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着面色走向前,轻缓说:
“没料到曾都督居然亦在这儿。”
现在曾弼时的职位,是帅府都事儿,故有此称呼。
曾弼时好像在特意等他一般,见着甄史明,站立起来,拱手笑曰:
“陈某见过甄将军。”
甄史明却不领情,好像是为掩匿心头的窘迫跟怒火,冷着脸说:
“就不要来这套虚的了。
说正事儿吧,本座是为那个不争气的侄儿而来,不知他究竟犯了啥不可饶恕的大错,居然打了他四十大板?”
要他颜面上无光。
曾弼时淡微地说:
“他横行霸道,强夺小女,莫非不应当罚!”
甄史明元一噎,这算啥罪状。
在他看上去,这压根就是小事儿一桩。
他一挥袖,不快地说:
“那也无须惩罚这样重?况且,不是还未成事儿么?”
“要真成事儿了,将军见着的只怕就是令侄的尸首,而不是只打四十大板了。”
曾弼时轻描淡写地讲道。
甄史明听言,眉角一蹙,沉音说:
“曾都督,你可不要危言耸听。
何至于此?”
莫非凭他的身份儿,还保不下自个儿的一个侄儿?又不是杀人放火。
除非……给他那内侄调戏之人,来历不凡。
甄史明听言,眼皮子一跳,立马问说:
“莫非这儿边有啥内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