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个不守妇道的女子,和我还有婚约,就和四皇叔那个乱臣贼子勾勾搭搭,我赏你脸才要你当我的太子妃,你居然还敢拒绝。如今连孽种都有了,你根本就是个荡妇,不知廉耻!”
墨启元疯狂的吼叫着,用最难听的话语羞辱顾漫青。
兰心担心的想扑上去保护顾漫青,被她轻轻推开,顾漫青冷眼看着墨启元,像看着一个失去理智的野兽。
“第一,我和你的婚约早已解除,第二,我是墨裘卿明媒正娶的皇后,我的孩子不是野种,而是皇室众所期待的长子,不像你,区区废太子,还敢做不切实际的夺权白日梦!”
她句句刺痛墨启元,却不带半个脏字。
墨启元浑身一抖,眼眸瞬间通红,崩溃的冲了上来,“你这贱人居然还敢嘲讽我,我可是太子,先帝和皇后唯一的儿子,除了我,没有人有资格当东濮的皇帝!我要杀了你,让墨裘卿后悔终生!”
他一怒之下,拔出身
后手下的佩剑,用力朝顾漫青的身体刺去。
顾漫青拼命闪避,但毕竟怀有身孕,身体笨重不如以往灵活,加上墨启元暴怒之下,剑法没有章法可循,顾漫青明显处于下风。
交手后,顾漫青跌落在地,死死护着微隆的小腹,黑白分明的杏眸冷冷瞪着墨启元。
“有种你就杀了我,我若是死了,墨裘卿绝不会放过你。我死了还有人祭奠,你呢,你不过是个丧家之犬,连死都是为民除害,大快人心!”
见她败下阵来也不肯服软,墨启元气疯了,狂躁的乱刺起来。
“你闭嘴,我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眼看剑锋就要刺穿顾漫青的身体,关键时刻,一道凌厉的掌风握住刀刃,生生把锋利的刀刃怼了回去。
墨启元看着空手接白刃的男子,目瞪口呆,“墨、墨裘卿?”
他吓的语无伦次,“你不应该在北宫救火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墨裘卿夺过长剑,狠狠
丢掷一旁,抱起身体虚弱的顾漫青搂在怀里,甚至来不及顾上手心的刀伤。
“漫青,我来晚了。”
顾漫青摇了摇头,紧紧抱着他的脖子,“来的正好,不算晚。”
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来的,所以才能如此肆无忌惮。
晋修宇带兵赶到,无数士兵立刻包围了太子党羽,把他衬的如同瓮中之鳖一般可怜。
“你真当皇上看不出你那点小把戏?我们早就暗中安插人手在咸阳宫,一看见你出现,就立刻通风报信!”
墨启元看着被押在地上的手下们,又看向墨裘卿晋修宇等人,忽然仰头大笑。
“墨裘卿,论计谋,我的确不如你,可是我不甘心,我是太子,凭什么是你一个王爷的手下败将,我不服!”
“你不服也得服,成王败寇,是自古以来的道理!原本看在你父皇让位的份上,我留你一条性命,但你既然自寻死路,就别怪我这个做皇叔的不客气了!”
墨裘卿怒
色难掩,对他而言,伤害顾漫青,比伤害他自己还要严重。
墨启元的眼眸逐渐睁大,露出惶恐,“你想干什么!”
墨裘卿冷哼一声,“昭羽,把他的腿给朕废了,丢进废宫,囚禁起来不得出门半步,也不许任何人伺候,让他自生自灭!”
看着昭羽冷笑着接近,墨启元终于察觉到害怕,惊恐的往后退去,“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太子,我是东濮未来的王——”
一声惨叫。
墨启元双腿乏力的跪了下来,只见他膝盖往下的部位,全部软绵绵挂在腿上,所有的骨头全部断裂粉碎,一根不剩。
没了腿,他就如同废人!
墨启元抚摸着再也接不上的双腿,眼角渗出血泪,对天怒吼,“墨裘卿,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我不甘心,我要杀了你们!”
他时哭时笑,状若疯癫。
墨裘卿蹙眉,冲苏总管吩咐,“去传太医过来帮他看看。”
太医片刻就到,搭
脉后道:“皇上,废太子这是刺激之下得了失心疯,只怕再难痊愈,一世都得是这疯癫模样了。”
听了这话,墨裘卿与顾漫青同时沉默了一下。
一世如此,虽然可怜,但也是他自作自受,这已经比惨死的下场要好很多了。
墨裘卿淡淡道:“好了,把他拖下去吧。”
昭羽连忙堵住墨启元的嘴巴,和侍卫一起把他带去废弃宫殿囚禁。
墨裘卿担心墨启元刚才那些话影响了顾漫青的心情,连忙亲自把女人打横抱起,带回宫殿中。
“可有受到惊吓,朕担心你和孩子的安危。”
“放心吧,我好好的。”顾漫青擦了擦一头冷汗。
她倒是认为,自己有必要在生产以后继续加深武功了,不然要是对付个重量级的,的确有点吃力。
不久后,北宫的火也终于被扑灭了,北宫都是一些偏僻荒凉的宫殿,其中就有冷宫。
恰好起火的,就是齐小姐所入住的冷宫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