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来,该是算作是魏家坏了圣师的好事儿,不然,圣师亦不会给逼着远走江南。
即便这样,圣师也可以这样全无芥蒂地和我合作,着实是要人钦佩。”
“善主过誉了。
贫道先前只是和魏家立场不一样罢了,魏家会应付贫道无可厚非,谈不上啥仇恨。
贫道本人对魏家是非常敬佩跟赞赏的,如若大楚多几个像魏家这般之人,贫道亦不会走上这一步,贫道所作的所有,全都是为建立一个新的、美好的世间。”
畅天圣僧轻笑着讲道。
而瞿六就是他所选中之人,因此,乐意倾尽全力辅佐他。
瞿六听言,颜面上的笑意淡下,点了下头说:
“圣师不愧是圣师好宽广的心怀。
莫非圣师就不怕我复仇以后,便瞅下你们不管?”
“不会的,贫道可以看得出瞿善主眼中巨大的野心,善主心头定然不只会有仇恨。
仇恨动摇不了你。
你和我的目标可以说是一致的。”
畅天圣僧笃定地讲道。
他也晓得瞿六的能耐,如果他真可以当上皇上,那自然顶好。
如果不可以,对方亦会干翻大楚才会抽身,届时自然会有新的皇上诞生,建立新的世间。
会有能耐登上帝位的,无一不是人杰,他并不会过于担忧他治理不好这个国家。
瞿六意味有一些深长地盯着他说:
“那我真真要多谢圣师的信任了。”
俩人又把关注力搁了棋盘上。
“圣师,他的伤势怎样啦?”
过了片刻,瞿六突然问。
畅天圣僧头轻轻笑着说:
“可算作是救回了一条命,勉勉强强能下地了。
仅是,想着要痊愈只怕是不可能了。”
瞿六听言,表情亦不见多大的波动,只点头说:
“活着便好。”
讲完,他突然嘴角微翘,抬首看向畅天圣僧说:
“圣师,这局你输了。”
……
皖西洪县。
甄史明亦在议事儿厅和自个儿的亲信幕僚们谈论燕海明,并且表情全都有一些艰重跟不安。
由于他们离安阳县不算太远,坐舆车几日便可以到,最关键的是,燕海明已把他们周边的郡县都给打下来啦,现在还占据了淮阳,周边各县中,只余下了他们洪县。
眼见着燕海明便要攻打过来啦,他们自然而然是如临大敌,如芒在背。
甄史明已和幕僚们商议几日了也未商议个结果,大家伙儿为是究竟投靠还是抵抗,产生了非常大的分歧。
现在,他已等不下去了,再不寻思出一个对策,燕海明可是就打过来啦。
“大家伙儿有啥好主意儿么?”
甄史明缓过心神来,环顾一周,沉音闻道。
很遗憾,碰着他的目光,诸人全都不约而同地缩起了脑袋,变成了不会叫唤的家雀。
这类状况下,他们会有啥意见?横竖哪个选择全都不好。
甄史明面色刹那间阴郁下。
他本人是非常有野心之人,想着要在这乱世干一通大事业,岂知,还未等他大展拳脚,便遇见了覆灭危机,这要他怎样甘愿。
看那燕海明的所作所为便知道不是个简单之人,行事儿那叫一个干净利索,每攻陷一处,必然先攻占官署,对当地士绅或打或捧,宽慰民众,招纳人才,对顽强抵抗他的人毫不手软,锐利进取中又不失沉练,一点亦不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自家仨儿子,比他可差远了。
寻思到儿子,甄史明突然记起一件事儿来,霎时有一些坐不住了,立马便记起身去问一下妻室,想知道自个儿是不是记错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此事儿没准还有些许转机。
“行了,大家伙儿都回去想一想,明日务必要寻思出一条万全之策来,这不仅关乎我们甄家的生死存亡,便是诸位只怕也讨不了好。”
甄史明讲完,便满脸心急地离开了,留下一诸幕僚在那儿边面相觑,乃至已有人萌生逃意,仅是外边正乱,燕海明没有真正攻过来,他们心头便存放着一缕侥幸,下不了决心逃走。
“啥?太爷你说啥?”
正堂中,甄史明妻子白氏,听见他的话,惊异地问。
“我问你,上一回看上我家玉容的小子,是不是就是安阳县的燕海明?”
甄史明再一回问。
“太爷咋突然问起这事儿来啦?”
白氏先是讲了他一句,随其后蹙了下眉角,满面嫌恶地说:
“太爷问他做甚?那无非是个口花儿花儿的登徒子罢了,莫非太爷看上他了,想着要把玉容配给他?我可不允准。”
甄史明却好像没有听见她后边的话,颜面上的神情居然又惊又喜,颜面上又好像有一些忧伤,非常复杂,整个人好像魔愣了一般。
“是他,居然真真是他!”
甄史明呐呐讲道,紧接着仰天长叹说:
“真真是天不亡我!”
“太爷,你究竟在说啥?”
白氏见他表情有一些不对,有一些急切跟担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