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裘卿未曾想她会回答的如此直接,愣了一下。
趁着他愣神的功夫,顾漫青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痒痒粉,朝墨裘卿脸上撒去。
“顾漫青,你给本王洒的什么!”
墨裘卿下意识用袖子遮住脸,顾漫青猛地打开大门,把他推了出去,然后关门上锁。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她满意的拍了拍手上的粉末,来到桌子前继续炼药,顺便用纸团把耳朵堵住,省的听见墨裘卿在外面挠门惨叫。
这痒痒粉对人无害,不过会让人全身离奇发痒,不可抑制。
墨裘卿站在门外,方才沾到痒痒粉的皮肤瞬间奇痒无比。
他意识到不妙,在没有完全发作前锤了一拳顾漫青的房门,咬牙切齿。
“你给本王等着,等本王找大夫治好,就来和你算账!”
顾漫青在屋里哼着小曲,两耳不闻窗外事,十分悠闲。
回到王府,昭羽立刻叫来大夫
给墨裘卿止痒。
偏生这痒痒粉无药可医,只能等药效褪去,方能不痒,大夫小心翼翼的用冰块给墨裘卿冷敷,以起到止痒的动作。
墨裘卿翻来覆去,无法入眠,险些咬碎后槽牙,“顾漫青……”
侍卫们从未见过自家主子如此狼狈的模样,都暗中偷着乐。
一个侍卫不小心笑出了声,瞬间被墨裘卿死亡眼神凝视住,下一秒,一个茶盏重重丢了过来,刚才还笑着的侍卫顿时吓了个哆嗦,整个屋子里的气压更低了,谁都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
这段时日,顾漫青收获颇丰。
先是宫宴皇上赐了金银,然后从柳氏那里套了三千两,卖药五百两,林林总总她手里也有不少资产,俨然是个小富婆了。
顾漫青没了经济上的担忧,便把时间都用在了行医上,如今她不愁钱,见到有些家中贫困的百姓,她便不收诊费,免费送药,有顾默在旁打下手,她看诊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诊摊附近多了一位高大修长的男子,天生一对桃花眼,薄唇轻勾,玩世不恭的模样,指尖把玩着一把金箔折扇。
通身气派,一看便知非富即贵,还专门盯着顾漫青不放。
目光在她黏着的胡须上转悠着,仿佛能看出她是在女扮男装。
“顾默,那公子还在?”顾漫青早就发觉有人在盯着自己,出于谨慎,并未抬头看他。
顾默看了看那男子,对顾漫青点了点头。
顾漫青把帽子往下扯了扯,有些不悦的撇了撇嘴,“也不知道这人是谁,简直是无赖,天天盯着我看……”
幸好他只是看,并未砸场子闹事,不然顾漫青不会轻易放过他。
一连多日,顾漫青实在被这人盯怕了,收摊时和顾默商量着下回换个地方。
肩上一沉,被人拍了两下。
“谁?我收摊了,明日再来吧。”顾漫青下意识回头,口中的话没说完,便愣住了。
那相
貌姣好的男子俯着身,含笑看着她,分明眉目带笑,周身却浮动着一种迫人的气势。
“这位姑娘,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不知可否帮我个忙?”
姑娘!?
顾漫青心里一紧,拉着顾默往后退去,莫非她的易容被人认出来了?
她摸了摸脸上的胡子,没掉,这人是怎么看出来的。
男子打开折扇,放在胸口缓缓摇晃,笑容不改,“姑娘放心,只有我看出来了,我也并未告知他人。我只是想求姑娘办事。作为交换,姑娘也可以要我做一件事。”
他顿了顿,自报家门,“晋国公府世子晋修宇,正是在下。”
晋国公府,顾漫青听说过,国公爷常年驻守关外,征战沙场,是百姓们心目中的英雄,也是东濮的大功臣。
他的儿子早年就被封做侯爷,身份贵重,没想到眼前这位居然就是晋小侯爷。
顾漫青皱了皱眉,出于对晋国公的好感,对他的抵触没那么深了,但还是充
满戒备。
“晋小侯爷出身将门,人脉比我更广,若要帮忙,找谁都行,我一介草民,帮不上您的忙!”
她不是好事之人,除非自愿,不喜欢被人胁迫着帮忙。
晋修宇眼底掠过一丝失望,但还是不愿放弃,沉声道:“不,这个忙只有你能帮。”
“您说笑了,我要收摊了,您另请高明吧。”
顾漫青不想和他扯上太多关系,丢下这句话,拉着顾默匆匆就走。
次日顾漫青换了个地方摆诊摊,刚搭好摊子,抬眸便见晋修宇从不远处走来。
顾漫青:“……”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
顾漫青沉着脸闷头给病人看诊,晋修宇倒也不打扰她,自发的帮她打下手。
顾默的腿脚还有些不好,晋修宇便自告奋勇帮他搬东西,一天下来,任劳任怨,诚意十足。
收摊的时候,顾漫青琢磨了一下,觉得还是不欠这个人情为妙,“晋小侯爷,您到底想让我帮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