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什么。”憋得胸腔一股郁气的孟阙半晌才冷淡地接了这么一句。
俞纯险些乐了,但还是故作苦大仇深地小手一摊,叹气道:“没办法,我是女孩儿,虽也有壮志,却只能被当做易碎品从前线送回京城。两年前,就是我们遇到的那天,永安侯的嫡女嫡子,也就是我亲表哥表姐,为捉弄而将我引去破屋……
然后我就遇到你了,若不是我身上这枚哨子及时呼救唤来护卫,只怕和你一道死在那了。皇上与皇后为平此事,将我接进宫照养,你现在看到了,我就是皇宫里一只金丝雀,在外人看来,身为臣子之女,却能
得天恩,是无上的荣光。”
“然后呢?”孟阙觉得她看起来不像是爱说话的,最初是个小哑巴,现在又是个伪装得很好的文静小淑女(表面上),但不知为何就对他说这些了,反正他现在出不去,就索性听听她的“悲惨故事”了。
呵,又一个可怜虫,只是他们不同的是,她受的或许是内心的煎熬,他却是肉体精神双重的折磨。
都是孟氏皇族做的孽。
“啊,什么然后,就这样啊。”俞纯耸耸肩,语调轻松平常,“从永安侯府那个以亲戚为名的欺凌笼子到皇宫这个以保护为名的华丽却窒息的笼子,至少,就从外在来说,过得,也还不错。”
她没有卖惨,而是用一种小大人的成稳口吻,有些沧桑过尽似的评价道。
这样反而叫孟阙感到了几分说不出的悲鸣。
当笼中鸟意识到她飞不出笼子,反而开始从比较中,自我麻痹地说出金笼子比银笼子好点时,才是真正的可悲吧!
至少,他还在挣扎与命运与天兆皇室抗争,而她,却选择这种枯萎腐烂而死的结局。
她深知她只是皇权权衡的棋子,却无法挣脱,甘愿受制于人,真是可悲却又可恨。
——叮,主播所攻略的目标摄政王孟阙,对主播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20,恭喜主播,再冲一把!
(小孟——一个脑回路清奇,角度刁钻,让鱼崽摸不透套路的分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