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幽邃而又犀利,好像一眼,便可以洞穿所有。
可他的表情,却又带了下漫不经心,仿佛这世间没有任何事儿,可以要他真正看在瞳孔深处。
直至燕楚楚的身影在门边消逝,他才收回了目光,垂首看向手头把弄着的乳瓷瓷杯,唇边浮露出一缕玩味的笑容。
“真巧,又见面了。”
他是真真没料到,自个儿才昨日才来到淮阳,今天就碰着了她。
也得亏他又过目不忘之能,见面一面之人,非常难忘掉,不然,过了这样长时间,他怕是早便不记的她长啥样了。
“咦,主帅,不,主子认识那妇人?”
肌肤黝黑,样貌凶悍,大嘴四周一圈黑色胡茬的瞿波惊异问。
话说,他还从未见主帅对哪个女人感兴致呢!霎时起了八卦的心思。
只是,适才那女子,好看归好看,还有一些胆量,仅是她好像是妇女的妆扮,穿的鲜亮,不像是寡妇。
主帅如果看上了她,岂非要把人家夺过来?
这……这仿佛有一些不
仿佛有一些不大好吧!
可是,主帅难的对一个女人感兴致,这样错过实在很遗憾。
即便她已为人妇,夺过来该是也没有啥大不了的。
“不认识,仅是恰巧有过一面之缘罢了。”
记起那支相当的箭簇,瞿六眼中闪动过一缕莫明的光亮,噙着笑容讲道。
另一个长着四方脸,颜面上头上却都光秃秃的壮男,名叫胡飞,听言,摸了下自己锃光油亮脑袋,憨厚而新奇地问说:
“俺早便随着主子了,主子何时见的她,俺咋不知道?”
话未讲完,便给瞿波拍了下脑门。
“你问那样多干嘛?莫非主子啥事儿全都要跟你说不成?”
“不可以问就不问,打俺做啥?”
胡飞呵呵唧唧地委曲道。
“瞿波,你去随着他们,查一查那女人的身份。
查到后径直去我们落脚的客店。”
瞿六忽然吩咐道。
“是。”
瞿波应了声,悄无音息地离开了。
“咱也应当走了。”
瞿六站立起来讲道。
主仆二人出了茶寮,缓慢地在街上游荡,瞿六盯着繁华的街道,心情看上去非常不错。
这个燕海明,果真不容小觑,他没有看差他。
即便他治下的项城,亦不会比这儿更加好啦。
“主子,咱何时回去?”
胡飞犹疑了半日,终究张口问。
“咋,才来你只想回去?”
瞿六一边端详一边问。
“咱再不回去,回去了之后势力没准便给魏三给架空了。
到底,魏家那一些投靠来的将帅跟兵卒,比之你来,可是更加中意他呢!”
胡飞担忧的讲道,“况且,如今咱还在和佳兴的俞六安作战,你不坐镇咋行?凭那个病秧子么?”
“你不要小瞧魏三,俞六安可不是他的对手。
有他足够了。
至于架空我的权力,”瞿六讲到这儿顿了下,眼中透出强悍的自信,说:
“倘若他可以作到的话,又有何不可?能者居之。”
魏三那人平常是有些心软,做事儿娘娘们们的不利索,可是一到了战场上就不同了,决对是个难的的奇才。
“可咱亦不应当在此时出来呀?如果魏三赢了那俞六安,他的威望岂非更加高了。”
胡飞讲道。
瞿六听言扬眉说:
“你觉的如今说这一些,不会有一些晚了么?”
一讲到这个,胡飞就满腹怨气,说:
“你老人家起先只说要出去走一走,俺当是你只是闷了,仅是随意走一走,非常快便回去,岂知,你随意走一走,居然可以走至千里以外呢?如果早知道,俺说啥也的劝住你。”
瞿六随性而又任性,说好生听些,便是洒脱,自来全都不甘于给任何东西束缚,做事儿从来全都是出人意料,要人捉摸不透,谁亦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甚。
即便是他的宏图霸业,抑或魏家的仇恨,也束缚不了的步子。
即便对主帅的脾性有一些了解了,胡飞还是经常给吓的一惊一乍的。
瞿六听言却是呵呵一笑,拍了下他的肩头,说:
“事儿已这般了,你懊悔也没有用,倒不如好生享受,便当咱是出来打听敌情好啦。”
胡飞垂头搭脑地不回话,他便知道会这般。
和一个这般的主子,心太累。
瞿六对他的抱怨亦不在乎,对于自个儿的亲信们,他历来宽容关切,平常也和他们开说笑,决对不是那类整日紧绷着脸之人,他的手下们也全都非常信服他。
作为主帅,决不可以只是恩威并施,如果没有半分真心,只会耍手腕儿,谁又肯真心替你卖命呢!
“主帅,那燕海明既然不在,咱就不要再这儿待着了。”
胡飞劝道。
究竟是旁人的地盘,总归是于心不安。
“谁说我为他而来?”
瞿六漫不经心地讲道。
“可你不是对他非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