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她替自己治病,心中总是感激的。何况眼下又不拿她当情敌看,自然又多了几分和气。
“也没什么,就是想知道有没有用。”安颜漫不经心的问,又往媚蝶那里看过去,说,“你跟这只蝴蝶最熟,应该能够驱动他吧。”
“这自然是没话的,我养她这么久了,是只野狼都喂熟了。何况我连用了三年的鲜血养她,自然非同一般的。”媚蝶在说这话时带着些得意。
安颜低眸,她想着该如何同她说明白。
但媚蝶却说:“你给我治病,我自然是感激的,咱们以后也不当仇人了,交个朋友,如何?”
“这是可以。”
“既然是朋友,我自然也该帮你,你说吧,要怎么弄?”
安颜见她这般爽快就也干脆起来,把自己的衣服扣子解开两颗,露出了锁骨之下的那个印记,现在已是明显得不行了。
媚蝶问:“你是要蝴蝶吸走这个印记?”
“正是如此,我倒是试过几次让他这样做,只是发现力量有限,想必听主人的会更好。”安颜一五一十同她讲了。
“行,我帮你。”媚蝶点头。
安颜即刻将罐子交给她,又与她一道盘坐在榻上。
媚蝶先罐盖打开,而后念念有词,又用手指绕了一下,只见指尖绕出一串晶亮亮的东西,即刻就唤醒那只蝴蝶飞出了罐头。
那蝴蝶已成了透明色,更有许多的亮粉无穷尽的从翅膀的底部洒落下来。
安颜已经屏息宁神,她做好了准备。
媚蝶说:“去吧。”
就见那蝴蝶叮住了安颜锁骨之下的那两朵桃花上,并且用尽极大的力气将那抹印记往外头扯,就像是撕胶带一般的样子,似乎已经要扯出来了。
又见那个印子又弹回去身上,这让安颜气血上涌,吐出来一口血,也吓得媚蝶即刻停手,一面问:“像是不行,会伤到你的精血。”
安颜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细汗。
且听外头有厉容森的声音传来:“安颜,你同她忙完了嘛,晚饭都要凉了。”
“快好了,就来。”安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异样。
“安颜,你的气息不稳啊。”厉容森说道。
安颜往媚蝶那里看了一眼,便听见她说:“安颜正在替我解毒,你快别同她说话了,一会反伤到了她,她已是在耗精力。”
厉容森一听这话说的是,又往身边的宴清秋那里打量一眼,问:“你看着是这么回事嘛。”
宴清秋微挑了挑眉,又拍了拍厉容森的肩膀,小声对他说:“难不成你还要闯进去嘛,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你这话让我疑心更重了。”厉容森直言。
“别小家子气,问东问西反让她更加不自在。何况现在是真的在解毒,可不是闹着玩的。”宴清秋只对他这般说法。
厉容森终究没有在问,只站在院子里等,见宴清秋已经在拔地上的灵芝草,便问他:“这东西是要拔给她用的?”
“都熟了,不拔起来就老了。”
“草药还有这样的说法?”厉容森觉得新奇,又说,“不是越老越好的嘛。”
“这灵芝草又不同外头的那些,自然是有他的讲究,我拔起来有用。”宴清秋已经拔了三株拈在手上。
屋里的媚蝶对安颜说:“那两个人像是没走。”
“不用管他们,我们再试一次,若是不行便作罢。”安颜边说边又顺了一下气。
“我看是不行,勉强可是不能的,反倒伤了自己。”媚蝶这是好心。
安颜自然晓得她是为自己着想,但若是不试,就怕真的没有希望了,只说:“再试一次吧。用尽你的全力,你别管后果。”
“那可不行,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成了。总不能我刚变美就得变尸体吧。”媚蝶蹙眉,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她也得为自己的前途打算啊。
“我不会有事的。”安颜像她保证。
“哎呀,厉容森头一个要我的命,宴清秋第二个跳出来鞭我的尸,你就行行好吧,别逞强了。”
“我说了不会有事,要不要我给你写个保证书。”安颜言语威慑的对她。
媚蝶扭不过她,只得作罢,说:“行吧,只能再试一次。”
“一次……”安颜点头。
媚蝶又唤醒那只蝴蝶,见他又往安颜身上的那抹印记飞过去,并且形成了很强烈的一道光晕,连外头那两个人都看分明了。
厉容森说:“这是在干什么。”
宴清秋冷着一张脸,说:“治病呗。”
“看着好危险。”厉容森心里很担忧,但他又极力克制住自己不能说话,以免让安颜分神,更不能揣门而入,只得干等着,让他惴惴不安。
宴清秋也不同以往的顽闹,只是冷冷静静的看着里头的那道光。
那光在安颜的身上形成巨大的能量,眼看着那个印记已经被蝴蝶衔住,完全脱离了身体,只是并没有维持住多久。
那印记又重重的反弹回安颜的身体上,并且一股气血冲上去,不禁吐血,连鼻孔里也出了血。
媚蝶吓坏了,她连忙把蝴蝶唤回罐子里,又将罐盖给盖上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