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陈家的人?
程浮生闻言,眯起眼,笑容玩味起来,像是大山里的土狗。
他上下扫视了两眼面前坐在轮椅上的俊秀年轻人,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程少爷,外面的秦家守卫也和我们陈家没关系,都是他的过错!”
钟蓉上前,指着李青雀指责道。
“我们陈家是真心想要来赴宴的,也好给秦老请个安。”
“秦老要是怪罪下来,可不要怪罪陈家啊!”
“要怪就怪这个残废!”
“……”
“妈,你怎么可以这样?”
陈画扇震惊道,钟蓉这分明是在落井下石!
钟蓉急忙一把将陈画扇从李青雀身边拉开。
焦急道:“你这个孩子怎么一定事情不懂,妈这是为你好,你知道秦春雷是什么地位的人吗?咱们陈家惹不起!”
“他李青雀不知死活敢在秦老面前闹,那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你要是还和那个废物在一起,就是拉着咱们家一起下水!”
钟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训斥着陈画扇。
“妈,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和他是夫妻,不管什么事情我们都一起扛着!”
陈画扇甩开钟蓉,走到李青雀身后。
钟蓉厉声道:“到时候秦老怪罪下来,你能担当的起吗?!”
陈画扇没有回应。
秦春雷或许是一座跨越不过去的大山,可在她眼中,这种时候都不能站在李青雀的身后,还谈什么夫妻!
程浮生的双眼扫视着陈画扇,饶有兴趣的样子。
“把你的狗眼,放干净一点。”
李青雀淡淡道,“如果,不想要那双狗眼,可以代劳。”
程浮生一愣,旋即嘴角之上开始浮现出一抹森寒笑意。
“今天设宴,是我义父宴请陈家,你既不是陈家人,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有些不识抬举?”
略显驼背的程浮生嚣张的盯着李青雀。
咬人的狗不叫,恰恰这就是秦春雷栽培他的原因。
程浮生本是个东北大山里的狗尾巴草,却能在龙烟市摇身一变成为秦春雷的义子,自有过人之处。
阴险,狠辣,狡诈,却能活得像狗一样卑微狠毒。
“你以为,秦春雷的宴,值得本座赏脸?”
李青雀不咸不淡道。
“给秦春雷五分钟时间,若是见不到人,他可以备好棺材了。”
程浮生闻言,不禁冷笑起来。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啊?来这里撒野!”
“李青雀,程少爷给你脸面,你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是吧!”
钟蓉此时也跟着讥讽道。
以秦春雷的身份地位,是他李青雀有资格指名点姓提要求的?
何况,他刚才那番话,就是大不敬,够死一百次!
“你一个残废,有什么资格威胁秦老?”
钟蓉喋喋不休。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陈志伟忍不住道,钟蓉的过河拆桥让他都看不下去了。
好歹,李青雀是他陈家名义上的女婿!
钟蓉冷眼扫了一眼陈志伟,“有你说话的份吗?要不是当年你听那个老不死的话让女儿嫁给这个残废,画扇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陈志伟叹了一口气,识趣的闭嘴。
就在钟蓉还想继续讥讽的时候,徐野狐看了她一眼,“你的嘴,还想不想要了?”
钟蓉下意识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开口。
没忘恶毒的瞪了李青雀一眼,低声嘀咕道:“狗仗人势的废物!”
“留给秦春雷的时间不多了。”
李青雀自顾说道。
程浮生根本没把李青雀的话当一回事。
不过是个坐轮椅的残废罢了,能有什么威胁?
秦春雷今晚根本就没打算现身,让他负责打探一下陈家的底细。
程浮生眼底的笑意逐渐浓郁起来。
“请各位先落座,我义父稍后就来。”
说罢,引领着陈家人朝着包厢走去,刻意落下李青雀。
李青雀本就没有打算前去。
倒是让陈画扇夹在中间十分难堪。
程浮生走到陈画扇面前。
微笑道:“陈小姐,请落座。”
陈画扇看了一眼李青雀,见后者微微颔首,这才入了包厢。
在程浮生的心中很好奇,陈画扇这等不可多得的美人儿为什么会看上李青雀这种残废。
明明她有更好的选择,比如自己。
“野狐,若是他有什么心思,直接宰了。”
徐野狐领命,就站在包厢的门外,宛如铁塔。
李青雀在包厢外闭目养神,一点点消磨自己的耐心。
酒过三巡,程浮生开始打探陈家的底细。
可,
任凭他怎么试探,都没看出陈家有任何过人之处。
或许是秦春雷多虑了。
陈家不过是个家道中落的三流家族罢了。
想到此处,程浮生的眼神落在绰约温婉的陈画扇身上。
故意问道:“听闻,陈小姐已经有过婚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