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之中,
秦氏轻轻靠近李飞渔的身后,将落在他肩头的积雪拂扫干净。
眼神之中,满是宠溺和骄傲,轻声道,“飞渔,这件袍子很好看,若是再搭上两条蟒龙,那就更完美了。”
李飞渔淡淡道,“待我蟒龙披肩的那一天,应该不会太远!”
秦氏微微一笑,对于儿子的反应十分满意。
“这才是陆地蛟龙的儿子该有的气魄!”
在秦氏看来,儿子李飞渔气魄远见都远超同龄人,至于自身实力这种东西,大可忽略不计。
毕竟,
他是陆地蛟龙的独子!
仅凭这一个身份,就足以让那些心生不满的人都老老实实闭嘴!
在李龙象离去之后,李飞渔这才敢将自己的不满和桀骜不驯,都尽数释放出来。
转头,满眼怒气的李飞渔低吼起来,“父亲他就如此看不上我?!”
秦氏笑了起来,轻声道,“他怎么可能看不上你呢。”
“那他为何对我态度如此冷漠!?”
李飞渔冷声说道。
秦氏拉着李飞渔双手,坐在一旁,“你可是他唯一的儿子,是帝京城的龙太子,更是你父亲的骄傲。”
骄傲?
李飞渔愣了一下,显然并不相信这个说辞。
转而问道,“母亲,当年那件事,父亲他是不是还有什么隐瞒着我们?”
秦氏闻言,愣了片刻,“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飞渔淡淡道,“近些年来,尤其是在我武道境界停滞不前之后,他就不止一次在我们面前提及过那个病秧子,所以,我怀疑……”
秦氏精致的眉头紧锁起来,在认真回味之前李龙象的种种反应。
深吸一口气,秦氏的面色不禁惨白起来。
“你是说……他根本没有掐断那孽种的脖子?而是让他活了下来?!”
"不无这种可能。"
李飞渔低声说道。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回想起一件事来,当初我怀着你的时候,你父亲特意离开过帝京城一趟,前去绞杀那对下贱的母子,回来的时候受了不轻的伤,还带着洛阳李家的扈从,陈韬的人头,但从没见到过那个贱种的尸首……”
当初,李龙象对此的解释是,看着那病秧子死不瞑目的模样就
。心里烦躁不堪,尸首被他随手弃之荒野。
如今回味起来,这件事当初疑点重重。
难不成……李龙象当真不忍心对那个病秧子痛下杀手?
而是选择留下他一命?
若当真是如此,那么这件事对于秦氏母子的冲击力是十分大的,甚至毫不夸张的说,会动摇他们如今的地位。
如今明面上,秦氏和李飞渔一个是秦家主母,一个是龙太子,地位尊崇。
可谁都心里清楚,偌大辉煌的秦家的主心骨是李龙象这个外姓家主在支撑着。
如果他愿意,自己另立炉灶,依旧能支撑起来一个凌驾于甲字头之上的超然家族!
而秦家却不一样,没有了李龙象的支撑,秦家会在短时间之内迅速落败,下场甚至还不如夏家吴家……
刹那之间,秦氏眼角湿润起来,眼泪开始滴落。
李飞渔淡淡道,“母亲,当然这种事情都是我自己的猜测罢了,暂时不能当真。”
秦氏擦了擦眼泪,强颜欢笑起来,“无妨,现在我们也只能选择相信你父亲了……”
对此,李飞渔没有任何回应。
秦氏突然问道,“飞渔,如果有一天,那个病秧子突然回来了,要和你抢一切,你会怎么办?”
“我?”
李飞渔嘴角微微上扬,冷笑一声,“当然是毫不犹豫把那个废物的脖子给捏断!”
“父亲他当初没有痛下杀手,就由我来做,一个病秧子而已,即便活的再久,也只会是一个废物罢了,根本不足为惧!”
李飞渔压根没正眼看过此人,自然也从未将其当做竞争对手看待。
一个无权无势又身体孱弱的家伙罢了,还妄图染指‘龙太子’的头衔?
李飞渔淡淡道,“如果那个病秧子还活着,最好别让我知道他如今身在何处,否则即便相隔万里,我也亲自降临在他面前,将其诛杀!”
秦氏笑了起来,“没错,就应该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陆地蛟龙的继承人,从来就只能有一个,而且必须是她的儿子李飞渔!
……
大雪纷飞的日子里,
陆地蛟龙自出关之后,第一次走出了秦家大门。
一时之间,满城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凝聚到了这位气
。势汹汹的强者身上。
接下来,
他的一举一动,势必会牵扯出诸多人的神经。
所有人都以为,陆地蛟龙此次最先回去拜访的,当属是沈家。
毕竟,前段时间,沈家上下可谓是颜面扫地。
加之,北域那边沈重典在不遗余力的为陆地蛟龙扫清障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于情于理,陆地蛟龙都理应出面给沈家壮胆。
只是……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
李龙象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