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没等林洪誉笑出声来。
李青雀直接动手。
若是换做别的时候,对于林洪誉这种下三滥货色,他压根懒得亲自动手。
不走运的是,他的嘴巴太臭。
李青雀上前一步,直接捏着林洪誉的脑袋,整个猛地朝着下方灌进去。
砰!
猝不及防的林洪誉直接整个人被灌倒在地上。
李青雀一步踏出,一只脚踩在他后脑勺上,一点点儿用力,将林洪誉的半个脑袋都踩碾到了泥泞的地面下。
“你,嘴巴怎么那么碎呢?”
李青雀冷冰冰道。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实在是太突然了!
郑硕还在心头给李青雀捏冷汗的片刻,后者竟然直接动手了。
郑硕非但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浑身一阵毛骨悚然起来。
众所周知,林洪誉是东海陈家的大狗腿,谁得罪的起?
李青雀眼下的出手,或许能缓解一时的矛盾,可长久来看,对于顾家不是什么好事情……
郑硕起身,走到李青雀身边,微微摇头。
李青雀无动于衷,只是一边反复踩碾着林洪誉,一边眯着眼看着四周围拢而来的陈家手下。
“谁说说,是陈家哪个人让你们来的?”
李青雀环视一周,冷漠问道。
无一人应答。
“那我再说个条件吧,”李青雀冷笑起来,“谁最先开口,就饶他不死,怎么样?”
话音落下,陈家手下尽数冷笑起来。
“你算什么东西,敢威胁陈家的人?”
明目张胆的承认自己是陈家人,却让人无可奈何。
“我,算什么东西?”李青雀自问起来,目光悬停在刚才出言的那人身上,表情似笑非笑,“既然没人开口,那就……都去死?”
只是,
下一刻,李青雀骤然出现在那人面前,捏着此人的喉咙,以巨大的力道将他推的倒退横移出去。
轰然一声。
李青雀仅凭一只手,将此人生生的按进了青石垒砌的墙壁上。
一声沉闷的声响之后,整个墙壁摇摇欲坠,粉末四飞。
方才出言不逊的那人口鼻满是鲜血,缓缓瘫软在地,断了气。
这一幕,
让许多街坊邻居心头亡魂皆冒,悄无声息之间,不少人选择转身回家,这个家伙和陈家的梁子算是结死了,而作为底层人的他们只能选择不知情方才能保全自己……
李青雀没有在意这些。
“还有谁,想要第一个开口?”
李青雀淡淡问道。
“我看谁敢!?”
此时,从泥泞中挣扎爬起身来的林洪誉冷声呵斥起来。
他自诩‘身手不俗’,不然也不会成为东海陈家的狗腿子。
可就在刚才,
他仅仅一个照面,就被对方踩碾在脚底下。
林洪誉抹了一把满是鲜血和泥泞的脸,死死的盯着面前气度不俗的年轻人。
“小子,你要知道,今天你算是和东海陈家结死梁子了,兴许你在别的地方呼风唤雨,是个不小的人物,可在东海市,你真不算什么东西?”
有了当年那位灰溜溜逃回帝京城纨绔大少的前车之鉴,林洪誉自然并不畏惧什么‘走江龙’。
在东海市陈家面前,当真都得老老实实盘着卧着!
李青雀刚想开口,却直接缄口不语。
余光瞥见,赵娟芳被顾清影搀扶着,颤颤巍巍的从院子里走出来。
几日折磨之下,赵娟芳整个人已经憔悴的很,身材愈发佝偻矮小,像是凛风中微弱的烛火,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油尽灯枯。
“青雀,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赵娟芳双眼早已经哭的模糊起来,一只手扶着门框勉强站着。
“大娘,没什么事情。”李青雀轻声解释道。
看着赵娟芳如今的憔悴神情,李青雀想起了自己母亲最后度过的那个冬天的光景,大致和她一般,飘零憔悴。
“还能是什么事,自然是你死的儿子做的好事情!”
林洪誉呵斥起来,“陈老爷子近期大寿,你顾家非得出殡发丧做些不吉利的事情,赵娟芳,上次的苦头是不是还没吃够?!”
李青雀微微蹙眉,只等着顾史慈母亲回家,将以残忍手腕将此人碾死!
赵娟芳这才勉强看到林洪誉,只是如今的她大概是觉得生活了无趣,一反常态的回应道:“反正顾家已经这幅田地了,还能比现在凄惨吗,我儿子的丧事,不管陈家怎么管,都得照常,规矩不能变,不能寒了史慈的尸骨。”
林洪誉讥讽道,“不知死活的老东西。”
赵娟芳置若罔闻,家里的顶梁柱轰然倒塌,如今只剩下年迈的她和患病的女儿,到时候自己一死,留下没人照顾的顾清影,孤苦伶仃一个人面对生活……
“确实是不知死活。”赵娟芳平静道,心如死灰。
李青雀微微蹙眉。
“大娘,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我。”
赵娟芳担忧的看着李青雀,不挪步。
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