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楚楚愈瞧,愈觉的村长家不像是一般的农家,要知道,她从乡镇上一路走来,像村长家这样富足的,寥寥无几。
后来,燕楚楚才知晓,原来村长家的二弟在县府中当官,据传非常受县官老爷重用。
并且吴氏家底儿也非常不俗,起先嫁过来时,还陪嫁了几亩田地,一架织布机,家中还有二亩麻田,还种着棉花儿,每月辉靠织布就可以卖许多钱。
燕楚楚把筐子推到吴氏跟前,笑着说:
“婶婶,我来的急,也未预备什么好东西,这是一点小礼,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使不的,侄女还是快拿回去吧!这可万万使不的。”
吴氏赶忙推辞,眼却一直看着这个筐子。
“婶婶就收下吧,向后少不的劳烦婶婶照料一二。”
燕楚楚笑容盈盈地讲道。
吴氏又佯装推令了一通,这才收下,接过来时,还乘机瞧了瞧筐子中的东西,脸面上的笑意愈发烧切了。
俩人又谈了片刻,说着说话间,又讲到了布匹上,吴氏知道燕楚楚买布匹,居然花儿了那样多钱,脸面上浮露出肉痛之色,替她大为不值,说比在她这儿买贵了两三倍呢。
燕楚楚会意,立马说之后便在婶婶这儿买布了,离家近不说,还便宜。
吴氏还特意地带她去瞧了瞧自己织的布,燕楚楚当场就买下一匹棉纱,一匹粗棉纱,果真比乡镇上便宜好多,质量亦不差,吴氏看上去更为开心了,后来没少在村长跟前帮燕楚楚说好话。
便在此时,芸儿跟村长回来啦。
芸儿回来后,径直躲入偏房去了,村长洗涮了一通,才走入来。
燕楚楚跟吴氏都站起。
村长四十多岁,面色呦嘿,身型微胖,留着短须,不苟言笑的模样,反而是有一些吓人,他的几个孙子孙女,看他来啦,都躲的远远的。
见礼以后,村长坐下来方说:
“坐下吧,不必客气,我先前和你爹爹关系也非常好。
我听芸儿说,贤侄女立了女户,这究竟是咋回事儿?”
燕楚楚简略地把事儿讲了一遍,自然没说自己和徐家的那一些冲突。
讲完,又把籍帖令村长瞧了瞧。
村长接过来以后,用心瞧了几遍,这才点了下头,又递与了燕楚楚,说:
“既然这样,那你便留在村中吧!不过,贤侄女想好在哪儿住了么?起先,以为你们家没有男丁了,我便作主,把你们家的那个宅门,给你大爷爷家了,现在,如果再要回来,只怕……”
燕楚楚缄默了一下,说:
“我们家那宅门非常偏僻,又在山根底下,又有一些危险,只怕没有人乐意去住,不然,大爷爷家亦不会把宅门空了那样多年了。
因此,我想,还是还把宅门要回来,到底是我爹娘好容易才盖起来的屋子。”
村长叹了声说:
“这只怕不大容易呀!你大爷爷家人口多,家中已住不开了,只怕不乐意把宅门还回来,依我瞧,你亦不用把宅门要回来啦,径直住在你大爷爷家多好,你一个女人家,住着不安全,在他家也好有个照料。”
燕楚楚听言一笑,轻微微摇了一下头说:
“我的安全问题,反而是不必担忧,我小时候和父亲学过几手,虽然不说有多厉害,可应付几个宵小还是没有问题的。
并且,我还会箭术,那一些巨兽便更加不必担忧了。
最关键的是,我不想和间接害死我父亲娘亲之人,住在一个房檐下。”
村长一听此话,霎时语塞。
当年的事儿,他亦是知道,仅是那一件事儿,亦不可以全然怪燕丰家,到底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捱。
可此话,他却不可以讲给燕楚楚听。
不是当事儿人,谁亦不明白那类失去双亲,不的不寄人篱下的痛楚,因此,只可以委婉地劝说:
“娇奴侄女,你们家中现在只剩你一个了,你大爷爷他们是你最亲昵之人,一个女人家孤自生活,实在太艰涩了,即使你会点武艺,也未必能保全自己。
冤家宜解不宜结,有了他们的照料跟帮抚,你也可以过的更加好些许。”
燕楚楚却打定主意儿不愿和旁人一块住。
说笑!
她有自己家不住,去旁人家看人面色算啥?
况且,她的身上还有那样多秘密。
如果去了大爷爷家,他家那样多人,做甚事儿全都要在旁人眼皮子底下,没准还是要和旁人挤一个床睡,她哪还有自个儿的私人系统空间,咋可以守住自己身上的秘密?这不是存心找寻不自在么?
“燕大叔,我晓得你全都是为我好,仅是,我实在过不了心头这一关,不然,我何苦另立女户呢?”
燕楚楚讲道。
村长听见这儿,知道不可再劝了,沉吟了一下,说:
“好吧,既然你不乐意,那我便不做这个恶人了,还是你们二家自己协商,我这便要人去请你大爷爷他们过来。”
说话间,便要自己七岁的大孙子去叫人。
大爷爷大奶奶他们来的非常快,虽然不知道村长叫他们啥事儿,却亦不敢怠慢,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