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给气笑了，这脑子里，一天天想的全是一些什么玩意。
不等她说什么，连如意正好从楼上下来，听到江平生的话，眸光落过去：“这就过分了，我还可以做得更过分。”
声音一落，江平生的心莫名的颤了一下，他下意识抬头，便是看到站在楼梯口的连如意。
没有往日里的浓妆艳抹，夸张的打扮，如今，穿着朴素，就是一条素白的长裙，温温婉婉，高贵大方。
骨子里的气质，更是往常没有的。
不，不对。
不是没有。
十四年前的连如意就是这个样子。
“你——”江平生突然一句话说出来。
连如意淡着声音：“十四年了，江平生。”她眸光温温的看着他，“当年你把苏眠给弄丢这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如今你倒好，为了一个女人，和我斤斤计较。”
这语气，这气度，是连如意没错了。
江平生心里莫名的就害怕起来。
他不敢置信：“妈，她，她是....”一句话问不完整，又或者说，不敢问。
江燕哼了一声：“没错，她是阿意，本来我们都以为她死了，但是阿意没死，前阵子，她回来了。”
江平生：“......”脑子里，像是有一道闪电劈落，把他劈的晕乎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江燕把电视一关，站起来，没说什么，径直往房间里走。
她不打算管江平生这个儿子，所以，决定眼不看为净。
江燕一走，客厅里就只剩下江平生和连如意。
连如意走过去，她每走一步，江平生腿就软一下，他以为，连如意曾经留给他的阴影早就散去，不曾想，阴影还在。
只是之前的连如意是个假货，没有给他这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连如意和他差不多两米的距离：“江平生，你可记得当初娶我时承诺过什么。”
江平生沉默。
“你若是不记得，我不介意提醒你。”
江平生嘴巴嗫嚅两下，他不是不记得，事实上，记得很清楚，他发了一个誓言，说这辈子都会对连如意忠贞不二，对她好一辈子，倘若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现在提这个做什么？”
连如意冷冷的勾了下唇：“我用不着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只不过，你欠我的，得还。”
“你想怎么样？”
“跪下。”
江平生听了，脸一黑：“我堂堂一个大男人，我跪你？”简直是痴人说梦。
然而，不曾想，连如意拿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往他身上抽过去。
江平生被打的冷抽口气：“你疯了吗，连如意。”
连如意睨着他：“你不是想离婚，只要你跪下，让我出这口恶气，我就跟你离。”
楼上，望着楼下这一幕的苏眠，不得不说，自己母亲教训起人来，够狠，看江平生的脸色，那鸡毛掸子打下去，很疼。
苏眠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给郁瑾知，调侃：“以后你惹我不高兴，我也这样家法伺候，如何？”