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墨裘卿的要求,昭羽立刻去查找鲁连鹤的下落。
昭羽离开之后,墨裘卿这才回了房间,见顾漫青依旧在熟睡,就没有过去打扰她了。
他换了一套夜行衣,带上面具之后,从窗子口跳到了房顶上,离开了客栈。
这案件有太多的疑点,有很多事情他都想不明白,所以需要去问问沈丘,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
关押死刑犯的大牢守卫森严,沈丘跟其家人并没有关在一起,他是单独的一间牢房。
“什么人!”
“这里可是死囚牢房,识相的赶紧离开。”
门口的几个守卫看见墨裘卿身着一身夜行衣走了过来,立马戒备起来。
墨裘卿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给几个守卫仔细端看。
为首的那个头头立马就认了出来,立马弯着腰行礼,“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里可是不日就要处决死刑的囚犯,大人,您这是要见哪位吗?”
“沈丘。”墨裘卿惜字如金。
“好
的好的,您跟我过来,我带您过去。”带头的侍卫点头哈腰,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十分巴结的说道。
一旁的小弟不知所措,小声的提醒,“老大,沈丘犯了那么大的罪,过两天就要杀头了,眼下这个功夫不合适吧,万一出了什么差错的话,那咱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也是要杀头的呀!”
带头的侍卫气不打一出来,抬手就拍在了他的头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指责道,“你知道你为啥永远成不了气候,就只能当个看门的侍卫吗,真是蠢到家了。”
怒斥完之后,带头的侍卫又陪着笑容,看上了墨裘卿。
“大人,您不要见怪,我这就带你过去。”
墨裘卿点头,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去。
而那个被斥责的是为愣愣地站在原地,不明所以的摸着头发。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他到底哪里做的不对……
穿过了长长的走廊,墨裘卿走到了沈丘的牢房,他的牢房靠在最里边。
而这里关押死刑的囚笼,越靠里
面就意味着罪责越大,并且行刑的日期就越近,死的也是最快的。
带头的侍卫慌忙的从腰间将钥匙拿了出来,然后打开了牢房的锁。
“大人,您进去说,有什么吩咐就喊我一声,好了的话,您再叫我。”
说完之后,带头的是为便离开了原地,给墨裘卿腾地方。
墨裘卿刚踏入牢房里,就闻到了一股发霉的臭味,甚至还有尸体残留下来的腐臭味。
这里的每一间牢房都是不干净的,不仅仅是破败,有老鼠,蟑螂,甚至是潮湿,还死过人。
“沈大人,别来无恙啊。”墨裘卿充满磁性的声音,响在了牢房里。
沈丘身着死囚犯的衣服,手上跟脚上都戴着手铐跟脚镣,坐在地上默不作声。
他的面前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摆着馊了的饭菜,并没有动过,茶壶里也没有一滴水。
听到了声音之后,沈丘缓慢地抬起了头。
“是你。”沈丘自嘲似的笑了笑。
他自然是认出来了,墨裘卿就是那
日在城外茅草屋里交手的那个男人。
墨裘卿站在这里的这一刻,他好多想不明白的问题,全都明白了。
所以丢失的那一批税银是他劫走的,并且账本也是他偷走的,不然哪来的铁证定他的罪!
“沈大人真是好记性,看样子吃惯了山珍海味,这牢房里的饭菜并不合大人的胃口呢?” 墨裘卿轻笑道。
他走上了前,搬过一旁的长椅,用袖子轻拂几下擦拭了上面的灰,然后坐了下去。
“如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话,那你可以走了,老夫现如今这副惨状,难道还不能满足你?”沈丘轻蔑道。
墨裘卿也不恼,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
过了半晌的功夫,刚刚出去的侍卫头子又返了回来,手上还拿了烤鸡跟壶酒,小跑过来放到了墨裘卿面前,然后才离开了。
墨裘卿将烧鸡跟那壶酒轻轻推到了前面,“沈大人,过来赏个脸吧。”
沈丘刚想拒绝,可是闻到了烧鸡的味道,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所幸自己也是要死的人了,不如吃饱了再上路。
他冷哼一声,站了起来,走到了墨裘卿对面坐了下去,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美酒也是大口大口的喝着。
“沈大人,如果吃饱了的话,那就跟我聊一聊,当年的柳家惨案吧,想必你作为李太尉的走狗,应该知晓不少事情吧。”墨裘卿嘴角勾起,眼神盯着他。
沈丘吃肉的动作顿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鸡腿,慢条斯理地将嘴里的肉咽了下去。
抬手端起酒壶猛地喝了一口,随后说道,“什么李太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墨裘卿失笑一声,“沈大人,还有两日就是行刑了,你上头的人压根就没想过,就你直接把你当弃子抛弃了,都这个时候了,难道你还要替他们隐瞒吗?”
墨裘卿相信自己的直觉,刚刚沈丘听完自己说的话之后的下意识反应,他绝对没有看错。
李太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