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挽之前就一直都按捺着自己出手的想法,一直选择观望。
可在陆婉和夏扶桑相继站出来帮李青雀撑腰的时候,赵承挽心中愈发蠢蠢欲动起来。
无非是个靠着女人才有资格站在这里的花架子而已。
实际上赵承挽目光反而越过李青雀本人,眼神死死地盯着站在对方身旁的那个木讷糙汉子。
扈从?
赵承挽总觉得那个傻大个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到底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他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手,无非是想给自己正名。
赵承挽这几个月在北军部崛起的速度堪称是恐怖,从一个无名小卒到如今后备将领,只用短短几个月时间而已。
他在帝京城的家族暗中出力是其次,毕竟只是一个三流小家族,正常情况下根本没资格站在这里。
实际上唯独赵承挽清楚,他的迅速崛起,是给帝京城‘太子’李飞渔接手北军部而作准备,换言之,赵承挽是太子李飞渔的人!
陈月月侧身凝视着赵承挽,从后者那跃跃欲试的眼神中她已经确定了。
“你当真要动手?”
赵承挽点了点头,双手抱胸,“这么好扬名立万的机会,如果没有这个机会,这些往日站在帝京城顶层的少爷们谁又能记住我赵承挽的名字呢?”
陈月月默不作声。
赵承挽讥讽起来,“你也知道,纨绔圈子真算不上大,但融入其中,都是大人脉关系,最讲究一个出身和背后的后台。”
“是啊。”陈月月不无感慨。
哪怕她身材和姿色都不算出彩,可摆在这个圈子里谁都得高看她陈月月一眼,因为站在她背后的东海陈家!
而相比之下,那个叫李青雀的家伙,即便外表再卓尔不群又能如何?
还不是被人看不起?
而出身于三流家族的赵承挽当真算得上小家小户不起眼,想要被认可,除非能做出让纨绔少爷们刮目相看的事情。
赵承挽淡淡道,“说实话,这些年最让我佩服的人还是小王爷夏割掳。”
陈月月眼神一凝,叹道,“小王爷的行事作风还真是让人胆寒啊。”
夏割掳能有如今的地位,小半是靠着夏家,多半是靠着自己那毫无顾忌的狠辣出手打出来的,这些年光是在他手底下被打残废的阔少就不下十个人。
称得上是凶残。
“当年小王爷和太子李飞渔对上,起了冲突,两人谁都不让谁,夏割掳甚至放话给李飞渔,敢不敢单挑,我拧断你脖子!”
这件事闹的整个帝京城沸沸扬扬,几乎无人不知。
赵承挽冷笑起来,“要不是两家大人物都站出来圆场,帝京城能让这两个人搅翻天。”
年轻人中,当之无愧的两个顶级存在!
陈月月大概心中清楚,赵承挽今日是要杀鸡儆猴来给自己打出名气。
“你……是不是把某个存在给漏掉了?”
要说这夏割掳和李飞渔是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许多人心中不敢苟同。
赵承挽神色严肃起来,淡淡道,“你说那位存在啊,早已经是过去式了,如今是死是活还一概不知呢。”
那位存在,名气比起前两位不知道大了多少,更是几乎被捧成了神明一般的存在!
陈月月听赵承挽那语气,似乎对北鸿王满不在乎,“你不也是北军部出身的?”
按理说,北军部出身的将卒,对那位挽天倾的北鸿王都十分敬重才对。
赵承挽呵呵一笑,没有解释缘由。
实际上,他不过是最近几个月才从京畿中军部调往北军部的,严格意义上来说,算不得北军部的人。
而且,传闻,那位北鸿王似乎和他所跟随的太子李飞渔还有不小的过节。
一年前,李飞渔在自己父亲,那位帝京城当之无愧‘王爷’的安排下进入了京畿中军部,心高气傲的李飞渔放言,北鸿王算什么东西,给我提鞋都不配!
这话实则是李飞渔喝醉酒之后大放厥词说的,可谁曾想到不久之后,就传到了北鸿王的耳朵里。
北鸿王只简单回复了一句。
废物就是口气大,等你洗干净脖子,本王亲自登门给你提鞋。
随即,帝京城那位当之无愧的‘王爷’亲自将李飞渔抓到家中关了禁闭。
号称,帝京城内真无敌的李王爷!
虽然那位‘王爷’号称是帝京城第一人,可终究怕北鸿王登门取了自己儿子的小命,毕竟有帝京城魏家的前车之鉴。
纵然李王爷再能打,奈何李飞渔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
“你打算怎么做?”陈月月问道。
赵承挽耸了耸肩,“放心,不会让东海陈家太为难的,最多打残了扔出去就是。”
陈月月默不作声,实际上她也无法插手这种事情。
除非,那个叫李青雀的家伙能撑得住,才有资格站在这里。
事实上,陈月月心中也并不看好李青雀。
赵承挽起身,眼神玩味的看着李青雀,还有他身旁的那个糙汉子扈从。
徐野狐自然敏锐的察觉到了赵承挽那挑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