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上铺着鱼鳞瓦,瓦是活动的,便是方便之后替换坏瓦,因此,轻微微一踩碾便会有响动,燕楚楚只可以当心再当心,而后轻微微掀开几片瓦,同时还是要当心不要泥土掉下去,浮露出一点缝儿,方便自己看见里边的状况。
此刻,徐家诸人,包含姜慧女都坐在客厅中,两旁侍立着几个丫环婆娘,魏氏跟徐小娥遍身纱罗,头上带着沉甸甸的金首饰,看上去的意洋洋,一副娘子小姐的派头,自然,的忽略徐小娥那张红肿地引人发笑的脸。
徐子刚亦在场,他且倒是没有娘亲跟小妹那样张扬,到底,他做姜慧女的男人已有一段时候了,应当见地的也全都领略过了,亦是算有些品位了,很遗憾他那张猪头面,比其妹还是要醒目的多。
姜慧女派遣人去暗杀燕楚楚一事儿,并未有瞒着徐家诸人,乃至他们比姜慧女更加恨燕楚楚。
此刻,见着早晨给派遣出去的守卫带伤回来,个顶个都怛然失色,尤其是等守卫把事儿的始末全都跟他说们时,他们的面色一个赛一个的难看。
魏氏听完以后,更加吓的全身抖嗦,险些从椅子上坠落下来。
先前要杀掉燕楚楚,叫嚣地最厉害的人是她,现在出事儿了,最畏怕的人亦是她。
“这……这不可能!燕氏有几斤几两,我最明白不过了,她那人胆小的很,平常连鸡全都不敢杀,又咋敢杀人?”
魏氏选择性地忘掉了前两日燕楚楚是咋对她的,无法相信地驳斥道,不知是在说服旁人,还是在说服自己。
姜慧女心头也非常不安静,乃至对燕楚楚的杀伐果决跟心狠手辣产生了二分惧意,很有一些心灰意冷,现在听见魏氏的话,不禁鄙薄笑一声,说:
“婆母此话讲的可笑,她如果胆小,这世间便没有胆大的人了。
再者说,活生生的证据便摆在这儿,由不的我们不相信。
莫非我的手下还会瞒骗我不成?如果不是她还想要用他来警告我,只恐一个人也回不来。”
一通话,讲的魏氏连声诺诺,连大气儿亦不敢出,一副受气的小媳妇儿样子。
“这燕氏不是一个气力稍大一点的一般妇女么?咋箭术那样好,居然射死啦我五个守卫?”
姜慧女发泻了心头的郁气以后,纳闷地问。
徐子刚心头也怕的紧,他没料到,平常忍气吞声的燕氏,居然这样心狠手辣,自个儿还和她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样多年,他想一下便觉的惊悚,听见魏氏发问,赶忙说:
“燕氏的爹爹是个猎人,据传还当了几年兵,箭术超群,燕氏在家时没准也随着他学了几手,会射箭亦不诡异。”
“我身旁的这一些守卫全都是上过战场的,不说身经百炼,亦是见惯了血的,比一般兵卒可是强多了。
燕氏如果只学几手,可杀不了他们。
独独我之人,在她手底下连抵抗的契机全都没。”
姜慧女冷呵一声道,明摆着不信他的话,“况且,她的短刀还削铁如泥,可谓是绝世神兵,便是有银钱也买不到,这又作何解释?”
“大嫂嫂,我们是真真不知道!”
徐小娥委曲地讲道,“我家的银钱一贯全都是娘把管着,燕氏每日都活在娘的眼皮子底下,便是少了一根针儿,我娘都晓得,她每回去县府中交绣活,娘全都会亲身随着,她从来全都没离开过我娘的眼线,身上平常连一个铜钱全都没,我们咋知道她哪里来的短刀?”
讲到这儿,她忽然记起一件事儿来,说:
“提起来,还有一件诡异的事儿呢!燕氏离开那日,我原先想着,把她的屋子拾掇出来,给家里的仆人住,却发觉,屋子中的绣车、绣绷,还有藤编篮中的针纺、剪刀、布头之列的东西全都不见了,仿佛凭空消逝了一般,总不会是她当日带走了吧?”
诸人听言,面色又是一白,他们可都清楚地记的,那时燕楚楚离开时,只取了那屉金子跟籍帖,可没见什么绣车等等东西。
原先他们还没多想,如今用心一想,便觉察了很多诡异之处,忽然便觉的心头瘆的慌,眼皮子直跳。
魏氏才平复下来,又提心吊胆起来,咽了口唾液,诚惶诚恐地说:
“我也觉的有些邪门儿,那燕氏撞了墙,都快没气了,医生也摇首说状况不好,我都以为她要死啦,便没管她,任她自生自灭。
没料到,她醒来以后,立马便活蹦乱跳了。
不仅气力大的惊人,连性情也大变,和先前判若俩人,你说她是不是……”
话音一落,诸人都感觉身旁阴嗖嗖的。
姜慧女心头也非常发怵,可她却不大相信,到底,她活了这样多年,也未碰着过这类事儿,况且,她在干爹那儿,也见过许多投靠来的“奇人异士”,知道非常多事儿全都是唬人的,便说:
“你们少自己吓自己,没准是她佯作玄虚。
如果她真真是恶鬼儿,又咋会须要身份儿,还是要啥金银财宝?”
即使那燕氏不是啥恶鬼儿,亦是算的上是一介奇人了。
可是,奇人又怎样?的罪了她,一样没有好下场!
无非是死啦几个守卫罢了,只想要她收手?作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