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御书房,感受到沉重压抑的气氛,还有床榻上睡着昏迷不醒的灵汐公主,太医心里暗叫今晚这事,只怕是不寻常。
墨裘卿守在床边,目光沉沉,“公主气急攻心,忽然昏迷了过去,快帮她看看到底怎么了。”
太医不敢怠慢,连忙给灵汐搭脉,片刻后,太医小心翼翼道,“公主脉象紊乱,心口郁结,是生气发怒所致,并非是什么大病,吃几副安神药,再多多开解一番,便不会有事了。”
墨裘卿看了一眼床上灵汐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眼中划过一丝疑虑,“当真只是这样?那为何公主的脸色如此苍白,如同病人?”
“这……”太医一时间难以解释,斟酌着道,“想来是因为公主从小体虚贫血所导致的,皇上不必忧心,微臣再开一些补血益气的药方,配合着喝就好了。”
墨裘卿对他的话并不完全相信,他虽然不是大夫,但也看得出灵汐的病只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去宫外请太医院院判进来,另外去咸阳宫请皇后。”
顾漫青精通医术,墨裘卿本来心疼她这段时间累着,不想打搅她的美梦,可灵汐身子要紧,还是不得不这么做了。
太医院院判就住在皇宫附近,很快便来了,顾漫青因沐浴后刚睡下,还要更衣,来的晚了一些。
院判一来,立刻给灵汐诊治,他搭脉半晌,抚摸着胡须,神情复杂,冷冷看了一眼之前给灵汐看诊,说她只是贫血的太医。
“张太医,是你说公主体虚贫血导致的昏迷?”
张太医结结巴巴道,“是、是我。”
院判冷笑一声,摇头道,“简直是胡闹!公主脉象微弱,气息奄奄,分明就是绝症之相,虽然和微臣从前诊治过得病人不同,但是微臣可以用性命担保,公主性命垂危!”
这番话一出,墨裘卿脸色倏地一沉,看向那张太医的眼神,带着滔天怒火。
难怪他总觉得灵汐的身子有些不对劲,虚弱的
过分厉害,原来还有这个缘故!
可是在感情上,他又无法接受刚刚团聚不久的妹妹就即将离开人世,他拔出侍卫的佩刀,猛的指向院判和张太医,眼眸猩红。
“胡说八道,一群庸医!朕不相信你们的话,若是再敢胡言乱语,朕就杀了你们!诅咒公主,乃是死罪!”
上了年纪的院判叹息一声,跪在了地上,“微臣才疏学浅,并不知道灵汐公主得的到底是什么病,既然皇上不信,那也就罢了。微臣对天发誓,绝无半句虚言,皇上要杀便杀吧!”
“你——”墨裘卿低吼。
院判身后的张太医吓的魂飞魄散,两只腿抖的都快尿裤子了,哭丧着脸道,“哎哟我的院判大人,你可少说几句吧,我上有老下有小,还不想死!”
墨裘卿心里早已没有了理智可言,一心只想除了这两个妖言惑众的庸医。
刀光一闪。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殿外忽然冲进一个矫健的身影,抓住了墨裘
卿挥舞出来的刀刃。
鲜血直流,染红了晋修宇白金色的贵气长袍,他咬牙忍受着手掌传来的剧痛,喘息着道,“皇上,院判说的或许有道理,您还是听一听吧!”
“晋修宇,你真当朕不敢杀你吗!”墨裘卿血眼猩红,真恨不得把他撕碎。
晋修宇自知有罪,屈膝跪下,声音嘶哑,“公主的病实在蹊跷,若是真的得了重病,能早些查出来不就能早些时候治疗了?况且皇后娘娘已经在来的路上,娘娘医术无双,等她诊断出结果,谁说了真话谁说了假话就一目了然,到时候皇上若要处罚臣等,臣甘愿受罚!”
墨裘卿冷笑出声,用刀刃指着晋修宇的胸口,稍微一用力,就能刺穿他的心窝子,他咬牙切齿道,“晋修宇,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来阻拦朕?若不是因为你,灵汐怎么会变成这样?朕的妹妹金娇玉贵,哪里不好,难道还配不上你吗?”
晋修宇在墨裘卿的质问中微微颤抖,他并不是害怕
,而是在追悔莫及。
如果早知道自己的话,会让灵汐这么痛苦,那么他宁愿豁出自己的性命,去换公主的安康。
因此无论墨裘卿怎么责怪,晋修宇只有低着头的一句话,“微臣有罪,任凭皇上责罚。”
此时,咸阳宫内。
顾漫青沐浴后香喷喷的躺进被窝里,想睡个好觉,刚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看见兰心带着御书房的御前宫女粉蝶匆匆忙忙走了进来。
顾漫青很少看兰心这么慌张,便从床上坐起来,微微皱着眉头道,“怎么了,御书房的宫女为何来本宫这里?”
兰心还没说话,粉蝶就哭出了声,跪在床榻前泪流满面,“皇后娘娘,不好了,今日皇上想要给晋将军和公主赐婚,可是将军拒绝了,刚好公主就在门外,听见以后当场晕了过去,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她脸色苍白极了,太医院院判说公主怕是得了绝症,皇上气的想杀了太医,立刻就叫奴婢来请皇后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