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茵茵不好打击朱玉姐,只得说:
“阿姐讲的自然有理儿,可是,阿姐如今这一副样子,咋可可以给大将军留下好印象呢!不若,咱先回去,阿姐好生妆扮一通,选好契机,再去见大将军。
你说呢?”
朱玉姐跪了一日,又是负荆请罪,又是下跪叩头的,如今看上去非常窘迫,腿弯红肿,走路时都一瘸一拐的,面色惨白,梳好的发鬓亦有一些杂乱,看上去比平常还是要苍老二分,着实是要人不忍目睹。
她确信,用这一副面貌见大将军,大将军会喜欢?
朱玉姐听见此话,才留意到自个儿的形貌,赶忙抬臂摸了下自个儿的颜面,端详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禁慌乱不已。
因为是要来请罪,自然而然是愈悲惨愈好,因此,她一开始便没咋妆扮,如今一通折腾磋磨,更加没有法子见人了。
“这……这可如何才好?”
朱玉姐慌乱地讲道,“小妹,你快帮我妆扮一下。”
吴茵茵在心头翻了个白眼儿,面上却为莫非:
“阿姐,咱这儿没有妆奁,咋妆扮?见大将军不急在这一时,不如咱还是先回去罢!”
朱玉姐非常不想放弃这个契机,可又怕自个儿的形象太差,给燕海明厌憎,一时左右为难。
便在此时,突然又人在她们身后调侃说:
“诶唷,这不是朱阿姐么?阿姐居然回来啦,真真是要人意没料想到呀,即便我亦不的钦佩阿姐的厚颜无耻了呢。
如果我是阿姐的话,只怕早便羞的一头撞死啦,哪里还会出来见人?”
来人恰是朱迎春,此刻,她一手托后腰,一手抚着丫环的手掌,身旁婆娘亲丫环一堆,前呼后拥的地走来,见着俩人,不禁笑吟吟地讲道。
朱迎春的院落离燕楚楚的院落最近了,来的也最早,讯息自然而然也灵通,朱玉姐负荆请罪的事儿,她早便知道了,虽然她不期望朱玉姐回来,可既然回来啦,她也只可以接受。
她不会对朱玉姐做甚,免的脏了自个儿的手掌。
仅是,此时碰着了,奚落几句还是可以的。
料想太君也已厌憎了她,不会再念旧情了。
还有这朱玉姐,给撵回母家,颜面中子都没啦,居然还有脸回来,她此时不讥讽她几句,全都对不住自己。
朱玉姐一听是朱迎春的声响,立马厌憎地蹙了蹙眉角,说:
“朱氏,又是你!”
随后冷呵一声,说:
“你来作甚?”
是特意来瞧她笑话的么?
看见她显摆自己肚儿的举动,朱玉姐就厌憎不已,便仿佛怀了身孕,是多了不起的事儿一般,身为女子,谁还不会有身孕呢?等她复宠以后,铁定比之她可以生。
届时,她头一个不会放过这个老是针对她的朱氏。
朱迎春面色表情不变,依然笑着说:
“朱姨太可不要太自作多情了,我是来给太君请安的,可不是特意来笑话你的。
到底,我又不知道,朱阿姐从母家回来啦,我还当是阿姐之后全都不会回来啦呢?”
朱玉姐本不欲和她争执,此时终究忍耐不住了,怒视她说:
“朱氏,你这是啥意思?我回不回来,和你有啥相干?”
朱迎春作出一副给吓到的神情,张大了嘴儿,轻微微拍了下自个儿的心口说:
“朱阿姐,你这脾性也不免太大了吧?我不过说几句实话罢了,你咋就生气啦?真真是吓死贱妾了。”
“姨太谨慎点,你现在怀了身孕,金尊玉贵的,何苦和这类不知规矩的村姑计较,如果动了胎气可是就不好啦。”
抚着她的丫环青兰轻声劝道。
朱玉姐一听此话,气的全身发抖,伸指头着青兰,怒斥:
“贱奴,你说谁是村姑,你居然敢这样羞辱我,真真是好没规矩,来人,给我打耳光!我今天就替你们主人好生管教你。”
她应付不了朱氏,莫非还应付不了她身旁的丫环么?如果连区区一个丫环,全都可以用言辞羞辱自己,她颜面何存?
她的丫环阿榕跟彩蛾,和主子自然而然是同仇敌忾,她们也早便看朱氏不顺眼了,此时听见主子的命令,立马应了声,便要向前抽青兰耳刮子。
朱迎春不徐不疾地使了个眼色儿,立马便有几个粗健的婆娘亲向前,把彩蛾跟阿榕给制服了,暗地中还使劲掐了她们几把,要她们有苦讲不出,只可以求救地看向朱玉姐。
朱迎春鄙薄笑一声,身旁那样多人,如果还给朱玉姐的人给欺侮到,那她不免也
给欺侮到,那她不免也太没用了。
况且,她还怀着身孕,咋可以要不信任的人近身呢?
“朱氏,我的丫环,自然有我来管教,你算个啥东西,也配教训我之人!再者说,她有说错话么?是你不明白规矩在先,以区区一个妾氏的身分儿,对太君指手画脚,我的丫环咋就不可以对你不敬?如今你倒记起规矩颜面来啦,早干嘛去啦?亏你还有脸回来!”
朱氏一点也不留情面地冷嘲道。
“我……我……”朱玉姐惊怒不已,夹杂着二分慌乱跟心虚,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