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江一勾了勾手指,让江一凑过来。
“你现在赶紧去给我找一些吃的来,随便什么都行,我饿的不行了。”
江一轻咳了一下,连忙走到门前,嗔了顾漫青一眼,“那好吧,奴婢现在就去找吃的,娘娘一个人在房里,可千万别跑出去了,不然那些嬷嬷可凶了,可不像奴婢一样好说话。”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出去吧,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
顾漫青拼命的催促着江一,等江一走了以后,她放肆的往床上一躺,尽情的享受着宽阔的床榻。
作为一个现代人,她才不会在意这些繁琐的规矩,她现在只想赶紧吃的饱饱的,然后洗个澡,上床休息。
东濮国的规矩,就是新娘嫁人当日,绝不可以吃任何东西。
所以从早上出嫁,到现在为止,天都黑透了,顾漫青还一直饿着。
反倒是外面那些宾客们,个个酒足饭饱,比她这个当新娘的可惬意多
了。
整个宫殿里面就只有顾漫青一个人,江一不在了,顾漫青一个人闲的无聊,便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把银针玩。
这是她最近新发明的暗器。
这些银针看似是用来针灸的,但实际上可以当做暗器防身。
银针的顶部,有一个很小的机关,一旦遇到了危险,她轻轻的按一下,那银针的针头便立刻会渗出浓浓的毒液。
只要往人的身上这么扎一下,毒迅速就可以渗入心脉,让人在三秒之内倒地身亡。
有了这种银针,再加上她跟墨裘卿学来的武艺,走遍天下是绝不怕的。
忽然,外面传来了人的脚步声,那声音颇为矫健,听上去实在是不像女人的脚步。
顾漫青愣了一下,连忙抓紧了手里的银针,慢慢的抬起头。
只见窗户外一道人影闪过,窗户忽然从外面被人打开。
如果是江一的话,她大可以走门,为何要走窗?
顾漫青只当是有
刺客,想也不想,立刻从袖子里射出银针。
那银针的针尖泛着寒光,还带着黑色的毒液。
就在射出的同时,窗户里也爬进来了一个人。
那人正是陌凌泽。
看见陌凌泽,顾漫青愣了一下,连忙使出一道掌风,把那针给弄偏了。
银针咻的一下,扎在了窗户上,刚好和陌凌泽擦肩而过。
陌凌泽吓了一跳,扭头看着钉在窗户上的针,目光复杂,“幸好你对我没什么恶意,你刚才若是存心把我当成刺客,我现在岂不是要丧命了?”
他知道顾漫青精通医术,她的暗器绝不简单,必定抹了一些毒药之类的东西。
顾漫青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无奈的说,“你好端端的不走门,走什么窗户,我还以为是刺客,幸好我提前看见了你,不然你这个天启国的皇帝若是死在东濮,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走了过去,把银针重新收回衣袖里面,小心存放
起来,才抬头说,“你怎么来了,难道天启国不忙吗?你刚刚登基,应该没空过来才是。”
陌凌泽坐在椅子,上上下打量着她穿嫁衣的模样,眼中似乎有几分遗憾。
“我这还不是想亲眼看你嫁人嘛,说到底,我也算是你的亲舅舅,我们二人有血缘关系,有个娘家人陪你出嫁,不也是应该的?”
他这话说的倒也没错。
顾漫青挠了挠头,但她实在是无法接受陌凌泽这个小舅舅。
说起来,她和陌凌泽年龄差不多,陌凌泽之前又爱慕过她,彼此见到了,也徒增尴尬。
好在顾漫青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很快就转移话题,“你和墨裘卿是不是有什么交易,不然为何天启国那边传来了消息,说册封我为公主而不是郡主?”
就在大婚的前一夜,为了平定东濮那些大臣嘴里的流言蜚语,天启国忽然传来了旨意,说要把顾漫青这个咸阳郡主册封为公主,作为天启国的公主
出嫁。
那么她的娘家,便是整个天启国。
有了这个超强的后盾,那些大臣一个个纵使气的吹胡子瞪眼,也没有人敢说什么,生怕这一不高兴,激怒了天启国。
天启国发兵,他们就全部得死在铁蹄底下。
陌凌泽轻叹了一声,点了点头。“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此事并非是我要做的,这是先帝让我做的。”
“先帝?你说的是,我的外祖父?”
顾漫青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外祖父不是早就已经过世了吗?”
陌凌泽笑了笑,从怀中摸出了一个锦囊,交给了她。
顾漫青接过锦囊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个小纸条,这个纸条上居然是天启国先帝的亲手笔迹,她认得出来。
她惊讶道,“没想到外祖父去世之前,除了交给我兵符,还给了你锦囊。”
陌凌泽悠悠道,“他是希望我们二人能够互相扶持,所以才故意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