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楚楚是男装打扮,孟德兴就还是继续叫她为燕兄。
不然,叫她燕娘子,燕娘子等等,便太别扭了。
燕楚楚释然一笑,说:
“孟兄光明磊落,实有君子之风,在下钦佩。
仅是,我还是想要找个契机正式向孟娘子道了个歉,全然化解这段误解,不然,我于心不安。”
孟德兴果真没有反对,叹了口气儿说:
“那便依燕兄所言,等我找个契机,要你们正式见上一面,当面把话说开便好啦。”
实际上,他怕小妹知道了这事儿更为伤心,还未把这事儿跟她说呢!压根不知道应当咋张口,想一下便觉的头痛。
……
隔天一早,孟德兴便去找孟秀英了。
还未接近她的院落,便听见门内传来练武的声响。
孟德兴步子一顿,霎时有一些心虚,不禁放轻了步子,蹑手蹑脚地走入。
却发觉,院落中的小型演兵场上,自家阿妹正手持短剑,挥手砍掉了一个木偶人的头,紧接着,又是一剑,凶狠刺入了另一个木偶人的胸膛,那股狠劲看的他头皮生麻。
阿妹……该是不会这样对他吧?
先前,他不是没有拜托过兄长跟大嫂嫂,要他们告诉阿妹这个残戾的实际状况,很遗憾大哥只用一句就打发了他——
“谁惹出来的事儿谁善后。”
没法子,孟德兴只得亲身上了。
这事儿不宜久拖。
孟德兴收拾好情绪,这才深抽一口气儿,面上带着慈蔼的微笑,走入。
“沉润,你们家小姐还在练剑呀?我瞧她全都出汗了,咋不要她歇一会子?”
此刻,沉润恰在一边焦灼地张望,急的团团转,却不敢上去劝,先前她不是没试过,可是每回都给小姐一剑给逼下来。
听见孟德兴地话,不禁翻了个白眼儿说:
“二少真真是站着讲话不腰痛,小姐如今恰在气脑袋上,谁敢上去劝呀!小姐发泻不完怒火,是不会停下来的。”
孟德兴听言亦不生气,指着她说:
“你这小妮子,真真是给秀英惯的越发没规矩了。”
“我的丫环有没有规矩,自然有我自己而言,关二哥哥啥事儿?”
不知何时,孟秀英已停下,冷着俊脸对孟德兴讲道。
孟德兴听言,脸面上立马堆满讨好的笑容,“阿妹,你练完啦?”
孟秀英没理他,径自走下了演兵场。
沉润早早便迎上,又是递帕子,又是送水的,“小姐,你练武练了这样长时间,也应当饿了吧,婢女立马要人摆饭。”
孟秀英拿白色的帕子擦了下汗,轻轻点了下头,对孟德兴说:
“二哥哥无事儿不登三宝殿,来找阿妹有啥事儿?”
“我没事儿就不可以来找阿妹么?”
孟德兴存心板起脸讲道。
“你?呵呵。”
孟秀英意味深长地瞧了他一眼。
孟德兴给他看的有一些窘迫,用心一想自己之前的作为,确实是有事儿才来找阿妹,轻巧不会踏入后宅。
“说吧,啥事儿?”
孟秀英也没继续为难他,不冷不淡地问。
“呃……”孟德兴的脸面上浮露出为难之色,不知怎样张口。
孟秀英一边往屋子中走,一边说:
“二哥哥如果没事儿,便回去吧,我如今没心情陪着你讲话。”
孟德兴终究下
孟德兴终究下了决断,张口对着她的身影叫说:
“阿妹,我来是想跟你说,姜老狗已给袭杀死啦,你不用急切着嫁人了。”
孟秀英听言,一刹那停下,转头来,又气又急地怒视他说:
“二哥哥此话好没理儿!什么叫我不必急切着嫁人啦?全都是你和大哥一厢情愿,非要给我找夫婿。
我自己可从没想过这事儿。
姜禄死不死和我有啥关系?现在,瞧我给人家嫌恶,你们便开心了。”
“不,不是,阿妹你误解了……”听见孟秀英此话,孟德兴急的抓耳挠腮的,“我和大哥亦是为你好,燕兄也没嫌恶你。”
“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
孟秀英淡微地道,“因此我才同意你们见见那个人。
仅是,你亦不必急巴巴地替他解释,这类事儿讲究一个你情我愿,强求来的东西,我不想要。
我也从没当是全部人全都必要喜欢我,他瞧不上我,也非常正常。”
讲完转头去又要走。
孟德兴见此状况,赶忙追上去,焦灼地说:
“诶呀,阿妹,我是说真真的,燕兄并非嫌恶你,而是压根没法子娶你。”
孟秀英听见此话,再一回停下,惊异而又困惑地看向自个儿的二哥哥,问说:
“啥意思?什么叫没法子聘娶?他是娶妇了,还是家中有孝?”
听见小妹直至如今还在给燕楚楚找籍口,显而易见对她依然没有全然私心,孟德兴禁不住在心头叹了口气儿,轻轻摇了下头,郑重其事儿地解释说:
“阿妹,有件事儿我讲了,你千万不要生气。
燕兄……不,燕娘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