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刺向瞿六的角度,刁钻而又迅猛,瞿六居然也闪避不及,身子往右一避,避开了致命的心口,却给刺中左臂。
燕楚楚没料到他居然可以躲避开,才要拨出自个儿的短刀,却是没料到,自个儿握刀的手掌,给一只暖热的大掌给攥住了,她使劲一抽,却咋都挣逃不开,不禁抬首看向对方。
哪寻思到,瞿六虽然负了伤,却连眉角都未蹙一下,待燕楚楚望过来时,反倒轻轻一笑,说:
“这一回可扯平了。”
燕楚楚听言一愣,才要问他讲的是啥意思,便见瞿六忽然攥着她的手掌一使劲,插入他左臂的短刀,便给拨出,鲜血你追我赶地淌出,非常快便殷湿了他的半条胳膊,鲜血嘀嘀答答地落到地下。
他却好像觉不到痛疼一般,右手掌依然紧狠攥住她拿刀的手掌,盯着她安静地说:
“我先前打伤了你一回,你如今也伤了我一回,岂非扯平啦?”
“你……”燕楚楚蹙起眉角,惊怒地看向他,“你这是啥意思?”
她全然没料到他会这样做。
在她看上去,他们本即是仇敌,她自己技不如人给打伤,也怨不的旁人,他何须对此耿耿于怀?现在她打伤了他,她亦不会心存内疚。
他这又是在做甚?
搞的仿佛他们非常熟一般。
他们是仇敌好么?
莫非,他真真的看上自己啦?真真是好笑!
她可没想着要嫁人,要没要和人谈恋爱的心思。
更加不要说,这人他来历不明,还非常有可能是海明的对手,她就是真真是寂寞了想谈恋爱,亦不会找他。
她没兴致和人相爱相杀。
燕楚楚寻思到这儿,看他的眼色更加冷了。
瞿六见此状况,心头也禁不住微酸。
他年届30,好容易动了一回春心,没料到对方却这样厌憎于他,全然对他无意。
这两日,足够他把事儿想明白了。
他既然想要娶她,那必定是对她有意。
虽然接触不多,了解不深,可总归是合他眼缘跟心意。
情意亦是可以缓慢培养的。
他唯一没料到的是,对方对他居然是半分意思也无。
既这样,他便应当乘着情意不深,自个儿还没泥足深陷之际,全然离开,扯断情思才是。
很遗憾,瞿六在某一些方面,是个非常诡怪并且非常偏执之人。
他不开窍便罢,如果开了窍,认定了人,那便是一生的事儿,决对不会更加改。
给这般的人看上,亦不知道是燕楚楚的幸运还是不幸。
燕楚楚如果早知道瞿六是这般之人,她那日压根不会那般试探于他。
盯着燕楚楚颜面上那副惊怒交加而又淡漠的样子,瞿六在心头叹了口气儿,在燕楚楚手腕儿上一点,燕楚楚手一麻,不受克制地放开,短刀“嗙”地一下落到了地下。
“你……”燕楚楚惊疑地看向他,才要讲话,便给一缕猛力扯向前去,身子不禁自主地向他怀抱中摔去,燕楚楚的侧脸,凶狠地撞在了他坚实的有一些坚实的胸膛上。
一缕浓郁的男性荷尔蒙的味息夹杂着一缕血膻味儿,便这样全无征兆地钻入了她的鼻端,统治了她的嗅觉,燕楚楚有那样一刹那间的昏眩。
瞿六放开了她的手掌,转而圈住她的侧腰背,把她牢牢禁锢在自个儿的怀抱中,燕楚楚使尽了气力,全都趔趄挣扎不开,不是她气力不大,而是,她这类姿态,便是有气力也使不出来,反倒把自个儿憋的面色通红,咬牙暗骂——
这个神经病!
等燕楚楚可算静谧下来,不再趔趄挣扎了,瞿六才张口说:
“我要走了。”
燕楚楚轻喘着气,翻了个白眼儿。
废话!此话适才便讲过了。
瞿六没有看见燕楚楚的神情,却无妨碍他心情愉悦。
他亦是头一回知道,女人的身子这绵软,抱起来这样舒畅,要他的心都随着软了。
他垂下头,用下颌噌了下她的发顶,一缕淡微微的幽香传来,好像要他整个人也全都染上了她的身上的香味,要他更加舍不的放开她了。
“我知道你如今不爱我!”
瞿六继续讲道,”只是莫要紧,只须你不忘掉我便成。
总有一日,我们会见面的。
之后,你有的是契机了解我,喜欢我。”
燕楚楚的的耳朵就贴在他的胸膛上,她可以清晰地听见他强有劲的心跳声。
听见此话,燕楚楚不以为意地呵了呵。
她会喜欢上他,作梦!
她便没见着过这样不靠谱之人。
一见钟情也未他这样快!
她连他是哪位全都不知道呢!
“你……你究竟是哪位?”
燕楚楚终究还是禁不住问。
她想抬眼起来,却又给他的大掌压到了胸膛上。
“瞿六。”
静默了片刻,瞿六终究还是讲道,“我的名儿。”
名儿。”
“瞿六?”
燕楚楚惊异,这是啥名儿?
瞿六却是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他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