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教起,而后又纠正了她的身姿,以及发力点和准头。
即便她总是出错,他也没有一丝不耐,还是继续温柔地指点着她。
不知是不是他教的太好,平日从来都不曾射中靶心的她,今日竟破天荒地射中了一回。
乔婉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对射箭的兴趣瞬间增长了起来,精神头一下子就上来了。
王衡之见她想学,也没藏私,专门教了她一套练习的口诀,告诉她今后日日照着练,必能学有所成。
接下来的两天,乔婉都在练习射箭,她像是上了瘾般,对射箭食髓知味,没事就想试两下。王衡之陪她练了两天,因着要赶回去上朝,最后只能依依不舍地同她道别。
临别之时,王衡之怕她会忘了自己,便约定下次休沐回来要继续教她射箭,还要教她骑马。
乔婉自是乐得有个师父教她,便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
送走王衡之后,乔婉的日子又回归了平常,只是如今每日去射箭的时间要比之前久了些。
鄂县的人对她的口碑依旧是不那么友好,乔府也一直是无媒婆踏足,但乔婉却觉得这样甚好,没有虚名的她如今过得反而更潇洒肆意,自由自在。
王衡之几乎每隔个五六天就会回来陪她骑马射箭,然后又匆匆赶往京都。每次都是风尘仆仆地来,又依依不舍地走,对她的一片赤诚之心倒是把乔府的下人们都给感动了,纷纷都在感慨王大人的情深义重。
乔婉对于这些话感触其实并不大,她能感觉到王衡之确实是对她很好,与他相处的时候也令她感到很舒适,可她就是没有那种心脏怦怦跳的感觉。
对着他的时候,她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
就像是下酒的时候少了那几粒花生米,瞬间就失去了喝酒的灵魂。
但她也明白,她恐怕是再找不到能比王衡之还要对她好的人了。错过他以后,她只怕再难遇上一个能让她稍微看着顺眼点的男人。
但她不想将就。
余生那么长,她还想再等等。
即便最后可能什么也等不到......
五月底的时候,皇上昭发了五公主大婚的喜讯,整个鄂县的人都在传状元郎要娶公主的事。
一时间,乔婉走至大街小巷都能听到这些传闻。
想起远在京都的那人,乔婉只是平淡地在心底祝福了一句。
终于,他就要成为别人的夫君了。
他们之间,终于不再有任何关系了。
乔婉自觉自己算是波澜不惊了,可晚上饮酒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多饮了一坛。
她坐着屋顶上,睁着醉醺的眼眸看向天上的弯月,伸出手想要触碰它。明明都已经坐得这般高了,可是她却怎么也抓不住,那种可望不可及的感觉很是无趣,乔婉挣扎了一会儿便放下了手。
伸手欲拿酒坛时扑了个空,乔婉摇晃着脑袋转过去一看,才发现今晚备的两坛酒全都被她喝光了。
以往这个时候喝完她就会乖乖下去睡觉,可是今夜她心绪交杂,烦躁不堪,只想再痛饮几坛来缓解这心头愁。
乔婉带着酒气唤了几声碧儿,想让她再拿点酒来,然而却没听到碧儿应声。
等得不耐烦了,乔婉索性自己扶着梯子下来了,打算自己去酒窖里拿。
但此刻酒劲上了头后,她的平衡能力变得极差,看所有的东西都像是在她眼前晃动。
就像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梯子,她完全把握不住准头,只能靠感觉去踩。
就连一脚踩空了她都觉察不到摔落下去的感觉,整个人反倒像是跌进了云朵之中,飘忽轻盈,似在柔软的云层里游荡。
直到碧儿的惊呼声乍现,乔婉才逐渐恢复了几分神智。
“小姐!大人,您没事吧?”
大人?乔婉诧异了会儿,脑袋偏了偏,竟瞧见了王衡之的脸。
“王衡之?你怎么在这?”
王衡之此刻躺在地上,一双手还将乔婉紧紧搂着。方才他一进来就见她从梯子上跌了下来,吓得他立马就冲过去接住了她。
但由于惯性作用,他虽接住了她,却被一同带着倒在了地上,而他则成了垫在下面的肉垫。
碧儿赶紧上前扶起迷糊糊的乔婉,王衡之也跟着站起身来。
乔婉一见到碧儿,立马又开始叫她去酒窖里拿酒。
但她都已经醉成这副样子了,碧儿哪里还敢让她继续喝?
见她不依自己,乔婉瞬间就有了小脾气,独自生起了闷气,两个腮帮子都气得鼓鼓的。
王衡之怎么好言哄她她也不答应,最后只得让碧儿又拿了坛酒来,他陪她同喝。
今日他刚巧有事去了趟博州,因惦念着乔婉,所以便连夜赶了过来。
本来他只打算来看她一眼就走的,却没想到她竟喝得这般醉,还差点摔倒,倒叫他有些放心不下了,更舍不得走了。
王衡之还是头一次见到醉了的乔婉,与平日里端庄答礼的模样全然不同,多了几分稚态,反应也比平日里慢了许多,迷糊糊的样子反倒是可爱得紧,让人忍不住想要揉她......
也只有在这种状态下,他才敢去触碰她。
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