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容听言,也禁不住轻微微一笑,说:
“干爹果真是自寻烦恼。
干爹你发不白,齿不摇,身子健康,咋说自己年龄大了呢?即便真到了垂暮之年,只须雄心未泯,宝刀不老,也依然可以作一通大事业。”
听见这儿,甄史明眼中霎时窜出一阵精光,下一秒,他便呵呵大笑起来,捋着胡须用全新的眼光端详了甄玉容一通,点头赞叹说:
“讲的在理,玉容,你可真真是令干爹刮目相看呀!青峰兄留给了我一个好闺女呀!”
甄玉容轻轻垂头,有一些害臊地说:
“干爹过奖了,这仅仅是女儿拾人牙慧的一点小见地罢了,算不的啥的。”
此刻,白氏也走出,揽着甄玉容的肩头,笑着说:
“我便说玉容是个极明白事儿有见地的小孩儿,最难的的是心性柔善,大方体贴,又满脸福相,未来不知道便宜了哪个臭小子呢!如果未来金珠会有她一半儿好,我便安心了。”
一通话,讲的甄玉容面色涨红,说:
“诶呀,干爹干娘亲便知道取笑女儿,女儿还是要绣花儿,便先告退了。”
讲完,便轻微微福了福身,像是身后有人追赶一般,转脸跑进房了。
甄史明跟白氏相视笑起。
……
“阿嚏!”
坐在木轮车上的海明,凶狠打了个喷嚏。
在外边赶车的庄传宝见此状况,赶忙回过头来,问说:
“少爷是不是着凉了,这两日风是有一些大,否则把车纱帘放低下吧?”
海明搓了下自个儿的鼻子,说:
“不打紧,亦不必搁下纱帘,否则闷的慌,赶路程要紧。”
讲完,他的眉角也蹙起,眼中闪动过一缕担心——
如今全都已过去两日了,亦不知道母亲咋样啦?得亏他已打探见了魏元帅的下落,这可算要他安心了些许。
便在此时,驾车的庄传宝突然一声长嘘,木轮车停下,海明才要问是咋回事儿,便听见庄传宝有一些慌乱地说:
“少爷,不好啦,咱遇见劫匪了。”
……
魏家军驻扎大团,魏玉润正跟自个儿的亲信将帅,商量镇压安阳县逆贼一事儿。
在吴德义攻下安阳县的隔日,魏家军就收到了讯息,仅是他这儿战况激烈,压根脱不开身,这才未有及时调兵镇压。
况且,魏玉润这一回出京剿贼,只带了五千兵卒罢了。
虽然他们全都是以一敌十的精锐,可那一些山匪全都已成了气候,且人数众多,还不可以像对待胡人一样全杀掉,因此,并非特别顺利。
直至剿贼告一段落,魏玉润才有时间处置此事儿,而且打算亲身前去镇压,其它兵士全都没反对。
唯有满身戎装的赤衣,满脸担心地说:
“可是,这儿的事儿还未完,还须要招安跟宽慰民众,你如果如今离开了,只怕……”
元帅已几日几夜没咋合过眼了,如今好容易完事儿,咋可以继续作战呢?赤衣心头对此非常不乐意。
因此在收到讯息的那一刻,她也没及时通知魏玉润,后来又避重就轻,要魏玉润当是只是小打小闹,这才耽误到如今。
况且,她原当是,小小几个逆贼,压根成不了啥气候,杀鸡焉用牛刀?安阳周边的郡县,该是会遣兵围剿的,哪知道的到的讯息却是,他们压根就是自扫门边雪,不顾他人瓦上霜。
要知道,两日过去了,那逆贼不仅没有给镇压制下去,反倒又攻陷了另外一个县。
直至见着安阳县的事儿闹的太大了,三少又问起此事儿,赤衣也隐瞒不住了,无可奈何之下,只可以把实情跟盘托出。
赤衣依照家把守卫来培养的,除却保护魏玉润以外,亦是要照料他。
并且她自小跟随在魏玉润身旁,魏玉润一直比较信任她,收发讯息的事儿,一直全都是交于赤衣。
可这一回,她显而易见令魏玉润有一些灰心失望。
不等赤衣讲完,魏玉润就抬臂阻挡了她,沉音说:
“事儿关造反,便没有小事儿,此事儿我决对不可以不管。”
“可是元帅你是剿贼而来,又分身乏术,怎可离开?况且,一帮乌合之众罢了,哪用的着你亲身出手?派个副帅下去也便足够了……”赤衣心急地讲道,直至看见魏玉润的眼色,她的言语才戛然却止。
魏玉润表情淡漠地盯着她,说:
“赤衣,这一回你要我灰心失望,你莫非还分不清啥是轻重缓急?剿贼何时都可以,可逆贼,却必要及时镇压制下去。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赤衣头一回给魏玉润这样训教,还是当着诸人的面,面色一刹那涨的通红,即便羞臊难当,可她依然不觉的自个儿做错了,在她眼中,三少才是最关键的。
魏玉润见此状况轻轻摇了一下头,说:
“本会率领三千兵卒赶赴安阳县平定叛乱,你等留在此地处置后续事端。”
“是元帅!”
魏玉润又看向赤衣说:
“赤衣就留下吧,赤霞和我去就可以了。”
“有俺随着元帅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