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行了一礼:“侯爷得知顾夫人生辰,特地为顾夫人备了一份薄礼,请姑娘收下。”
顾星滢想着江屿寒大约是因为吃了她那碗面才送礼的,她并不想收,她道:“江侍卫,我娘不过是寻常生辰,侯爷不必如此客气,这礼还请你收回去。”
江离笑了笑:“顾姑娘,属下只是奉命办事,您若是不想要可得跟我们侯爷说。”
江离送完礼便回去了,顾星滢回到房内,将盒子打开,里头是一对成色极好的羊脂玉镯子,她将镯子递到蓝氏面前。
蓝氏看了之后,急的撑着身子坐起来:“星儿,这般贵重的东西我们不能收,你赶紧给侯爷还回去。”
说完,她又猛地咳嗽起来,顾星滢放下东西,轻拍她的脊背替她顺气,等蓝氏平静下来,顾星滢才轻声安慰:“娘放心,我会还回去的。”
等蓝氏睡下之后,顾星滢才离开正房,回到西厢。
她坐在灯下,看着盒子里的玉镯发呆。
这个靖远侯,不过一碗面而已,他却送这么大的礼,真让人猜不透呢。
不管如何,这玉镯子她是必然要还给他的。
江离回到晓风院,给江屿寒复命,“侯爷,顾姑娘将东西收下了。”
江屿寒手里拿着一支笔在画□□,闻言他搁下笔,抬眸问道:“她有什么反应?”
江离如实说道:“顾姑娘不想要侯爷的礼物。”
这对玉镯子是从侯爷的私库里拿出来的,侯爷还特地让他选这对,也不知到底在想什么,他明知道以顾姑娘谨慎的性子不会收这般贵重的礼,莫非……江离似乎想到什么,偷偷的瞥了江屿寒一眼,侯爷这心思简直是昭然若揭啊。
这一夜,江屿寒又梦到了顾星滢,梦里,顾星滢躺在床上,瑟瑟发抖的身子上穿着轻薄的碧色纱衣,那纱衣根本遮不住什么,玉色肌肤隐隐透出来,春.色旖.旎。
最终那层薄纱在他手底下化成碎片,他掐着女人纤细的腰肢逼她喊“夫君”。
她哭红了眼,被他磨的受不住了,终于从那娇嫩的樱唇中唤出一声:“夫……君……”
他听着越发兴奋起来,浑身像是有使不完的劲一般,然而她却被他弄晕了。
他着急的唤她的名:“星儿……星儿……”
半夜,江屿寒从梦中惊醒,又是一身的汗,江屿寒抬手揉了揉眉心,为何最近做梦越发频繁了,难道是因为她出现了吗?
次日,顾星滢正为怎么还回去发愁,卢嬷嬷便找上门来了。
卢嬷嬷笑道:“顾姑娘,真是不好意思,老身怕是又要麻烦你了。”
顾星滢见她说话如此客气,温柔的笑了笑,她柔声道:“嬷嬷不必如此客气,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尽管说便是。”
卢嬷嬷叹气道:“是我家姑娘,又闹着不肯吃饭,她想吃姑娘做的菜。”
顾星滢倒并不觉得这件事很为难,她道:“这事小事,三姑娘喜欢吃什么,我给她做便是。”侯府收留她们母女,她回报主人也是应该的。
卢嬷嬷见她答应了,满脸欢喜,她道:“倒不拘什么菜,清淡些便好,只要是顾姑娘做的,我家姑娘都喜欢。”
顾星滢答应了,她轻声细语道:“我做倒是可以,只不过嬷嬷别再给我送什么贵重东西了。”
卢嬷嬷见这顾姑娘心肠好,又不贪心,心想当真是个好姑娘,嘴上应道:“都依姑娘的。”
顾星滢瞧着厨房里有新鲜的苋菜,便摘了苋菜的嫩尖,洗净了干炒,加入虾仁,做成苋菜羹。
又用泡发的松蕈炒了口蘑,还有随着运河北上送入府中的刀鱼,她取了几条出来,用蜜酒腌制后清蒸。
在厨房里,卢嬷嬷跟她闲聊了几句,都是关于江舒韵的,原来这姑娘身体弱,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常年生病,几乎没怎么出过院子,也鲜少跟外界的人接触,养成了孤僻的性子。
菜做好后,她放入食盒中交给卢嬷嬷,卢嬷嬷收敛心思,接过去笑道:“我家三姑娘听说姑娘不仅厨艺好,还生的极美,她想要见一见。”
这一点让卢嬷嬷也很意外,自家姑娘素来不喜欢见外人,这样主动要求见一个人,还是头一回。
顾星滢心思活泛,那位三姑娘是侯爷的亲妹,若是她能替自己将东西还给侯爷,自己也不用去跟靖远侯见面了。
不过一会儿她还要侍奉娘亲吃药,跟卢嬷嬷说要晚些才能过去,卢嬷嬷点头答应。
未时前后,顾星滢从正房出来,手里拿着上次江屿寒送给她娘的寿礼。
见到顾星滢时,江舒韵惊讶于她的美貌,她眨着大眼睛道:“你就是顾姑娘,你长的可真漂亮,做菜也好吃,二哥有你这样的未婚妻真是她的福气。”
江舒韵毫不吝啬的夸赞她,她见顾星滢坐在窗口的位置,薄薄的春光笼在她身上,她身上穿着沈色襦裙,纤腰盈盈一握,衣领处露出一截雪白的细颈,就像盛放的幽兰一般,芬芳馥郁。
顾星滢见她真心夸赞自己,丹唇绽出一抹笑意,她道:“三姑娘也特别漂亮,像是山里的精灵一般。”
小姑娘身子纤细单薄,个子也不高,听说她已有十八岁,可瞧着仍然只有十五六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