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他想让我走,不可能的!你最好……”
他还没说完,喻唯熳打断他,泪如雨下,声音破碎,如湖面雨打浮萍,在湖面上飘飘荡荡,找不到一个安稳的落脚地:“所以,这些事,他从来都不跟我说一句,就是因为这个是吗?”
一句话,令喻乃文迟疑一分,下一刻,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浑身汗毛倒立,腿软了一下,差点没坐到地上:“他……他他没告诉你?”
喻乃文几近扑着抓住了喻唯熳的手,恐惧感再次溢出来,刚才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消失,乞求着喻唯熳。
喻唯熳一句都没有听到,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原来许贺沉不是故意瞒着她,只是不愿让她暴露在这样的事实之下。
他从来都不是她口中那样高高在上拿捏权利而又强硬的人,他们之间走过的每一段路,她踩过的每一个地方,都有许贺沉提前为她铺满鲜花。
他做下的每一件事,都不是刻意隐瞒,而是把她放在心里第一位。
她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再怎么样,不能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这次,她真的太不理智,也错得太离谱了。
与此同时,早上的监控已经被许贺沉找了出来,画面没有声音,但许贺沉也知道了孟繁与她朋友是在说什么。
他是给了孟繁许诺,替她买版权做电影,但前提是,这是孟繁在津耀的最后一部电影。这话是孟繁亲口说的,许贺沉不疑有他,着手去办了。
可没想到这会是一场祸事。
许贺沉随即让明礼拟了合同,立马与孟繁解约,取消她与津耀的一切合作,连带这部定下的电影一起全部取消。
支付的违约金不是个小数目,这样做也会引起其他合作方和导演的反对,但许贺沉依旧这么做了,他通知刚刚发下去,新闻炸开了锅,孟繁的电话来了,紧接着短信也来了:“贺沉,怎么了?不是谈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撤了投资?”
“是不是今天早上的话你听到了?但我真的不知道那些是怎么回事,如果是唯熳生气了,我可以跟她解释!”
后面的许贺沉没看,想都没想,直接把孟繁拉进了黑名单,顺带着把因为吴静姝而耽误的那件孟繁收买狗仔跟踪他的事一同爆了出去。
悄无声息地,孟繁就从津耀的艺人名单里消失了,后来任凭她在津耀门口怎么撒泼,没有一个人肯正眼瞧她。
当然,这都是后话。
新闻热度再度飙高,导演的电话也来了。导演是个德高望重的艺术家,也是他父亲的老朋友,许贺沉不得不亲自上门赔礼道歉。
酒过三巡,人哄高兴了,也看出了许贺沉心情不佳,酒一杯一杯没头脑得灌,让谁都能看出来是有问题,导演没再留人,让明礼带着许贺沉走了。
酒不醉人但人自醉,连续几天没怎么睡过觉,再加上喝过酒,头部的胀痛感一下接一下。
许贺沉仰靠在车后座,领带早已扔在一边,黑色衬衫的扣子开了两粒,他阖着眼,眉间轻蹙,眼下的乌青还在,醉意上头,却让人十分清醒,脑中一帧一帧闪过的都是喻唯熳那双含泪的眼睛。
明礼从后视镜看到,“许董,送您回澜湾花苑?”
许贺沉睁开眼,双眼布满红血丝,乱作一团的脑子此刻只想起一句话,她让他走。他说:“去深城酒店。”
明礼愣了一下,但还是照办。
明礼送完人,再回到津耀,电梯开门时恰好与喻唯熳撞了个正着。
电梯里只有明礼一个人,喻唯熳心更慌了:“许贺沉呢?”
两人应该是在吵架,明礼察觉到,说:“许董违约撤了投资,刚刚跟人喝完酒道过歉,现在状态不太好,已经回酒店休息了。”
明礼说:“喻记者,我带你过去?”
深城酒店一到,喻唯熳直奔许贺沉的房间,无论怎么敲门,始终没有人回应。
喻唯熳彻底没力气了,瘫倒在许贺沉房门口有一下没一下敲门,大概敲了五分钟,酒店经理终于看不下去,说这间的客人早就出门了。
一波又一波的情绪就像过山车,从顶端落到低端,又从低端升到顶端,喻唯熳抹了把脸,又赶紧打车往澜湾花苑走。
这一来一往,天色早就黑了,喻唯熳下车跑到楼下时,恰好看到花坛边坐着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