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看他乐不乐意罢了。
用心说起来,对甄史明,他也没太多情意。
虽然,前一生对他有恩,还把干女儿嫁与他,可他也听信他儿子的谗言,三番两回想要杀他,而他也曾经多回救过甄史明的性命。
他登极以后,还追封了甄史明为王,已非常对的起他了。
这一世对甄家另眼相瞧,也单单只是由于甄玉容罢了。
现在,他对甄玉容的印象也大打折扣,更加不要说是对甄家了。
“怎样解?”
燕楚楚问。
燕海明瞧了她一眼,问说:
“娘亲非常想要甄副将军活着么?”
燕楚楚抬臂弹了下他的脑门,看他夸张地“诶唷”一声,没好气地说:
“我这不是为你么?他如果死啦,甄娘子必定要为他守孝,那你岂非还是要等三年,才可以把心头人娶归家。”
燕海明听言,搁下自己摸脑门的手掌,悻悻地说:
“娘亲什么心头人,我咋不知道。”
“在娘亲跟前,有啥抱歉的。
如果不是心头人,你干嘛整日想着娶人家?”
燕楚楚取笑他道。
燕海明语塞,只得叹了口气儿,干巴巴地说:
“娘亲说是就是吧!”
实际上他对甄玉容,已没那样执着了。
可究竟是前一生共患难过的妻室,如果这一世,由于自己率先发达了,便抛弃了她,那他成啥人啦?他还不算那样没品。
妾氏可以抛弃,生意,便是杀掉也未事儿,可是妻子却是不同的,亦不是可以轻巧更加换的。
燕海明继续说:
“想要解开甄副将军的心病,一是我立马娶了甄玉容,二是,给他实权,抑或提拨他的儿子。”
燕楚楚点了下头,问说:
“那你打算咋办?”
“娘亲你说呢?”
燕海明反问。
燕楚楚轻蹙眉角,思索了下,说:
“令甄副将军掌控实权,你定然是不乐意,他的仨儿子也没有啥能耐,这样一来,便只可以娶了甄娘子了。”
总不可以真等甄副将军过世,再娶甄玉容。
“既然你已认定她了,倒不如早早娶进来,也可以替你打理后宅。”
燕楚楚讲道。
对于自己儿子未来可能会妻妾成群这事儿,燕楚楚现在已可以沉静的接受,而且正视了。
提起来时,也便不咋别扭了,并开始从这个角度来看待问题。
燕海明听言,便淡微点头说:
“那便依照娘亲的意思办。
我明日便去徐府一趟。”
他亦是这个计划。
他亦不想要娘亲操心他的后宅,由甄玉容来打理顶好不过。
再者说,后宅里唯有一个朱玉姐,实在要他感觉非常寡淡。
隔天,燕海明便带人去了一趟徐府,看望卧病在床的甄副将军。
还特意给他带了一株百年山参。
甄家听见燕将军来啦,均是欣悦不已,赶忙开正门迎接,诚惶诚恐地把他迎进。
尤其是潘太太,这几日,觉察到了许多人情冷暖。
打从燕将军淡漠自家以后,一贯热闹的甄家,霎时变的门可罗雀起来,盯着夫君身子越发差,她感到天都快塌了。
她心头又是自责又是懊悔,全都怨她把自个儿看的太高,摆不正自个儿的位置,还用错了法子,全然开罪燕太太,逗得燕将军怨怪厌弃,还拖累了徐家,终究,落在这样一个下场。
听见燕将军上门儿,她岂有不谨慎对待的?
这总算的上是他们唯一
是他们唯有的期盼了。
如果甄家垮了,她之后可咋活?
燕海明没有在乎潘太太的恭顺跟殷勤,径直去见了甄史明。
甄史明且倒是醒着,仅是,瘦的已脱了形,面色灰败,看上去确实不大好,见着燕海明,还想要从床榻上坐起来。
燕海明走至床沿,摁住了他说:
“甄副将军有病在身,便躺着罢!”
甄史明无力地点了下头,又从新躺下。
“多谢将军来看我这个把死之人。”
甄史明咳嗽了几声,轻喘着讲道,颜面上浮露出一缕笑容。
“甄将军千万不要咒自己,你的身子还好着呢!”
燕海明看见他这般,不禁记起了前一生他过世时,眼中闪动过一缕复杂,轻声劝道。
“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
甄史明皮笑肉不笑,可怜他一腔抱负,却是没法施展,真真是要他不甘愿。
很遗憾,他也明白,对方不会放权给自个儿。
他不是没寻思过从新组建势力,可这又岂是容易的事儿?
他老了,经过这段时候,雄心也消磨了很多,他如今只想要甄家好生的,未来可以发展壮大下去,亦不枉他活了这般一生,去了地下,亦有脸去见列祖列宗了。
现在,他的这一份希冀,全都在燕海明的身上。
寻思到这儿,他打起精气神儿说:
“燕将军,我只问你一件事儿。”
燕海明眼轻轻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