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姐觉的上苍对自个儿太不公平,自个儿的命实在太苦了。
可即便这样,朱玉姐依然没寻思过离开燕海明,对她而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况且,父亲早便讲了,燕海明非同凡响,她还等着之后做娘娘呢,她咋舍的离开?
她再咋不好,亦是燕府的第一妾氏,前程差不了。
她先前是有些膨胀了,向后只须留意一点,不再对太君不敬便是了。
至于燕海明的宠爱,她如今是一点全都不敢想了。
因而,朱玉姐肿着脸,悲悲切切地说:
“大将军,妾知错了,再不敢忤逆太君了,求你,饶了妾罢!”
讲完,便深切地叩下身去。
燕海明冷呵一声,说:
“朱氏,你是不是一直把本座的话当耳旁风?还记的我在淮阳时,和你讲过什么么?我说,你下回再敢对母亲不敬,我必杀你!你当是我在和你说笑么?娘亲心软,把你撵回母家也便罢了,我亦不会继续追究。
独独你又厚着脸皮回来啦,还未一缕悔过之心,你说,我有啥原由饶了你?”
便在此时,庾小怜以及闵娇芸也到了,听见此话,亦不禁倒抽一口冷气,眼色落到了吓的瘫倒在地的朱玉姐身上,不知是应当叹息同情,还是说她自作自受。
当日的情势场景,庾小怜是最清楚的,现在,见着朱玉姐这样下场,亦不觉的过于意外。
她一直都晓得,最无情之人,决对不是太君,而是大将军。
大将军至孝,她们可以对大将军不敬,可决对不可以对太君不敬,不然,便是触了大将军的逆鳞,哪里还有啥好下场?
甄氏跟朱氏就是前车之鉴。
后宅的这一些女子,只须有些心,不像朱氏这样蠢,全都不可能对燕太君不敬?况且,燕太君还是她们的婆母,岂有不孝敬之理?
朱家先前是和燕家交好,可朱氏既然已嫁入了大将军府,最首要的身分儿,便是燕家的妾氏,第二点,才是朱家的闺女,独独朱氏还经常以朱家女的身分自居,常把二家的交情跟对燕家的恩情吊嘴边,失去了为妾之人的本分跟分寸,经常作出出格的事儿而不自知。
这样一来,她不出事儿才怪?
庾小怜在心底叹息着。
闵娇芸却是有一些淡漠,乃至无动于衷了。
她本即非常瞧不上朱玉姐,压根没有把她当作对手,大将军咋可能会看上她呢?
现在她倒血霉,亦在她意料当中。
她连幸灾乐祸全都鄙薄。
朱玉姐如遭雷劈,整个人全都愣住了。
她忽然记起了起先在淮阳时,大将军确实是讲过这类话,她那时虽然畏怕,可真真没把这句话当回事儿,只当是大将军是恐吓自己罢了,再加之时间都过去了这样长了,她便更为不搁心头了。
岂知,大将军居然是用心的,并且还记的清清楚楚。
这……这咋可以呢?
她才来到广郡府,才见着夫君,还没过上好日子,咋便可以由于这一点小事儿,便要死啦?
她不想死!她决对不可以死!
朱玉姐的眼中霎时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她迅疾膝行两步,到了燕海明身旁,紧狠搂住他的大腿,抬眼起来盯着他哭说:
“大将军,海明,我错了,我真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回契机罢!贱妾再不敢了。
你莫非忘掉了,我们多年相处的情义了么?”
燕海明表情淡漠,并不为所动,他亦不当是,他们当中有啥情义。
朱玉姐见此状况,实在心如刀绞,仅是,她非常快便记起了自个儿脱身的法子,好像捉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赶忙说:
“海明,我们朱家究竟救下了你一命,起先如果不是我和我父亲,你如今咋可以好生站在这儿?你即便不愿回报朱家的恩亲,亦不应当恩把仇报呀!”
她不说此话还好,话音一落,燕海明的眼色霎时便变了,由冰寒无情,变的阴寒而又爆戾,盯着她的眼色,便好像是在瞧一块死肉一般。
“不……不……”对上他的眼色,朱玉姐不禁自主地打了个抖嗦,搂住燕海明大腿的手掌,刹那间放了开来,摇着头倒退了两步,颜面上满满是惊诧之色。
燕海明瞧了她一会子,却忽然勾起嘴角笑起,可是他的眼中却是没一缕笑容,反倒要人觉的不寒而栗。
“你是说,我还欠你们朱家一条命喽?”
不等朱玉姐讲话,他又说:
“好,非常好!既然这样,那便一命抵一命罢!免的有人再者说我们燕家忘恩负义。
你安心,此事儿,我亦会派遣人和朱家表明。
滚吧,不要在我面前碍眼!”
对于朱家的恩情,这样多年,他岂可真真的全都不做?
如果不是为报恩,他岂会风风光光地娶了朱氏,岂会这样提拨重用朱大明,岂会三番两回地照拂朱家,提起来,他还真真不欠他们啥,朱家的恩情,他早便还清了。
可是,朱家却不这样当是。
现在,一命还一命,再明白不过了。
之后,他也无须再对朱家多家照拂。
至于朱大明,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