有些不高兴,口气也别扭起来,“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我又不影响你。”而且还能让她放心用自己,这样不好么?
沈羡之听罢,没再多言,毕竟这种事情总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三言两语,就能改变他的心意。
两人没再说话,走了半个时辰左右,越发不见了人烟,鹿修澜又戒备起来,“幸亏仪仗没跟咱们同行。”不然的话,若真遇到危险,自己和沈羡之反而要花心思保护他们。
沈羡之作为一教之主,也不可能就只带鹿修澜一个人去参加武林大会,那样太过于寒酸了些,所以她的仪仗自然在后面,不过那些人走的是官道,住的是官家驿站。
“是呢。”沈羡之应了声,却忽然勒紧了手中的缰绳,示意马儿停下来。
这一举动让鹿修澜一下又紧张起来,满身戒备地四处张望,“怎么了?”
几乎是他话音落下,前面原本无人的路上,此刻出现了两人,就好像专程在路中间等他们一样。
毕竟那中年男子双腿不良于行,坐在一辆轮椅上,但是整个人却是精神无比,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目光犹如电火一般。
身后的年轻人背后则背着一把长枪,这就有些意思了,江湖上混的人,不是刀就是剑,用长枪的人,很是容易给人一种是军队里的人的感觉。
这时候年轻人走了上来,朝着沈羡之抱拳行了一礼,“可借一步说话。”
沈羡之在他上前两步的那一瞬间,就立即感觉到了,直接将心中的惊讶脱口而出,“这些日子,就是你跟在我身后?”
可即便是如此,鹿修澜还是前先一步挡在了他的面前,“小心。”
那背着长枪的年轻人却像是没有把鹿修澜放在眼里一般,目光穿过他挡在前面的身影,直勾勾地看着沈羡之。
沈羡之倒是个果断人,没有半点犹豫就翻身下马,“好。”一面把缰绳递给意图跟着她一起去的鹿修澜,你在这里等我。
那口吻一点都不给鹿修澜拒绝的机会。
鹿修澜心急如焚,只是等他牵着马拴到路边的树上是,沈羡之已经和那一老一少不见了身影,急得他连忙越上旁边的树上,试图看得更远些。
这是这四周的树林茂密,压根就看不清楚他们的身影在何处,最终只能吊着一颗心焦虑地等着原地。
而此刻的沈羡之则和这一老一少到了一处小悬崖边上,轮椅上那中年男人是什么路数他不知道,但是对方气息如此沉稳,只怕非寻常之人。
这背着长枪的年轻人,只怕武功和自己也是不相上下的,所以如果对方真想要动手,沈羡之觉得自己想脱身可能有点难。
所以看到对方把自己引到此处后,忍不住朝着那炫耀边上走去,向下探了探,好像不算高,真掉下去应该不至于殒命。
一面转过身,正要询问对方有什么话要说,不想竟然见到那背着长枪的年轻人将轮椅上的中年人扶起来了。
而且两人正朝着她跪下。
这又是个什么操作?她瞪圆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两人,“你们这是?”
然她话才说出口,只听得那中年男子声音锵锵有力,“沈家麾下寒甲军黄字营主将谢东临参见二小姐!”
他双手抱拳,半跪在地上,因双腿受了伤,所以那半蹲起来的那一只腿一直发着颤。
而背着长枪的年轻人,则也跟着道:“天字营公孙无音参见二小姐!”
沈羡之有些瞠目结舌地看着地上这两人,着实被这寒甲军三个字震到了,不过也很快反应过来,示意那公孙无音,“你先扶他起来。”
“多谢二小姐!”那谢东临却是朝她重重一拜,然后才由着公孙无音扶起身来。
沈羡之万万没有想到,寒甲军当年居然还有人活下来了,她还以为全都葬身于那山腹之中了,所以看到这两人还是十分惊喜的。
不过更让她意外的是,这两人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