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去瞧瞧是咋回事儿。”
甄玉容压制下懊丧,含笑讲道。
“去吧!”
燕海明懒洋洋地点了下头。
甄玉容这才转脸出去了。
好在,此刻天公作美,雨停了。
仅是路面还有一些湿滑。
甄玉容出了门儿,给五福抚着,站在廊下问说:
“发生了啥事儿?”
廊下点着灯笼,可院落中还是朦朦胧胧的,瞧不真切,可也可以看见有一堆人站在院落中,再用心瞧,便看见了婆母身旁的女护卫,由于她们实在太显眼了,想不头一眼见见她们全都不行。
她心头霎时一个激灵,不快之心褪去,反倒生出二分慌张跟忐忑来,很有一些提心吊胆之意。
不知道婆母那儿又发生啥事儿了,居然这样晚了还派遣人过来。
她可不当是,会是好事儿。
尽然婆母对她不错,可是对于自己这个婆母,她可从来不敢掉以轻心。
她自当是对人心还是有二分把握的,可她却总是瞧不透婆母的心思,由于她总是不照理出牌,辈分又高,大将军又一味地向着她,她对她真真是一点法子全都没。
旁的人家,婆媳过招,全都是有输有赢,独独她,每回对上她全都未好事儿,没一回能讨好,只可以夹起尾巴,本本分分地作人。
寻思到这儿,她暗叹满身,颜面上从新堆起了笑颜,说:
“可是娘亲有啥吩咐?”
才讲完,一行人刚好走近,她也看见了给人架着的贾姑姑跟赵姑姑,俩人面色惨白,贾姑姑唇瓣都咬破了,一副去掉半条命的样子,看上去可怜极了。
她的笑意一刹那就僵在了颜面上,心头忽然有某种不好的预感。
此时,一个叫齐敏的女护卫向前,对她躬身行了一礼说:
“我们家头领听闻夫人非常喜欢赵、贾二位姑姑,因而,特派属下把二位姑姑给夫人送来,自今之后,她们便是夫人的人了。”
啥?
甄玉容颜面上一变,略有一些慌乱地向后望了一眼,没见着燕海明的背影,才勉强沉静下来,说:
“这咋可以行?贾姑姑跟赵姑姑是娘亲身旁的的力干把,儿媳怎敢抢人所爱?”
齐敏听言,心头一声冷呵,你既然知道,为何还废那个气力去收买拉拢?可她面上却是轻轻一笑,一字一句地说:
“这是主子的命令。尊者赐不敢辞!夫人不会不知道吧?倘若夫人执意不愿收下她们,那属下也只得领她们回去了,仅是……”
“等等!”
甄玉容深抽一口气儿,心头堵的利害,寻思到婆母知道了自个儿私底下的小动作,更加心忧意乱,惊诧难安,仅是再难吃的苦果,她现在也的高开心兴地吞下。
因此,她还是挤出一缕笑容来,说:
“你讲的对,既然二位姑姑是娘亲所赐,儿媳断然没有不收的理儿……”
“娘亲赐下什么东西来啦?”
甄玉容话未讲完,燕海明的声响忽然自她身后传来,缓慢从房中走出,颜面上表情难分,压根瞧不出喜怒,亦不知道他听见多少。
忽然听见燕海明的声响,甄玉容吓一大跳,心头偷偷叫糟,仅是,她一贯沉的住气,非常快便收敛了惊容,转头去,迎着走过来的燕海明,不动声色地微笑曰:
“是娘亲心痛我,把贾姑姑跟赵姑姑赐给我了,真真是令妾受宠若惊。”
燕海明走至廊下站定,面无神情地掠了赵、贾二位姑姑一眼,轻声说:
“她们可全都是娘亲身旁的的意人,娘亲一贯非常倚重,先前你有身孕时便罢了,这无缘无故的,娘亲为何把人赏赐给你?”
听见这好像质问一般的言语,甄玉容颜面上笑意几近挂不住了,硬着头皮才要解释,却见燕海明挪开了目光,看向燕楚楚派遣来的那几个女护卫,问说:
“除却赐下这俩人以外,娘亲可还有啥吩咐没有?”
女护卫齐敏躬身说:
“回将军的话,头领只要我等把人送过来,没有其他吩咐了。”
燕海明轻轻颔首,又瞅了二位姑姑一眼,说:
“好啦,我晓得了,你们回去复命吧!令娘亲早早歇息,不要睡太晚了。”
“是!”
齐敏等人没有分毫犹疑,向他致礼后,把赵、贾二人留下,立马步伐齐整地离开了。
一瞧就是训练有素之人,分毫全都不比他的亲卫队逊色。
等她们走了以后,燕海明瞅了一眼由于没了支持,像淤泥一般瘫在地下的赵、贾二人,又看向甄玉容,眼色中带着二分审视、责备跟不满,好像还带着一缕灰心失望。
那眼色这样强烈,看的甄玉容那张端庄的颜面,也忍耐不住“唰”地一下白了,她唇瓣微动好像想要解释啥,可在如今这类状况下,她压根无从解释,一枚心好像泡了黄连水一般,苦涩难当。
如果贾姑姑二人是给好端端地送过来的,她还可以厚着脸皮说,是婆母是关切她,才会把她们赐给自个儿。
可独独她们是给惩罚了以后,才送至她这儿来的。
不必多言,明眼人一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