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已经快四个月了, 她现在已经能够发出简单的,“啊,哦,嗯”等单音节了, 而且她特别喜欢说话。
林青禾每天下班回来她就对着妈妈,嗯啊哦个没完。
卢向阳已经三个月没信寄回来了,林青禾心里又担心又生气。
端午前一天, 方秀珍在家里包粽子, 林青禾第一次带上闺女去上班。
安安的到来在记者部引起不小的哄动,除了胡胜男和谢荷其他人都是第一次看到安安。一个个看着她长得可爱都想抱, 还好安安根本不认生, 不管谁来抱她,她都不哭不闹,还能对着人露出微笑。
“怎么这么可爱呀!姨姨和安安可亲可亲了。”谢荷从胡胜男手里接过宝宝就不愿意放手了。
她凑近安安的脖颈间,“孩子身上这股子奶香味真好闻。”
“谢荷同志你这么喜欢孩子怎么不自己生一个玩玩。你和一鸣结婚不也大半年了!”有同事打趣道。
谢荷泼辣惯了, 闻言也没有其他女同志听到这种话的娇羞反应。她笑了笑,“那哪有玩别人孩子有意思!尤其是小安安这种,又不是每个孩子都能长这么好的。你说对不对呀,安安。我们可是全后海最漂亮的小女娃, 对吧?”
安安也听不懂,但是不妨碍她的表达欲,“啊,嗯!”
“叮铃铃,叮铃铃……”记者部的电话响了。
“您好,这里是京都军报记者部,请问您找谁?”
“青禾,你的电话,是你爱人。”坐在电话旁边的小王叫唤了声。
林青禾正在整理前段时间去京区各个团里采访的内容,闻言她握着钢笔的手一顿。
林青禾从位置上站起,把安安抱了回来。然后莫名有些紧张地拿起了听筒。
“喂…”才开口,林青禾就感觉自己鼻子一酸,有要流泪的冲动。她赶紧抬起头,逼回泪意。
“媳妇,是我。”卢向阳是跟着哨所炊事班去镇上采购的车到邮局打了这个电话。
终于听到这一声隔了三个多月的媳妇,林青禾闷闷地应了一声。
“你在哪?”林青禾问了声,她想问为什么这么久没联系,是受伤了还是无法通信?
“我一切都好。媳妇,我想你想得全身都疼。”卢向阳没回答在哪,这属于军事机密。后半句他压低了声音含糊道。
“媳妇你好不好,身体怎么样,还有咱穗穗和咱妈?”
“安安,是爸爸的电话,来宝宝给爸爸打声招呼。”林青禾把听筒放到卢嘉穗耳边。
安安是第一次接电话,她新奇地看着放在耳边的话筒,一双大杏眼里头全是好奇。
爸爸?爸爸是什么东西?
安安瞪眼瞅林青禾,喔喔喔喊了几嗓子。
“穗穗?穗穗也在?!”听筒里传来卢向阳激动的声音。
“我给取了小名,安安,平安的安。”林青禾解释了句。
电话那端的卢向阳一手执话筒,一手捂住眼睛。
安安,岁岁平安。
“嗯嗯!”安安歇了口气儿,她爱说话,都没用她妈妈再提醒,嗷嗷又叫了两声。
林青禾冲着话筒一脸显摆道:“听见了没?你闺女问你:受伤了没?瘦了没?你什么时候能回家看她啊?”
他突然就觉得喉间酸涩,心口软的有点儿承受不住……
“卢向阳?你还在不在?喂!喂!宝儿,你再给爸爸喊回来。”林青禾一手抱着闺女,一手托着话筒,眉头紧皱。
“哦哦!”安安假哭了两声,妈妈为什么和她说话不看着她。
话筒里传出卢向阳郑重的承诺:“七月二十我就回家。”
……
卢向阳那边这会情况确实还好。
这次特战团三个营有部分士兵被调到一南一北两个国界线上的边防哨所支援,就是因为年初南北边界线都有不法武装分子频繁活动的迹象。而特战团的士兵们个个都是从各军区选□□的精英。这次任务既是支援也是实战。
他们先去的广西那边的哨所。那边是和隔壁偶有摩擦,但是双方都顾忌着,大的火拼没有。卢向阳前两个月都是带在那边。
然后才来的这最北面的哨所。但北面这边更鸟悄,一直什么异常都没有。他们一行人支援,支援没支上;实战,实战也没战上。不过就是整天和边防连的士兵们一起训练而已。
而当初任务的时间也快到了,他们在这儿也待不了几天了。
夜里去原始森林里巡逻也是边防士兵每天的工作之一。因为这个森林和对面是接壤的,之前就是常有动静,还发生过小规模的冲突。所以才有了他们支援这一出。
和林青禾打完电话又听到了安安的声音后,卢向阳觉得自己浑身都充满能量。
夜里十点,他和边防连连长准时带着人和狼狗一起踏入了原始森林。
照样是无事发生的一天。
第二天就是端午节了。前几天,哨所收到团里送来的物资里头还有糯米。炊事班昨晚上就开始包粽子了,糯米不多,为了让所有士兵都能尝尝,这粽子包得个头很小。几乎就真是一人一口就没了,但大家仍然还是很开心。
“卢营长,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