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楚楚见她气色非常好,便知道她所言不虚。
朱迎春一贯会玩笑逗乐,一开始的恭谨拘束以后,逐渐便放开了,陪着燕楚楚玩笑了好一会子,燕楚楚的心情才缓慢回转过来。
她也非常有眼色儿,也听见了许多风声,因而,分毫没有提及甄玉容。
况且,她对甄玉容亦有非常多不满,虽然不至于落井下石,可亦不会为她讲话。
她可不乐意坏了自个儿在太君跟大将军心目中的形象,这可是她好容易才料理起来的。
她已敏感觉察到,自个儿的契机只怕便要来啦。
在这样关键的深刻,她决对不可以犯错。
对于燕楚楚,也愈发恭顺了。
仅是,她也未在这儿逗留多长,玩笑了片刻以后,见燕楚楚有些烦了,便赶忙起身告退了。
好在,外边的雨,才好比来时下的小了一些,仅是毛毛细雨。
在回自己院落时,朱迎春突然看见有人仓促跑入了甄玉容的院落,亦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
朱迎春一想,对身旁的丫环青瑶说:
“你悄摸摸去打探一下,而后回来跟我说,其他的不要多管。”
“是。”
青瑶应了声,先忙去了。
朱迎春这才带着人回了自个儿的院落。
同时,甄玉容正躺在床榻上,听传信儿的婆娘亲禀报。
“太太,不好啦,那燕氏又来啦,跪在大将军府门边,哭哭啼啼地,执意要求见你呢!”
那婆娘亲跪在地下,顾不的擦颜面上身上的雨露,满脸急切地讲道。
如果一般人也便罢了,可是这燕氏是大将军的远房亲戚,也来过将军府许多回,全都知道她和夫人不错,因而,亦不敢强硬赶走她。
“啥?咳咳咳……”甄玉容一刹那从床榻上坐起身来,话未讲完,便激烈地咳嗽起来。
好一会子,她才喘气着停下,安静地问说:
“究竟是咋回事儿?”
婆娘亲又把事儿讲了一遍,焦灼地问说:
“太太,如今应当咋办?”
如果起先夫人没有多管闲事儿便好啦,不然,岂会给这狗皮霜药给缠上?
还为她,给太君训责怪罚,给大将军厌弃。
那燕氏实在就是个煞星。
“咳咳……请她进来吧!”
甄玉容有一些亏虚地讲道,“逃脱不是法子,应当处置的总要处置,我亦不可以要人觉的我言而无信,不然,旁人会咋看我?”
五福替她扶着心口,蹙眉说:
“可是,太君跟大将军全都不管,你又何苦……”
甄玉容推开了她的手掌,皮笑肉不笑曰:
“她先前求上门来时,我虽说没有应了她,可也给了她二分希冀,她只怕已把我当成唯有的救命稻草了。
我如果不帮她,她必定会恨上我。”
“她敢!”
五福忿怒地讲道,“她算啥东西,也敢怨恨夫人?即便她真狗胆包天,恨上了夫人,她也伤不了夫人一根汗毛?”
即便是大将军的阿姐又怎样,大将军不认她,她就什么亦不是。
夫人替她讲话,已够对的起她了。
“话不可以这样说!”
甄玉容摇了下头讲道,“血脉亲情是割舍不停的。
大将军不帮她不要紧,如果她求到我脑袋上,我却不帮她,大将军心头便要对我不满了。”
她已逗得大将军厌弃了,可不可再作出要他不满的事儿来啦。
昨日的事儿,是她太沉不住气了。
她心头非常懊悔。
她即便不乐意,也应当好生筹谋才是,着实不应当表现出对婆母的不满,逗得将军爆怒。
现在,她也只可以想尽法子,改变大将军对她的印象了。
她不信,大将军真真的会不管自个儿的亲阿姐。
大约只是碍于太君,才会置之不理。
如果能帮了燕良女,没准会要将军对他改观。
“太君也没帮她,将军不亦是由着太君。”
五福讲道。
甄玉容皮笑肉不笑,颜面上却带着二分不甘,说:
“我岂可和太君相提并论?”
五福驳斥说:
“咋不可以?你可是大将军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妻子。”
而太君却不是将军的亲生娘亲。
若在平常,甄玉容早便怒斥五福了,可是这一回,她却是没有这样作,好像是默认了。
“行了,请燕太太进来吧!记的客气些许。”
甄玉容拾掇了心情,安静地吩咐道。
没多长,给淋成落汤鸡的燕良女便给请进。
她一来,便哭着扑倒了甄玉容所躺的长榻前,哭说:
“弟媳妇,这一回,你可必定要救救我们呀,我如今也只可以求你了。”
甄玉容坐起身,半倚在榻上,颜面上浮露出一缕笑意来,亏虚地说:
“燕太太,你不要心急,有话缓慢说。”
宽慰了她一句,又吩咐丫头说:
“带燕太太下去涮洗一下,再换身干净衣服过来,不要着了凉。”
燕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