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回,亦是不太算作燕家兵的胜利,可是,燕家兵从上到下,没一人感到气馁,反倒更加添信心,士气愈发足了。
接连俩回合,面对魏家兵,他们全都不落下风,他们感到倨傲的同时,对自个儿的能耐,亦有了一个准确的判断。
愈打,他们愈有信心。
而魏家兵,却恰恰相反。
接连两回交锋不利,要他们很有一些焦躁不安。
他们一路行来,压根没有人阻挠,因此,燕家地方上的兵力,没有遭到太多损失,一旦他们堵住魏家兵的退路,那可是就真给围困在此地了。
那时,他们还觉的燕家兵扬子江沿岸的驻兵,摄于魏家兵的威势,不敢和他们硬碰硬,还觉的对方非常识趣,他们亦不想要把精力浪费在这一些杂兵上,如今,却不的不分出一部分兵力来提防他们了。
现在不要说攻下广州,他们连对方的防线,全都不可以突破。
这令千锤百炼的魏家兵,亦不免动摇了一缕信心。
失去了必胜的信心,对兵士们的士气跟锐气的打击,全都是硕大的,一旦兵心涣散,他们必败无疑。
这一点,魏玉润心头也非常明白。
他心头亦不是不急,可是愈是在这类时候,他愈要沉着沉静,不然,事儿只怕会更加糟。
魏玉润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场战事儿,给他的沉练跟自信所影响,魏家兵中略有一些涣散的兵心,也从新凝结起来。
和他们不一般的是,燕家兵的气氛就轻松多了。
起先知道魏家兵要打过来时,兵民上下,全部人全都一幅如临大敌的姿态,心神绷紧,对魏家兵畏之如虎。
魏家兵暂时不会发动第三回攻击,燕楚楚决心归府一趟,顺带宽慰一下民心,也告诉民众平头百姓,燕家兵即便面对魏家兵亦不落下风,他们有能耐守住广州。
燕楚楚一回来,庾小怜跟朱迎春俩人,赶忙过来请安。
燕楚楚胳膊负了伤,回至家后,燕楚楚又在陆筱禾的帮助下,处置一遍创口,才披好衣裳,庾氏跟朱氏就来啦。
“头领已好几日没好生歇息过了,如今又负了伤,还是不要见她们了,免的费心。”
陆筱禾担心劝道。
“不要紧,耽误不了多长时间,见见也无妨。”
燕楚楚一边说,一边吩咐染冬,要她们进来。
陆筱禾只可以作罢。
“贱妾给太君请安。”
二人进来后,立马向燕楚楚致礼。
“起来罢!”
燕楚楚讲道。
“谢太君。”
庾小怜跟朱迎春起来后,才看向燕楚楚。
这一瞧,面色霎时全都是一变。
“太君,你受伤啦?”
庾小怜一改先前的沉静,惊叫一声,惨白着脸问。
朱迎春也慌张地看着燕楚楚。
盖由于燕楚楚适才换下来的带血的纱布,还没撤下去,屋子中弥散着一层淡微微的药味跟血膻味儿。
燕楚楚只身穿里衣,外衣只披在外边,的亏,如今已进入四月份儿,天儿转暖,并不觉的冷。
燕楚楚抬臂摸了下负伤的左臂,不在乎地笑曰:
“不要紧,仅是一点皮外伤罢了。”
庾小怜跟朱迎春还是担心不已,仅是盯着太君不咋在乎的模样,亦不好多问。
幸亏,太君除却受伤,看上去瘦弱了些以外,精气神儿且倒是不错,一对眼,神色奕奕的。
燕楚楚要人给她们看座,她们才忧心忡忡地坐下。
朱迎春忍耐不住张口问说:
“太君,魏家兵真真的那样厉害么?”
她就是在府中也忍耐不住胆战心悸,唯恐广州给攻破了。
现在见着太君受伤,心头的骇惧,不免又给升起。
本质上,还是魏家兵给人的印象太深,要人觉的不可战胜。
自然了,即便骇惧,朱迎春也从没寻思过像闵氏那样,落荒而逃。
此刻,染冬指挥丫环把换下来的纱布绑带都端下,又命人摆饭,所有有条不紊的。
燕楚楚给丫环们侍候着洗了洗手,笃定的说:
“魏家兵确实厉害,可我们亦不比他们差。
你们放宽心,广府城决对不会给攻破的。”
朱迎春自然而然是相信燕楚楚的,听她讲的这样定自信,便更为信服了,拍了下心口说:
“这我便安心了,我便知道,咱燕家兵的兵卒是最棒的。
自然,太君麾下的圣蓉兵,亦是女中豪杰,剽悍不输男儿。”
讲到最终,她还不忘拍一下燕楚楚跟圣蓉兵的马屁。
燕楚楚轻笑一声,毫不谦虚的说:
“那是自然的。”
由于这是实际状况,圣蓉兵的表现,一点全都不输给燕家兵跟魏家兵那一些精兵良把,乃至犹有过之,她全然可以正大光明的讲出这句话。
庾小怜非常有眼色儿地替燕楚楚摆饭布箸,听见这儿,不禁说:”不要问这样多了,还是令太君用饭要紧。”
“对对对,全都是我的不是,影响太君用饭了。
太君你累了,胳膊又负了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