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意愿考一个正式的工作,无论是教师还是主持人,做这些工作的首要任务便是找个学校好好上学。
想到这里,她便直说:“搬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是学校的工作还有待商量,而是家里的人多,一时之间适应这些都是问题。”
季晨默然,这也在他的考虑之内的,朱婶大概率不会跟他们一起去市里。
远离家乡带来了很多不安全因素,他们作为年轻人是充满兴奋的,朱婶年龄大了,经不起折腾,何况朱叔也还在这里。
他们两个人都好说,收拾行李说走就能走,除了朱婶,还有村里学校的那些学生,说放下不是那么容易的。
市里的工作也不稳定,这也是很令人头疼的,说是司机,跟邮局的工作想比其实相差不大,最终还是得靠着自己。
季晨想到这里心里拿定注意,总得接受一些未知因素的挑战,迈出这一步想着便推心置腹跟严温玉说了自己的想法,这与严温玉的想法不谋而合,两个人便打定主意,先跟朱婶说清楚,然后再是学校,再是医院的姐姐。
朱婶回到家听到他们的安排,懵了。
上一秒他们还在说一会吃什么饭,还有乐乐又长高了,还有几个月就要满一岁了,下一秒几个人便商量着搬家的事。
她自从跟着严温玉之后,一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尽管严温玉说着会把她当成亲人看待,可真要搬家,尤其是去没有一个熟人的地方,难免胆怯。
“不去不去,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朱婶果然拒绝说道。
严温玉看向她怀里抱着的乐乐道:“您不喜欢乐乐了?”
“怎么会,我高兴都来不及,这不就是舍不得乐乐,你们啊,干嘛要去市里,又没住的地,吃饭也得发愁。”朱婶笑着看向乐乐,又有点无奈地重复了一句,“就是舍不得乐乐。”
“那成,您就跟着我们,保管饿不着您。”严温玉顺着她的话说道,看向季晨站在一边,示意他可以去吃饭,自己跟朱婶聊一聊。
季晨来到院子里,看到几个孩子正玩得高兴,那些新鲜玩具都是严温玉每次在县城带回来的。
屋内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仿佛所有的事情正在朝着很好的一方面发展,只是有些阻碍。
自从姐姐醒了之后,孩子们隔几天便要问他们什么时候再去看望自己妈妈,尤其是欢欢都不知道该叫他们什么。
直到有一天,姐姐严如玉听到欢欢叫他们爸爸妈妈,这才教育他们要改口,叫小姨小姨夫,欢欢明显一直还没转变过来,时不时地叫着小姨夫,又时不时地叫着他爸爸,看着这些孩子的称呼转变,他一时半会有点无奈。
欢欢更像严温玉一些,随心所欲的性格,想到这里他的嘴角露出笑容,抱起欢欢转了个圈,并让她骑在自己肩膀上。
严温玉在屋内说服着朱婶,看着朱婶的眼神中终于松懈下来,便继续劝着,也抱着朱婶大概率不会去的心里。
也许得找一个正经保姆,严温玉这样想。
朱婶看着怀里的乐乐,点点头:“放不下家里,更放不下乐乐。”
她一直在村里长大从来没去过别的地,年轻的时候有孩子撑着,老了,本来没有什么念想了,过一天算一天,看到乐乐这才又满怀希望。
严温玉见朱婶答应了,松口气,暂时不用找别的保姆了。
院子里几个人正笑的欢快,严温玉看着院子里的几个人和那一个大人,也跟着笑起来。
下午她便去学校亲自跟校长说明情况,虽然是暑假,学校里还是有很多学生,家长为了让淘气的孩子在假期学习,便怂恿几个老教师办了一个补习班。
说是补习班其实只是一个供学生写作业的班级,无论年纪大小都在一个教室,一起写作业。
校长偶尔会来学校转一圈,今天下午路过严温玉家里时,还带来了自家种的南瓜。
严温玉拿着手里的一包茶叶走向校长办公室,看着那些教室和教室外面的梧桐树,觉得一切像是梦似的,她只工作了几个月的,却在这里度过了初来时的迷茫。
还记得上次六一儿童节时的情景,那是她第一次作为挑战做的事情,拍的全家福还摆在家里墙上,那是唯一一张留在这里的照片。
她的眼睛有点湿润,克制着走向校长办公室。
“要走?”校长有点怔住,事情太突然了,他有点没反应过来。
“怎么突然要走,这刚适应下来,好多家长还问你教哪个年级,想去你班上上课。”
暑假期间打听严温玉的人开始多了起来,他来学校的次数也开始多了,每次碰到家长问严温玉便很有耐心地回答。他已经想到了扩充学校的决定,还跟村委会提出是不是能够占用旁边的几间房间,还有招临时教师的决定,已经跟上面报上去了。
严温玉抱歉地点头:“临时决定的,我姐姐醒了,孩子们也需要妈妈,在村里各方面不方便,我们就想着先去市里待一段时间。”
她把所有的内心想法都说出来了,深深觉得对不起校长,这事应该在放假前就说的,现在说的确晚了很多。
校长听她一直在说抱歉,便摇头,站起来看她道:“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