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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蹙起自己好看的眉头,“死就死了,死远点。”
他本能地说道。
沈涧才不关心甲虫到底杀了多少人,在他眼里,那些不过是非我族类的蝼蚁而已。
只是……等等,阿真似乎……很讨厌杀戮。
“甲虫,最后会死多少人?”沈涧破天荒地问道。
甲虫正侍立他的身侧,听到沈涧的话,甲虫有些不开心:殿下怎么会这么问?
人?
和它们邪境妖魔完全不一样的物种,是他们的食物而已,它从不在意他们的死活。
就像人会在意鸡圈里鸡的死活吗?
想到这里,甲虫咯咯咯地笑起来,“殿下,会死完哦。”
“死完?”沈涧扯开被子,露出那张属于贺兰镜的脸,他的表情不甚满意,“那她一定会很不开心。”
“季寻真,不能死。”沈涧一字一句地下命令。
甲虫没说话,六只脚并拢,像是非常谦卑的模样。
“她的那几个朋友也不能死,不然她不会原谅我的。”沈涧手指敲了敲身旁的柜子,思忖着道。
这次这个贺兰镜壳子里的人本来是越不惊,他抢了这个身份,和阿真有了……有了肌肤之亲。
所以他也并不打算杀越不惊这个倒霉蛋,他甚至还要谢谢他能提供这个机会。
“那个男宠——”沈涧眼神一凛,“他必须死。”
那个男宠,沈涧不管他是谁,他都要死。
“我要让他承受这世上最惨烈的死法。”一字一句,仿若刻骨。
“是。”甲虫埋下了自己的躯壳。
在这里,其实甲虫用了诡辩。
答应让那个男宠承受最惨烈的死法,并不代表它答应了让季寻真不死。
季寻真,那个女人是在津阳城里杀死它母体的罪魁祸首,完全不可原谅。
也不知太子玄是不是在灭境生活太久了,竟然对一个女人生了恻隐之心。
不过是个人类女人罢了,玩玩就够了,他居然还想着她,难道昨夜还没玩够吗?
反反复复也有七八次了吧,毕竟邪魔的体力跟人是不一样的。
竟到这时候了,还对她痴迷不已,这也一点也不像传闻中最为狡诈险恶的邪境战神太子玄。
邪境的记忆,都是刻在血脉里,随着传承而流传。
所以甲虫脑海里有着关于太子玄的记忆,也有着上一个邪魔刻骨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