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小小的竹鞘,绑的非常坚实,还用油布包的严严实实的,竹鞘里是一卷纸,抑或说是一件信,打开一瞧,居然有两张,还用蝇头小楷写的满满当当的。
新奇之下,燕楚楚打开以后瞄了一眼,面色就是一变,反射性地把信收起,惊觉地看向周围。
直至确信屋子中唯有自己一个人,还有恰在梳理羽毛的苍鹰时,她才轻缓吐出一口气儿,压制下由于受惊而陡然加速的心跳,再一回展开信瞧起,表情虽然有一些诡怪,却多了二分用心跟怒意。
那件信开头写着——
“吾妹娇奴,见字如晤。
聚散苦仓促,此恨无穷。
本年花儿胜昨年红。
很遗憾明年花儿更加好,知和谁同?
自昨年淮阳仓促一别后,心头时时挂念,辗转反侧,夜不可以寐……”
信中提起了起先在淮阳相处时的情势场景,虽然相聚的时光短暂,却一直记在他的心头,又说他府中的梨花儿桃花儿都开的甚好,很遗憾,没有她陪在身旁一块赏玩。
由于相距太远,不可以亲至,特意训练了一只苍鹰,代替他陪在他身旁等等。
诉完衷情以后,瞿六又提起了他一年来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儿。
包含起先和朝廷军战斗时的事儿,以及占领了哪一些地盘,现在在什么地方,自然这全都是一笔带过,查也可以查到,算不的啥机密。
他还写了他身旁发生的几件趣事儿,以及他的手下干的些许蠢事儿,写的风趣幽默,却是有隐含温馨,要人会心一笑。
即便燕楚楚对瞿六提防又恼火,瞧他写的有趣,亦是未免给带入当中,不经意间就勾起了嘴角。
可非常快,她便觉察到了,即便四周没有人,她也觉的有那样一缕心虚,轻咳一声,勉勉强强恢复了镇静,非常想要把这封烫手的信给毁尸灭迹。
犹疑了下,她究竟没这样作,横竖瞧不看都未人知道。
况且,除却一开始那一些没用的废(qing)话(hua)以外,对方信中还透露了许多讯息,没准会对海明有用呢,她干嘛不看?
燕楚楚这样劝说自己,而后心安理的地继续瞧下。
信的最终,瞿六又隐晦提及,本年有大灾,要她多留意些许,如果啥事儿要找他帮忙,可以写下来,要这个苍鹰带给他云云。
燕楚楚看完以后,才发觉自个儿的嘴角不知何时又翘起,她赶忙恢复了面无神情的模样。
随后,盯着这件信,又陷入了下思。
直至苍鹰在一边叫了声,她才缓过心神来。
燕楚楚听他的叫声,便知道他这是饿了。
这是一只聪明且训练有素的苍鹰,他能自己抓捕饭食,也可以坦然接受投喂。
并且,还非常明白讨食。
燕楚楚赶忙把信还有竹鞘都收入了系统空间,给小隼喂了下水,便叫人进来,给苍鹰预备饭食,还特意要人给小隼拾掇一下,把羽毛上的谁全都擦干净,免的害病。
打从养了小隼后,府中便特意养了些许家禽跟兔子,便是特意为投喂小隼。
小隼乖巧地给带下去了,燕楚楚还给他预备了一间自个儿的屋子,里边还筑了巢。
平常他不大着家,不经常用,可是这段时候下雨,他大多数时间就待在自己窝里了。
午间时,海明忽然过来啦。
他一进来便说:”娘亲,我听闻小隼回来啦?”
燕楚楚笑曰:
“是呀!亦不知道去哪里玩去了。”
燕楚楚还在想着要不要把瞿六送信这事儿,还有苍鹰的来历告诉海明,可一想,又放弃了。
海明如果知道了,只恐作的第一件事儿,便是要杀掉小隼。
而这件信,她着实不大好讲出口。
除却难为情跟令儿子生气外,没有任何用处。
燕楚楚一边讲话,一边要人给他换身干爽的衣裳。
燕海明果真去另一边的屋子换衣裳去了,燕楚楚适才也给小隼甩了些许雨露,也去了里边的卧房换了满身衣裳,自新涮洗了一通。
等她出来后,发觉海明已换好啦衣裳,坐在起居室的榻上,正就着灯光,拿着一册书在看。
看的是燕楚楚搁东偏房博古架上的书。
燕楚楚的起居室是在大堂西边的屋子。
东边的屋子,东偏房是书房,里边的东稍间是一间卧房,床铺、屉柜、桌椅俱全,仅是没有人住,只放了海明的些许换洗的衣裳等等东西。
书房中的书,除却些许经史子集,以及搜集的些许珍本以外,还有燕楚楚从系统空间中抄录的些许书。
系统空间中的书,燕楚楚自然没有法子光明正大的取出来,并且大全都是简体字,因此她只可以从新用繁体字抄写一遍,制订成册,再给海明看。
燕楚楚如今就特意抄录些许比较实用的书册,譬如,旱灾、涝灾、水患、瘟病等人祸天灾的处理法子,很遗憾,这一类的书册,她收集的实在太少了,她全都翻遍了,抄录下来,亦不过薄薄的两册书罢了,并且还未必都可以用的上。
好在,由于系统空间有土地的缘由,她想着种地,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