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就她那个爆脾气,不用点手腕治一治也是不行的,还以为是他们求着治她,反倒让她得了意。
宴清秋跟着安颜回去她的院子,问她:“这碗药怎么办?”
“你放一边吧,一会她就得来讨药喝。”
“那也不是她想喝就能喝的,怎么样也得服服软吧,这大晚上的,我们几个人全为了她一个人忙伙了,反倒来说我们的不是。”宴清秋也不乐意。
安颜往边上的屋子里看,发现门是关着的,想必厉容森就在里头,原本想自己去劝。
但又觉着不太好意思,因此对宴清秋说:“你去去劝吧,他应该挺生气的。”
“他生气什么呀?”宴清秋并没有发现厉容森在生气。
“方才北辰说了些大不敬的话,估计把他气坏了。”安颜一本正经的告诉他,而后准备回去自己的屋子,却见北漠追上来。
他先是作了一礼,而后对安颜说:“真的抱歉,她就是这样,还请看在她年纪尚幼的份上原谅她吧,她也知道错了。”
“是嘛,她会知道错了?”宴清秋问,他可不信这话。
北漠对安颜说:“城主,早些治好她,我便带她走,让她回家里去任性。”
“也好,若是你不能安全带她回去,你就坐不上那张位置。”安颜细想想是这么回事。
突然,厉容森那边屋子的门打开了,他说:“不如这样,你先回去,让北院老头过来带北辰,你顺势先占了位置再说,免得他见北辰好了就不肯认帐了。”
安颜往厉容森那里看过去,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竟还是魏晋风的宽袖长袍,颇有古代男子的儒雅之风。
宴清秋蹙眉,他差点没认出来是谁。果然比自己美貌,瞬间就有些不大开心,但一想是自己人,又开怀了。
北漠看向厉容森,说:“未免有些狡诈了吧。”
“我已经派人送信过去北院,说明要滞留几日,他应该会在明日赶过来,且还要留驻几日,你大可趁这时机布置一切了。”厉容森答非所问。
安颜嘴角微扬,她看向北漠,对北漠说:“照他的意思做吧。”
北漠微微点头,后又对他们说:“还请回去给她治一治,她此刻已经安静了。”
“他死不了,明日再治,眼下先睡觉。”宴清秋说着就先回去自己的屋子。
安颜对北漠说:“你也先回去歇息吧,明日早些出发,别耽误了。”
北漠应声,又对厉容森说:“方才那盘棋,我输了,欠你一件事。”讫语才离了院子。
而安颜这才走向厉容森,说:“他倒真是个正人君子,我明明已经教他如何下了,他竟对你说了实话,你们是在打赌嘛?”
“男人之间的赌约。”厉容森低眸对安颜浅笑。
安颜看向他,感觉他似是有些变化,却又说不出哪里变了,也许是她看他的样子变了,问:“你为什么要穿这种衣服,是谁让你穿的?”
“老者说这是常规服饰,遇上重大节日都要穿的,我提前试穿一下,感觉还不错。”厉容森说的一本正经。
安颜蹙眉,边说边转身要走,却没发现脚底很滑,一下要摔出去,而厉容森本能的要去扶她。
结果安颜的反应能力一流,本能的跃身翻了一个跟头,稳稳站在院中,结果苦了厉容森,他倒是踏空要摔在地上。
安颜连忙一手扶住他的腰,一手拉住他的手腕,逞半抱式。
“这样子好像不太对。”厉容森觉得自己命苦,为什么他每次都没办法像平常男人那样来一次英雄救美呢。
安颜将他的身子扶正,说:“你脸红什么呀。”讫语回去自己屋里。
厉容森委屈,他什么时候才能比安颜的反应更快呢。
次日卯时,北漠就听厉容森的话匆匆离开了西城,而北辰见自家人走了以后就听话许多了。何况她的腿又不能动,自然不敢在嚣张。
宴清秋把药端到她面前,说:“来,喝吧。”
北辰虽不服气却乖乖喝下去了,又蹙眉:“你一点煎药的本事都没有,竟苦成这样。”
“给你喝就不错了,废话真多。”宴清秋轻哼一声就端着空碗出去了。
安颜走进来,对北辰说:“一会你父亲就会来接你了。”
北辰笑起来,说:“你不会是看上我哥哥了吧,这么费心费力的助他坐上当家人的位置,他到底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呢?”
“我就是看你不顺眼,这个理由怎么样?”安颜大方从容的在太师椅上坐下。
北辰一下来了怒气,说:“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此刻在我手上,是圆是扁都是我说了算。除非你不要命了,这倒是件好事了,大家都清静。”安颜对她没好态度。
北辰叹气,说:“你真以为他是好人嘛,不过就是表面上的伪善罢了,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他有多虚伪了,不过是骗小孩子的把戏。”
“那倒无所谓,反正我讨厌你更多些。”安颜接过下人递上来的茶浅抿了一口。
“你不必这般待我,多的是人盯着西城的城奴呢,又不是我一个。”北辰冷哼一声。
“还有谁呀?”安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