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阙忽然就凑近,额头抵着俞纯的额头,大掌轻轻托着她的后脑勺,用他身上的温度试图去温暖她微凉的体温。
“没关系,就算吃再多晶核,你也不会伤害我的,不要乱吃东西了,听话,好不好?”
这男人一向粗糙和直男,这却是第一次,俞纯看到他眼底的温柔,以及听到了他柔软的心声。
“你不怕我了?”
俞纯不敢动,薄灰色的瞳孔闪了闪,乖巧又温顺。
叫孟阙心口一软再软,他低笑了声,“你听话的话,不怕。”
俞纯的回应是轻轻用额头撞了撞他的额头,像是怕她的力气过大,撞疼他似的,又伸手,学着他的动作,但她的小手却不能托着他的大脑袋,她眨了下眼,似乎是在思考,然后便双手托住了他的后脑勺。
孟阙:“……”
猝不及防的动作,叫他们鼻尖都撞上了。
孟阙后知后觉自己这算不算是……调戏了丧尸?
但天地良心啊,他只是想表达他不抗拒她,让她别再乱吃东西而已。
“你好香。”
俞纯忽然脑袋微微后仰,让额头和鼻子与他分开些,下巴却抬上去,唇软软地贴在了他下巴上。
“好扎。”
亲在了胡茬上,俞纯缓慢地蹙起了眉心,嫌弃地噘了下唇,于是,便像
是又亲了他下巴一下。
孟阙:“……”
他觉得浑身血液凝固后,又如突然开闸,血液沸腾奔涌,在身体每一处乱撞,叫他浑身烧了起来。
喉结软骨飞快上下滑动,他来不及说什么,就又被含住了喉结。
“别动,眼花了。”
俞纯鼓着腮帮子,因为嘴里含了东西,便有些口齿不清晰,她眼睛太剔透漂亮了,像是两面圆圆的小镜子,映衬出孟阙此时涨红的,狼狈的脸,也将他暗涌四起酝酿着风暴的双眼映了出来。
孟阙下意识要动喉结……却发现被微凉的小嘴叼着,她收着牙,像是怕咬到他,但这该死的诡异的发展……
怎么回事,他现在说是被调戏了,也证据确凿了吧!
身体的反应太强烈,孟阙慌乱地抬手去推俞纯,动作很轻,喉结这么危险又敏感的部位被对方掌握,他现在浑身都燥热,尤其是……
只穿了短裤衩。
“松,松开,乖,别闹……唔。”
“你好烫。”
俞纯松开他,唇角诡异地勾了勾,一抹狡黠从唇边划过,飞快就不见,小脸埋进他胸口,凉凉的小手更是胡乱地在他肌肉上摸。
孟阙:“别摸了!”
伸手抓住她作乱点火的小手,他下颌线紧绷,只觉得短短的一两分钟之内,自
己清白……快不保了。
他恼羞成怒似的飞快将被子掀起,兜头就将俞纯盖了个结实。
眼前瞬间一片黑暗的俞纯:“……”歪?这么纯情?对得起这长相和身材吗?
“我肚子疼。”
塌陷一块的床恢复原貌,俞纯意识到他要逃跑,忽然轻声,竭力表现出委屈的成分,道。
涨红了脸,庆幸皮肤不够白,红就不明显的孟阙,低头看了眼支棱起来的物件,咬着牙,迈出一步。
“好疼。”
“……”
疯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走向啊!
他俩,一人,一丧尸;一奴隶,一公主;一食物,一饲主……对外还是表兄妹的关系,短短的几分钟就全乱了套了!
不过,好像是他先触碰她的,是他先越了雷池?
想到这里,孟阙苦笑一声,抓了两下头发,认命地转过身。
在看到保持着靠在床头,被子盖了全身,一动不动姿势的那一团时,心底就又是柔软又是不自在。
她什么都不懂,刚刚那些,完全是她好奇之举。
但她那么信任他,甚至他将她“埋”头了,她也不生气,还乖乖坐在那,只喊疼。
孟阙,原来禽兽竟是你自己啊!
他暗骂自己下流,然后走到床边重新坐下,翘起二郎腿,遮掩了下颇有些嚣张的
地方,再将被子拉下来。
给丧尸小公主整理了乱掉的发型,再伸手,“咳,先说好,给你揉两下,我就走。”
想起刚开始时,他要她扎头发她都不肯,现在他将她头发弄乱了她也没生气,还乖乖让他整理发型。
哎,养熟了,就不能扔了,对吧?法律上来说,这叫遗弃罪,他道德底线一般了,但他还是守法好公民的。
养着就养着吧,虽然养的这只是丧尸,那能怎么办,又不能扔,也不舍得杀,只好留着了。
俞纯乖乖将被子往下拉,露出肚子,期待地望着他,“揉揉。”
“……别说叠词!”他才不吃丧尸卖萌这套!
凶巴巴的孟老大,一边力度恰好地揉着俞纯的小肚子,一边却是耳根红透了。
惨了,他现在脸都快被他自己打肿了。
“孟阙,我也会对你好的。”俞纯看着别扭的男人,不禁弯了下眸子,认真地道,“全世界,你是最好最重要的人。”
孟阙克制着不去看她肯定亮晶晶的眼,只板着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