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放慢速度,之后两人总是会有一番争论,只是第二天队伍的行进速度依旧不快。如此折腾许久,终于在十几天后来到了玉京城外的清河镇,其实左游心的伤口已经开始恢复,不必像之前那般小心,今天若是稍微赶赶路,就能在天黑之前到达玉京城。
只是不知道今天武子英为何又突发奇想,说是什么匪寇惯会利用队伍到达目的地前的“最后一里路”,所以要放慢速度,好让大家提高警惕,于是整一天都走得很慢,直到天黑才堪堪赶到这个镇子。
到了客栈,随便吃了些什么后,众人都回到了客房休息。武子英依旧像往常一样来到左游心的房间为他处理伤口,左游心也逐渐习惯了被人服侍的感觉,坐在床上张开双臂,方便武子英更轻松地脱下他的衣服。
女子的指尖划过男人身上的伤疤,当初鲜红的伤口已经覆上了一层暗红色的伤疤,在这十几日的照顾下,伤口整体都恢复的相当不错,基本上已经不需要通过伤药来帮助恢复了,而剩下的部分左游心完全可以自己处理,只是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说破。
“明天就要到玉京了呢,还有十几日便是春闱了,不知游心对此有何期许。”
“还未亲身体会过,只能说去见见世面,何谈期许。”
“游心还是这般,没意思。”
十几日来,两人每晚的活动已经渐渐从简单的处理伤口更多地变成了聊天,武子英抒发着对江湖不平事的不满,左游心畅谈着对天下大势变化的想法。
两人虽然经历机遇截然不同,但都是很好的倾听者,总是耐心地听完对方的长篇大论,再以自己的想法讲一讲,有来有回十分有趣,两人也是相谈甚欢,只是今日却有些沉默。
“你的伤已经基本好了,但以后还是少和人拼命才是。”伤口已不需什么复杂的处理,加上武子英又很熟练,几句话间就已收拾妥当,便和左游心并肩坐在了床边。
“估计以后想拼命也没机会了,就算真有也是在案牍上和公文拼命。”
“那倒也是。”武子英微微笑了下。
不知为何,平常两人间有着说不完的话,今晚却不知从何说起,陷入一片沉默之中。此时武子英有些后悔坐在这里,两人无话可说,身边的左游心还赤裸着上身,身上的阵阵热拍打着武子英的衣裳。
毕竟是未出阁的十七八岁的姑娘,身边坐着个年龄相仿的赤裸男子,想看又不敢看,屋内又无其他装饰,只好盯着桌上那只燃烧的烛火发呆,又想到了两人相遇时的场景。左游心当时的客套现在看来似乎有些能够理解——左游心是不是害怕和女子打交道呢,武子英心中猜,想到如此风流倜傥,提到学问时满腹经纶的公子竟然不知如何和女子相处,武子英不由有些想笑。
“姑……,呃,子英,烛火有何可笑么?”左游心有些好奇。
“呃,我只是在想,游心是不是不懂如何与女子相处。”武子英满眼好奇。
“嗯?何出此言?”
“我就是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你对我那么客气,有这么对女孩子的吗?”
“啊?有问题吗?我平常和人交流都是这样啊?”
“是啊,只有和父亲母亲,魏先生交流的时候才不会这样,嗯……还有你。”
“为什么呢?”
“嗯……我觉得客气一点可以让别人和我保持恰当的距离。”
“你还真是奇怪,别人都希望和其他人关系越近越好,你倒想把他们推开。”
“我觉得人情就像是漩涡,人情越重,这个漩涡就越大,迟早有一天会把你卷进去,让你不能自拔,所以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想不到游心不光在学问方面很有造诣,在处世方面也有独到的见解呢。”
“只是自己的一些妄言罢了。”
“这次你倒是说对了,真是胡言乱语,那些官老爷都是人情练达之辈,你以后要入朝为官,可不能抱着这样的心态。”
“你这话说的真像我娘。”左游心不由得撇了撇嘴。
“不都是为了你好嘛,真是的,算了,不跟你说了,睡觉去了。”武子英从床边站起来,不满地拍了下左游心的肩膀,这是今晚两人第一次面对面地看着对方。
在这间小客房里,微弱的烛火将二人照的别具魅力,烛火的阴影把左游心的面庞和肌肉轮廓勾勒的更加明显,温暖的微光将武子英的脸映得红扑扑。
狭小的空间酝酿出暧昧的气氛,一旁摇曳的烛火让两人不由都有些失神,感觉在自己面前的人似乎来自梦中,如梦似幻,让人忍不住想用手去试试到底是不是真的,于是两人不约而同向对方伸出了手。
屋内的空气陡然凝固,只剩舞动的火苗发出的“呼呼”声,男子的手轻轻抚过女子的脸庞,女子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戳着男子的胸膛,两人四目相对,脸上带着些许尴尬和不知所措,画面似乎定格在了这一瞬。
不过这样的状况也仅仅持续了几秒,两人很快都反应过来了刚才的鲁莽,触电般飞快地缩回了手,不过场面依旧尴尬。
左游心有些茫然,对于这样的事情完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好在武子英主动打破了这种沉默,“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