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早便今非昔比,各个方面全都已非常优秀,可心头对燕楚楚依然有一些依赖。
燕楚楚不的不对她们作了几回宽慰跟激励,要她们安心的同时,也提升了她们的士气,自新恢复了信心,变的更为斗志昂扬。
把管家权当成烫手洋芋一般交出去的燕楚楚,在确信庾小怜可以独当一面以后,终究可以整日泡在兵营中,而不必担忧家里的事儿了。
由于燕楚楚大多数时间全都要留在兵营,不可能时时盯着煦哥儿了,担忧自己疏忽了对她的照料,只交于奶妈下人照料,她可不安心,思量再三以后,燕楚楚还是决心把他交于他的亲生娘亲照料。
甄玉容这段时候的表现尚算老实,没出啥幺蛾子,再加之现在庾小怜管家,她的权力给架空,大大减少了她兴风作浪的可能,也没对庾小怜管家表现出啥不满,燕楚楚也减轻了对她的惩罚力度。
燕楚楚虽说没有全然解了她的禁足,可也允准要人拜访探视了。
甄玉容万万没料到,太君会把儿子还给自个儿,抱着儿子又哭又笑,激动不已,好半日才平复下来,恋恋不舍地令奶妈把吓哭的小孩儿抱下去喂奶。
“我的煦儿已不认的我了,先前我一抱他,他便对着我唻嘴笑,不知道有多高兴,我一搁下他,他便哭。”
甄玉容用手帕擦了下眼讲道,心头非常不是滋味儿。
五福笑曰:
“大公子那样小,可以记的啥呢?等过两日,大公子便会亲昵夫人了,娘俩天性,任谁亦是割不停的。”
甄玉容轻轻叹了口气儿。
“夫人如今苦尽甘来啦,小少爷也回来啦,你该是开心才对,为何还是要叹气呢?”
五福见夫人不大开心,笑容微收,惊异地问。
甄玉容却只是摇了下头,没有讲话。
五福非常快便明白了她的心结,轻咬了下唇瓣,亦不讲话了。
她知道自家夫人在忧心啥,那庾姨太一进门就主持中馈,而且把帅府料理的井井有条,不仅太君满意,即便大将军都称赞了她几句。
听闻,大将军先前便非常中意这一个庾姨太,打从她进门后,基本都宿在她那儿,那个闵家大姑娘,无非是在嫁入门的隔日,大将军去过一回,以后便再是没去过。
朱姨太怀了身孕,大将军看看过两回,却是没留宿,侍妾的院落便更加没去了,庾姨太几近可以算的上是独宠了,逗得后宅中的女子全都怨声载道的。
原先当是,太君会对此非常不满意,她们全都等着太君敲打庾姨太,由于她独占将军的举动,着实不太算贤惠。
谁知道,太君压根没有那个意思,依然对她委以重任,连一句重话全都没说。
这令其他人全都感到非常不均衡。
其实,燕楚楚压根没留意到这事儿。
即便留意到了,她亦不会去管的。
燕楚楚并不计划插手儿子的房中事儿,不管独宠也好,雨露均粘也罢,随他的意。
他全都是当过一世皇上的人了,铁定比之她更加有分寸,哪用的着她来提示?
庾姨太既受将军宠爱,又受太君重视,还执掌中馈,好处全给她占了,仆从也全都阿谀巴结她,还有谁记的她们夫人呢!夫人心头岂不难受?
就是夫人顶好时,亦不过这样了。
“太太,老话说,登高摔重。
不要看庾姨太如今风光,春风嘚瑟,迟早有她跌跤时?”
五福劝道。
甄玉容听言,瞧了她一眼,笑曰:
“五福,你多心了。
我并非对庾姨太不满。
庾姨太处事儿公道,铁面无私,我也钦佩的紧呢!”
五福没料到自个儿居然猜错了,赶忙抬臂打了下自个儿的嘴儿,说:
“全都是婢女自作聪明,说错了话,真真是应当打。”
“好啦,你亦是为我好。”
甄玉容讲完,正色说:
“我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儿。”
不等五福问出来,她就继续说:
“听闻大将军非常快又要出征了,他身旁咋的部署安排个人侍候。”
五福眼先是一亮,随其后就暗淡下来,说:
“大将军这样宠爱庾姨太,只怕会带她走。”
甄玉容摇首,说:
“不会的,带谁亦不会带她。”
她的颜面上浮露出一缕讥讽的笑容,说:
“那庾氏给娶进来,便是为代替我执掌中馈,行使的是正房的权力,她不可能离开这个家,便好像起先的我一般。
因此,她不仅不会亲身去,还会主动替大将军选人,随大大将军出征,这是她的职责。”
抑或说,这是嫡妻的职责所在。
这原先是她该是作的,如今,她却只可以干瞪眼地盯着旁人替自己执行。
“既然庾姨太不可以去,那……”五福的颜面上浮露出一缕惊喜,夫人是不是便有契机啦?
“想全都不要想!”
甄玉容严声打断了她的话,“我是大将军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嫡妻,咋自降身分去作妾氏应当作的事儿呢!这不是主动抛弃自己嫡妻的身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