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如此,厉容森是必死无疑。”媚蝶说道。
“安颜,你该死心了,没有办法可以救他的。”灵仙叹气道,她正是知道无法可救,却也知道安颜过于执念,才说有法子。也是希望她可以在这一路上放下。
但安颜可不是这样想的,她说:“我不会放弃的,我就是要试一试。否则我会后悔,不尽我最大的力量去做,我是不会甘心的。”
“哎……”灵仙说完就不在出声了,而那条手链也不在散发出光芒。
安颜又对宴清秋和媚蝶说:“你们都回去吧,不用在这里陪我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我绝不走,除非你跟我们一块回去。”宴清秋坚定自己的想法,他也是任何人都劝不动的。
媚蝶也是这样的意思,说:“安颜,经过这一路,我已经拿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了,我们生死与共多日,我也不会放弃你的。”
“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这事情没那么容易。”
“安颜,一个月之内不回去,厉容森也是要死的。”宴清秋提醒她这件事情。
“我知道,我知道的。”安颜微微点头。
媚蝶也是不自禁叹了一口气,她说:“这事情好麻烦,这要怎么打开他的心结,到底该怎么做呢。”
“都说病好治,心难医。”宴清秋说。
安颜也知道这个道理,她说:“今天大家也都累了,早些休息吧,我明日在想办法。”
媚蝶说:“我同你一个屋。”
“行,那就一起到床上去睡吧,反正大家都是女人。”安颜也不在推却了,示意媚蝶先去梳洗一番。
但这一夜,安颜根本就睡不着,她一直在想怎么解开暗月界主的心结。
夜深之时,忽然听到有人在大喊,声音听上去悲惨的很,将媚蝶给吓醒了,她说:“这是什么怪物啊,叫得这么痛苦,听着又好像是人在叫啊。”
安颜蹙眉,她穿上衣服后出门去看,且见宴清秋也从屋子里出来了,他说:“安颜,你可小心些,还是留在这里吧。”
“没事,我出去瞧瞧,不会是来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吧。”安颜说着就跑出去看。
这园子其实并不大的,没几步路就到了之前去过的高楼,而暗月界主正是在高楼里歇息,他不知怎么了,一直在叫喊,底下又有许多的下人来来回回的走动着。
安颜再往前去,发现黑袍男子走过来,他说:“不必惊慌,暗主做恶梦便是如此。”
悲凄嘶喊的声音依旧在,一声比一声痛苦,就好像是一头怪兽受了很严重的伤,却又没办法治疗。
“我是大夫,我可以治病,让我上去看看。”安颜说。
“不必了。暗主醒过来之后自然就会好的。”黑袍男子依旧拦住安颜。
安颜诧异,她说:“你应该对你家界主忠心耿耿吧,我说了我可以医治,你为何不让我上去瞧?”
“界主不是病,只是做梦。”黑袍男子复言,又说,“一会就好了。”
安颜是可以动用武力的,但她认为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因此也不在强求,先回去自己的院落。但耳边却听见那阵悲苦声越来越重。
所谓医者仁心,安颜觉得不上去瞧瞧是不行的。
宴清秋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媚蝶也是感觉很稀奇,问安颜:“是谁在叫,安颜你看到了嘛?”
“是暗月界主,他像是有什么大病似的。”安颜告诉她,又讲,“我原想上去看看他,但是那个黑袍男子不让我去。”
“这倒是奇怪了,你的医术如此高明,反倒应该请你上去瞧瞧,你也该自夸两句。”宴清秋说。
“我说了,但他只让我走。”安颜也很疑惑。
且这时,正有一个婢女走过来同她们说话,讲:“相主说了,你们眼下就可收拾好,早些一道出城去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安颜问她。
“这是相主的意思。”
“相主就是那个穿黑袍的男人嘛?”安颜又问她。
那婢女点头,说:“正是了。”
“你们界主是怎么回事,他时常的这样嘛?”宴清秋也不过是好奇之心。
但那婢女倒是认认真真的回答着,说:“并不是的,只是近月来这般,而且越来越频繁,想必是活不久了,暗月界是要移主了。”
“那由谁来当新一届的界主呢?”媚蝶也问她。
“这……”那婢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你们是外城人,何必要知道我们这里的事情呢。”
宴清秋说:“你想要什么好处,我们给你便是,无非就是想知道,与你也没什么坏处。”
那婢女不再说话,转身就要走,却被媚蝶给拦住了,她指着宴清秋说道:“哎,这位小姑娘,你瞧瞧我们这位西城的副城主生的怎么样呀?”
“什么?”婢女往宴清秋那里看了一眼,而后就低下头去,说,“挺好看的。”
“他方才对我说还缺个媳妇,想从这里领一个回去呢。”媚蝶说道。
宴清秋蹙眉,一副要打媚蝶的样子。但是为了探听出消息只能忍下了,又跟着说:“你也长得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