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仅仅是妾氏,迟早也必会来请安,即便燕姨不见她,她亦会磕了个头再走。
还特意和绣花女请教了针纺活,给在燕姨作了一对鞋,如今还在学着做衣裳。
将军不在,她作为将军唯有的妾氏,自然要替将军在燕姨面前尽孝了。
兴许唯有将军娶了嫡妻,她才失去这样作的权力。
届时,即便她再来请安,也只可以主母允准,抑或燕姨发话,她才可以随着一块来请安。
寻思到这儿,她心头亦是轻轻发涩。
好在,她早便接遭了这一点,非常快便调整过来。
现在,燕姨对她的印象好啦很多,向后即便帅府中有了主母,她的日子,该是亦不会太难过才是。
朱玉姐这样想着,心头也松快了些许。
见着潘太太的丑态以后,朱玉姐对甄玉容的印象,亦不像先前那样好啦,反倒对她起了二分戒备之心。
燕楚楚见朱玉姐颜面上带着极力抑郁的笑容,也略有一些感叹。
一直以来,燕楚楚对朱玉姐的心情全都有些复杂,有一些排斥她妾氏的身份儿,因此不管她怎样讨好,对她总是有一些不冷不热的。
今天看见她真心维护自己,才略微有了下动容。
要她搁下成见,和她亲昵了些许。
燕楚楚要人给自个儿更加衣梳妆完毕以后,刹那间就变的神色奕奕起来,哪还有先前亏虚的样子。
朱玉姐却不知道燕楚楚是在装病,她先前实际上是来侍疾的。
如今见着燕楚楚的“病”一刹那便好啦,她又不是个会隐匿心事儿的,颜面上不免就浮露出二分来。
燕楚楚见此状况,笑曰:
“我先前只是给气病了,适才咋说亦是算出了一口气儿,身子自然便好多了。”
朱玉姐没有疑心,带着二分恭顺笑曰:
“早知到这般便可以要燕姨出气,我先前便应当径直把她们丢出去才对。
我气力大,还有武艺傍身,应付她们,还不是手到擒来!”
讲到这儿,她真有一些懊悔跟很遗憾。
乃至心头偷偷想着,下回,要不要付诸实践。
燕楚楚听言,脸前一亮,说:
“你有这一份心便好。”
讲话间,饭食已摆上了桌,朱玉姐也帮着捧饭安箸
朱玉姐依然想要站在一边给燕楚楚布菜,燕楚楚免了她的规矩,要她坐下,一块用饭。
用过饭毕,燕楚楚就打发朱玉姐回去了。
朱玉姐大约心情非常好,走时,步子非常轻快,好像又还原了未嫁先前那副纯真烂漫的样子。
燕楚楚见此状况,眼色轻轻一闪。
做女人劳苦,尤其是嫁了人的女子更加劳苦。
这女的一旦嫁了人,和先前便是不同了。
即便朱玉姐都好像一刹那间长大了。
她仿佛非常久没看见她这样轻快的样子了。
得亏,她不必嫁人,儿子也长大成人了。
她只须依照自个儿的意图来生活便可以了。
寻思到这儿,燕楚楚颜面上浮露出一缕轻松的笑容。
……
客店中。
瞿六听闻潘太太等人给撵出,形容窘迫,嘴角轻轻勾起。
对这事儿,瞿六一直在关注,自然派了轻身敛息工夫顶好的瞿波去将军府看梢了。
燕海明带走了几近全部的精锐,又自恃这儿是自个儿的地盘,将军府的守兵虽然非常森严,却也挡不住绝世高手潜入。
况且,瞿波非常有分寸,没有接近后宅,不应当去的地界,譬如那一些守兵森严之地,他亦不会去。
即便这样,应当打探的东西,也打探见了。
他虽说没有亲眼见见此状况况怎样,可潘太太等人在垂花儿门边讲的那通话,他还是全然听见耳朵里了,立马回来向主帅禀报。
“你劳苦了,下去用饭歇息吧!”
瞿六对瞿波讲道。
在寒风中,看了整整一个上午了,还是要避开巡查队,可以不劳苦么?
瞿波也未回绝,粗鲁地打了个哈欠,“那属下便先告退了。”
一边说,一边向外走去。
屋子中,便只余下了瞿六跟光头方脸的胡飞。
瞿六坐在圆桌边,给自个儿倒了一杯清茶,瓷杯才到唇边,他便滞住了,眼中闪耀着二分兴味儿。
随后,他又搁下茶盏,说:
“这燕海明该是不会这样快回来吧!”
“这我哪知道!”
胡飞看上去有一些没精气神儿。
不知记起了啥,他又打起精气神儿来苦劝说:
“我只晓得主帅你再不回去,你的位子可真真要给魏三夺走了。
主帅你忘掉了你的野心跟志向了么?你如今该是回去夺占地盘,收拢势力,未来好为争霸四海天下做预备,而不是在这儿像那一些纨绔子弟一般,只晓得看着女人。”
你这样作,究竟有何用处呀!
你做事儿可以再牢靠点么!
别老是分心,专心争霸行不行?
谁像主帅你这样不务正业?
“胡飞,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