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大姐过一阵子出嫁了,明日便聚不到一处了。
所以便婉谢了夏侯瑜的好意。
而这个时候,落霞庄送银子来的人也到了。
平月秋这一阵子已经暗地里将白玉琉的首饰当了不少,也亏得都是非凡物,当一两件能撑几天,不然的话,这段日子还不晓得要如何熬过去。
起先他一律死当,也不敢总是在一家当铺里,后来生怕白玉琉发现,所以又改成了活当,这样银钱是少一些,但是想着等落霞庄的人来了之后,自己就抓紧给她把这些活当给赎回来,想来是不会被发现的。
这望眼欲穿,等啊等的终于在元宵将落霞庄的人给等来了。
来人是他父亲的心腹,叫做石髯客,满嘴的络腮胡子,一张脸上看过去,除了这一圈茂密的络腮胡之外,就是一双铜铃大眼,本又是个心狠手辣之人,所以无形中身上就自带着几分杀气,很是有震夜儿啼哭之效。
这不,他一进客栈,小二的便晓得不是凡辈,连忙迎上去,得知他找的是这平月秋,连忙给领着往上房里去。
平月秋见了他,自是激动不已,立即大步上前迎道:“石叔叔,您终于来了。”他生来,祖父就是武林盟主,落霞庄在这江湖上也一直大名鼎鼎,后来祖父去了,父亲也是武林盟主,而将来他势必也要继续做这武林盟主的。
可就他这堂堂未来的武林盟主,落霞庄的少庄主,这样的天骄之子,却在这穷苦落后的西南被人如此蹉跎羞辱,天晓得他这心里到底是有多少恨。
尤其是金家父子俩的背叛,更让他心痛无比,如今见了石髯客,也顾不得什么,只含恨地咬牙切齿道:“金家的事情,我爹知道了么?”
石髯客其实也没想到金家父子居然会背叛落霞庄,只觉得是庄主太过于仁慈,才养虎为患的,不过看着眼前的少庄主,自己进城后,就听人说了那姓温的隔三差五来骚扰于他,催促少庄主还钱,如此侮辱于人,石髯客单是想一想,也觉得愤怒。
先是安抚着平月秋:“金家的事情,庄主自然会料理,不可能就这样饶过了他们的。”不然往后众人岂不是有学有样?自己这一次亲自来,也正是为此。一面又道:“那姓温的着实欺人太甚,半点不曾将我们落霞庄放在眼里,月秋你放心,叔叔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平月秋听到这些话,那心里舒坦了不少,但头一件事情却是管石髯客要银子。
石髯客也没多问他要银子做什么,当即就给了,然后自己马不停蹄地去找温先生,一面让平月秋在客栈里等着,等自己给他讨回了公道,再去找金家父子俩这叛徒。
出了房门,这才想起来,“你小师叔呢?”他皱起眉头,别又是一头白眼狼吧?
平月秋有些尴尬,“他,他找了一份差事,您是晓得的,我们身无分文,所以……”主要那第五兆恒隔三差五也来给他送些银钱。
石髯客听罢,却是眉头皱成了一团,“要不是他这个没用的东西,岂会有现在天债?还这般作践自己,去做那些低贱的活,半点不为落霞庄考虑。”
骂了一顿,方去找温言了。
他这一走,平月秋忙去找白玉琉,只说出门去办点事情,晚些给她惊喜。
白玉琉不多想,只满怀期待地等着,却不晓得那平月秋是去赎她那些被偷偷挡掉的首饰。
而这石髯客,自己带着七八个人,在他看来,那都是落霞庄一等一的侍卫,身手不在金峥之下。
他这一次带了这么多高手来,目标也很明确,银子是不可能给银子的,但是温言手里的欠单,必然是要给拿回来。
还要温言给少庄主三跪九叩道歉,不然此事是没完的。
这样杀气腾腾而来,却不知晓他们自打进入西南之后,展元家两个小子手下的人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温言虽没与这石髯客接触过,但也听说过他的行事作风,因此今天还早些吃了元宵,然后在赌坊里等着。
这不,他刚来没多会儿,也就是喝了半盏茶,跟着赌坊里的熟客们闲聊了几句,这石髯客就带着人来了,一脚狠狠地踹开房门,好不威风,人还未到声音先至:“姓温的小儿,给你家石爷爷出来!胆敢耍这等下三滥手段陷害我们少庄主,真当我们落霞庄无人了么?”
温言看着那被他踹坏了的门,只朝身后的入画使了个眼神,入画立即拨动着手里小算盘,“放心,记着呢。”
温言未语,倒是一个声音从角落里响起来:“石土匪,你这倒是好笑了,那日众目睽睽之下,谁拿刀架在那白姑娘的脖子上了,非得叫她自不量力下这么大的赌注?”
石髯客听到这声音,就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寻声望过去,只见竟然是关无忧。
这关无忧虽是一介散人,但年轻之时,便已经混出了名头来,所以在江湖上,很是受一部份年轻人追捧。
只是他怎么在这里,还替这姓温的小子说起好话?
然还没等石髯客回话,另外一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哎呀,关兄还不知道么?听说第一次这落霞庄少庄主写信回去,将一切罪过矛头都指向那金家的小子,害得金堂主愧疚难当,变卖了家产亲自来这浔州城赎人,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