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早便知道瞿六是“不行”的,前一生一生都未娶妇,这一世,不可能说变就变。
可“不行”,不意味着不可以耍弄人心。
比之生气,他实际上更为担忧娘亲,却又不知怎样提起,才拖到如今。
现在,看见母亲这样意外的样子,便知道她和瞿六没有其他的关系,起码母亲没有对瞿六起什么心思,他才搁下了心。
不然,他只怕真会忍耐不住提早和瞿六交手。
如今转脸想一下,他忽然觉的瞿六存心激怒自个儿的可能性更加大。
寻思到这儿,他又安心了二分,颜面上浮露出一缕内疚来,说:”娘亲,全都是儿子的不是,居然误解你……你惩罚儿子吧!”
说话间,便站立起来,一揭衣摆,跪在了燕楚楚跟前。
燕楚楚见此状况,轻轻一笑,知道他的心头的顾忌,说:
“你无非是关切我,因此问询了我一句,何错之有?娘亲并未有怨你的意思,快起来吧!”
燕海明听言,颜面上微热,感到愈发内疚了。
等燕海明从新坐下以后,燕楚楚才问说:
“无缘无故的,你咋会问我这个问题?”
显而易见,儿子视瞿六为对手,未来免不了一战。
好在,她对瞿六确实没有啥心思,不然,给儿子这样一问询,她羞全都要羞死啦,哪还好有脸见他?
寻思到瞿六临走前对自个儿讲的话,燕楚楚在心头轻轻摇首,把那时的情势场景摇出了脑海,向后亦不预备再记起。
燕海明沉吟了下,讲出了实情。
只是那件信给他一气之下给撕了,没法子令燕楚楚瞧,只可以出言叙述一通。
燕楚楚听了以后,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看上去又羞又气,好像还有些难为情。
等儿子讲完以后,她才深抽一口气儿,压制下了心头的那股子羞恼之意。
这个瞿六,实在太出格了,居然把这事儿,捅到了海明跟前。
还光明磊落的写信问候于她,口吻这样暧昧亲腻,他究竟想要干嘛?
亦是难怪海明生气!即便她全都非常恼火好么?
如果瞿六在这儿,他铁定会为自个儿辩解,他只是想要在便宜儿子跟前过了明路罢了。
他并不计划掩匿自个儿的图谋,激怒燕海明,也并非全然全都是存心的。
经过这一回刺激以后,如果他之后在作出啥事儿来,期盼他这个便宜儿子可以沉静些许。
他以这类方式,宣示了自个儿的存在跟决心。
很遗憾,燕楚楚并不领情。
燕楚楚见儿子还盯着自个儿,赶忙收敛表情,尽可能用沉静地口气儿说:”不要听他胡诌八道,娘亲和他可没啥关系。”
“娘亲,我晓得了。”
燕海明点了下头,颜面上却浮露出一缕笑意来,心头却依然有一缕不安在缠绕。
他总觉的瞿六不会这样轻巧死了那条心。
他从不是无的放矢之人。
并且,娘亲的态度亦有一些……
他对瞿六并非无动于衷。
寻思到这儿,他心头暗恨,琢磨着是不是也应当给瞿六预备一份大礼。
如今瞿六恰在和朝廷军交战,他有心要给瞿六捣蛋,可一想,又否决了。
比之瞿六,他还是更加想打垮朝廷军。
起码如今这个阶段,他们的目标全都是相同的,尚不太算仇敌。
只是这口气儿,他不管怎样都咽不下。
这笔账他暂且记下了,迟早有一日,他会落在他手头。
燕海明把这事儿抛到脑后,笑着对燕楚楚说:
“对啦,娘亲,还有一件事儿,儿子想要认几个干儿子。
娘亲可以先见见他们,如果你反对的话,儿子便认下他们。”
“干儿子?”
燕楚楚先是惊异,随之又寻思到,这个年代,好像非常流行认什么干儿子干闺女,只可以尽可能令自己显的不那样惊诧,说:
“你才多大,咋只想着认干儿子啦?”
燕海明笑曰:
“母亲,儿子认干儿子,和年纪无关。
只是想要膝下热闹一点罢了。
有了父子名分,他们才更加好为儿子办事儿。”
他用起来亦会更为安心,前一生,他便有非常多干儿子,那一些干儿子,基本给他用来作监军。
现在,他家大业大,有收服了些许新的势力,他确实不咋安心,要令可靠之人监视才可以。
兵权,还是要全然掌控在自己手头。
仅是,这一世收干儿子,还是要告诉母亲的。
“娘亲安心,他们全都是年青俊杰,未来有大出息的。”
燕海明解释道,“娘亲有了孙儿,向后便有更加多人孝敬你了,家中也热闹不是?”
燕楚楚怔怔地点了下头,好像还没从作了奶奶的打击中缓过心神来。
她这便要有孙儿啦?
孙儿?奶奶?
她居然是要做奶奶的人啦?
奶奶的人啦?
燕楚楚赶忙抬起手来,摸了下自个儿的脸。
好在,依然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