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卿没察觉到身边男人的异样,褚昭和他兄弟多年,十分敏锐,“阿岱?”
“没事。”楚岱慢条斯理吃完半个柿饼,彻底缓了过来,“你什么时候回军区?”
“等你们办完婚事就回去,初六吧。”褚昭起身,去拿了个搪瓷杯倒了杯水过来,递给他:“我虽然是个闲职,事还是挺多的,而且在我爹手底下当差,三天两头就挨骂,我都想跑到秦叔叔的野战集团军去了。”
“有褚叔扣着,你哪都去不了,安心待在空军部队吧,每年不是有飞行员考试么,你去试试。”
褚昭点点头又摇头,“哪个男人没有个翱翔蓝天守卫祖国领空的梦呢,有的人能实现有的实现不了,灿阳那种变态少之又少。”
“阿岱,我其实挺担心你的。”
“嗯?”楚岱捧着搪瓷杯,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褚昭笑了笑,“你之前在兵团打仗跟不要命似的,你以为关叔没有写信给你爹还有我爹啊,你的事儿我都差不多知道,就去年,你不是中弹了,差点嗝屁,当时你爹嘴上说着当兵的天生就是为祖国卖命,但是晚上躲在司令部彻夜抽烟,听他警卫员说那几天他都没睡着,直到关叔来信说你脱离危险了。”
楚岱白皙手指搭在杯壁,他垂眸看着炉子里跃动的火苗,没有开口问在意为什么不来看他这种蠢话,一个军区司令不能擅自离开自己的驻地,作为军人他也知道。
他就是心里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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