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燕海明答复,她又说:
“再者说,朱小妹从水边长大,极通水性,又不怕坐船,料来不会耽搁了将军的大事儿。”
燕海明对此并不在乎,前一生他便是这样作的。
妻子镇守后方,身旁只带着姬妾。
仅是,他经常是在外边径直另纳妾氏,而非把人带过去。
如果喜欢了,带在身旁的时间亦会长些许。
实际上,这亦是常态。
不仅是他这样,便是手下的将帅亦是这样。
乃至他登极以后,还特意定下规矩——
“把官嫡妻留于帝都居住,听于外处纳妾。”
等同于人质了,把官顾虑妻子的安全,自然不敢投敌抑或反叛了。
然却,一想,燕海明还是回绝了,说:
“拉倒,不用麻烦了。
你有身孕,家中也未个讲话之人,还是令朱氏留下来陪着你吧,也可以给你打打下手。”
甄玉容也只可以应下。
燕海明走了以后,甄玉容叹了口气儿,说:
“我也尽力了,期盼朱小妹不要怨我才好。”
五福抚着她走至软榻上坐下,说:
“不会的,朱姨太是个聪明人,不管结果怎样,她铁定会承情的。”
甄玉容点头说:
“我亦不须要她承我的情,只须她安安分分的便成。”
她令朱迎春随着亦有自个儿的私心。
有朱迎春在,将军身旁便有人侍候,旁人想要给将军送女子,全都少个籍口。
现在,将军不愿带朱迎春,到了外边,照样还是须要纳妾的。
仅是这也表明了,将军对朱迎春,并非那样喜欢。
不然,带着她又何妨?
朱迎春料来也明白这一点,向后该是便会更加老实些许了。
寻思到这儿,甄玉容轻轻翘了翘唇。
她本即不怕将军收妾氏,如果生下长子,她便更加不会担忧了。
可是,如果院落中的女子可以少些许不是更加好么?
五福瞧了瞧她的面色,说:
“少奶奶,那个贾姑姑跟赵姑姑,你打算咋办?”
甄玉容摸着已显怀的肚儿,表情不变地说:
“自然而然是敬着了,到底是娘亲身旁的的力人,等我身分量了,少不了麻烦她们。”
“可是……”五福有一些焦灼。
程姑姑的前车之鉴还在那儿,她可不期望再多一个程姑姑了。
好在,前段时候,程姑姑吃坏了肚儿,一直腹泄,拖拖拉拉的咋都好不了,后来,便这样去了。
“不必担忧。”
甄玉容道,“她们和程姑姑可不同,全都是有分寸之人,不会对我指手画脚的。”
“可是有她们在,少奶奶岂非做甚都束手束脚的?”
五福忧心道。
“我也没啥不可告人之事儿,不怕她们通风报信。
再讲了,娘亲也未必乐意打探我的事儿。”
甄玉容不知是皮笑肉不笑还是欣幸。
皮笑肉不笑是由于,婆母不够重视她。
欣幸,则是由于婆母对于不重视之人,历来不咋上心,也懒的去理那一些破事儿。
既不会揽权,也没有啥克制欲。
她有啥要求,只须不过分,她全都会答应。
譬如,她院落中要建小灶房,她仅仅是这样一提,婆母就同意了。
开罪了二位姑姑,要婆母恶了自个儿,对她又有啥好处?
她可以略微开罪一下干娘,到底,她已不在她的手掌底下讨生活了。
她也管不到自个儿,乃至还是要倚靠自己,求着自个儿。
可开罪了婆母,那事儿就不同了。
她非常清楚,在将军心头,她的地位,远远比不上婆母。
即便她生下嫡长子,这一点,也未必会改变多少。
见五福还是非常介怀此事儿,甄玉容声响有一些严厉地说:
“好啦,此事儿之后不用再提。
你只须知道一直对二位姑姑恭顺客气便可以了。
其他的不要多想。”
五福听言,赶忙诚惶诚恐地应了。
隔天,燕楚楚随着海明一块上了顶大、顶气派的那一只楼船。
站在甲板上,满目看去,一望无际的江面上,满满是大大小小的船舟,上边站满了兵士。
那50名女童生,也已以燕楚楚亲卫队的名义,上了楼船。
经过几个月的实践,她们手头的兵刃全都已见过了血,多少少少都负过伤。
体态挺拨,眼色坚韧,身上已有了些许凛然气魄。
再不会一遇见危险就慌乱失措了。
她们身上已有了铁血军人的气魄,尽然面颜已显的幼嫩,却是有不屈不挠的决心,跟强悍的心脏。
就是燕海明见了她们亦有一些惊
们亦有一些惊异。
可这还不够,起码和燕楚楚的要求还有许多差距。
她们须要上真正的战场磨砺。
她们如今,只可以勉强算作一个合格的兵卒罢了。
过了扬子江,正对边就是龙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